看月挽言一直盯着林奇看,夜景翎上前一步挡住月挽言的视线,薄唇微撇,月挽言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堵墙,眉头一皱,看向夜景翎。
给他使眼色,干嘛!
不准看!
月挽言嘴角微抽,默默转头。
暗隐的办事速度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取来了崖岸草,月挽言将崖岸草碾碎,涂抹在手上,静待了片刻,用清水洗掉。
“没有变色呢?”
“那是不是就说明太子妃根本没碰过鲛人泪?”
“怎么证明?谁知道崖岸草遇鲛人泪变色是不是真的?”
月挽言邪魅一笑,拿着碾碎后的崖岸草向一旁的一个小丫鬟走去,小丫鬟见月挽言向她走来,双腿发抖,强撑着说:“太、太子妃,您要做什么?”
月挽言抓住她的手,把崖岸草的汁液倒上去,小丫鬟极力挣扎,“啊,放开我!”
“快,你们看,变色了!那小丫鬟的手变成紫色了!”
“不对啊,这个丫鬟怎么会碰过鲛人泪?”
小丫鬟的心态已经崩溃了,一直说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月挽言看着窃窃私语的众人,精致的眉眼扫狗在场的每一个人,“有没有人想上来亲自试试呢?”
“我来!”
“我也来!”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接连上来好几个人将崖岸草碾碎敷在自己手上,静置片刻洗掉,手掌并没有任何变色痕迹。
“淮安郡主,借你手中的鲛人泪用一下,你不会介意吧?”月挽言灿烂的笑容让赵清雅怒吼中烧。
咬牙切齿,“自然是不介意的。”
实验者上前将鲛人泪在手中拿了一会儿,再次将崖岸草的汁液敷在手上,手掌顺便变成了紫色。
“变了,真的变了!”
“那就是说,太子妃真的没碰过鲛人泪了!”
赵清雅脸色极其难看,可是就算气的肝疼,她面上也要装的和善,“看来真的是清雅冤枉太子妃了。”
“知道是冤枉了本宫就好。”月挽言高傲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夜景翎看月挽言完美的解决事情,内心有种骄傲的心理油然而生,也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着自己的剥壳大业。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已经平息的时候,月挽言突然说了一句,“你们在等什么?”
全场蒙圈。
月挽言冷笑一声,“你们不会是忘了下跪道歉的事吧?”
无人出声。
“太子妃,事情解决了便是,以后见面便是朋友,何必闹得这么僵呢?”一个不知名的世家子弟开口道。
“就是啊,我们也是受了蒙骗,并非有心。”
月挽言冷笑一声,满眼讽刺,“你们有心无心,关我何事?”
“你们辱本宫国家是事实,与本宫立下赌约也是事实,一句并非有心便可揭过不提了吗?”月挽言嗜血的双眸越发狠厉,“今日本宫将你们杀了,一句并非有心便也就此揭过可好?”
“这、这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月挽言冷声打断男子的话,“在本宫眼里,你的命还没有月国的奴隶重要!”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很不好看,林奇看向夜景翎,想看看这位太子殿下听见这话会是什么心情,可是,他只看到太子殿下语笑嫣嫣的剥壳,并没有插手的半分意思,也没见丝毫不悦。
“淮安郡主,你也不会也不将自己说出去的话不当回事吧。”月挽言将矛头直指赵清雅。
赵清雅咬紧下唇,看着宴会上想自己投来的各色眼神,她看向夜景翎,娇娇弱弱地喊道:“太子殿下。”
夜景翎头都不抬,专心的给月挽言剥水果皮,月挽言看赵清雅满脸希冀的看着夜景翎,撇了撇嘴,拿胳膊肘捅了捅夜景翎。
“叫你呢。”
夜景翎将手中切好的水果塞一个进月挽言的嘴里,笑眯眯地说:“好吃吗?”
月挽言突然被夜景翎往嘴里塞了好大一块桃子,腮帮子鼓鼓的,好不容易嚼完咽下去,没好气的说:“那有人叫你!”
谁知夜景翎并不应,只是执拗的问道:“好吃吗?”
月挽言觉得夜景翎似乎不太对劲,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不错。”
闻言,夜景翎微微一笑,“那便好。”继续低头弄水果去了。
月挽言双眉一挑,正打算再次开口提醒他,夜景翎却突然开口道:“既然敢应,就要有输了以后履行赌约的觉悟。”
赵清雅脸色煞白,气的浑身颤抖,将所有怨恨都转移到了月挽言身上,都是这个贱女人,不然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
“好,既然太子殿下这般说了,本郡主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赵清雅走到月挽言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不起。”赵清雅道歉后急急忙忙起身,一双怨毒的眼神死盯着月挽言,月挽言,本郡主跟你势不两立,今日之耻,来日定要你加倍奉还!
月挽言红唇微微扬起,“你们几位公子哥,不会还不如一个女子吧?”
刚刚那几位世家子弟相视一眼,万分屈辱的下跪道歉,起身后连宴会都不参加了,直接离场。
“好了,这事解决了。”月挽言眉目一转,笑着说道:“淮安郡主,我们来算算另一笔账吧。”
“本宫的避水珠,你打算怎么赔呢?”
赵清雅一双眼睛气的通红,“月挽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郡主此言差矣,我可没有欺人太甚。”重重的咬出了‘人’这个字。
“你!”
“你什么你!”月挽言粗暴的打断赵清雅的话,“怎么?弄碎本宫的避水珠,不打算赔了是不是?”
赵清雅正要开口说话,却又听见月挽言娇滴滴对着夜景翎说:“殿下,你看她弄坏我东西还不打算赔!”
夜景翎一怔,愣愣的抬头去看她,此刻月挽言两只手抱住夜景翎的手臂,嘴巴嘟起来,满满的撒娇感,夜景翎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月挽言又娇滴滴的喊了一声,晃了晃夜景翎的手臂,“殿下。”带了点小小的生气与责怪,手指伸到夜景翎腰间,捏着使劲拧。
“啊?”夜景翎腰间吃痛,惊呼出声,可是刚刚脑子收到了巨大冲击,根本不知道月挽言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