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生气了

  月挽言强压着脾气,手上慢慢使劲,笑着说:“避水珠。”

  夜景翎反应过来,忍者腰间的痛感,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的纹理,看着赵清雅,冷冷说道:“本宫记得,怀成王手中也是有一颗避水珠的。”

  赵清雅猛然抬头,“太子殿下!”那可是父王给她准备的嫁妆!

  “怎么?”夜景翎眉眼阴鸷,“难道要本宫亲自去向怀成王要吗?”

  赵清雅攥紧手掌,咬紧牙关,“不用,避水珠明天本郡主会派人送到太子妃手上。”阴狠的看着月挽言,满满的不甘心。

  月挽言温顺的靠在夜景翎身上,看见赵清雅的眼神,撇了撇嘴,往夜景翎身上更加靠了些。

  夜景翎身体僵硬,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月挽言,一只手不自觉的环上月挽言的腰身,感受着怀中传来的体温与真实感,夜景翎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烁着阵阵星光。

  宴会结束,已经临近戌时。

  “夜景翎,你走那么快干嘛!你等等我!”月挽言气喘吁吁地跟在夜景翎后面,看着丝毫没有等她一下的意思的夜景翎,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发什么疯?

  出了怀成王府不让她坐马车也就算了,还走那么快!

  ‘啊!’月挽言走得太急,不小心崴了一下,小桃赶紧上前扶住月挽言,焦急地问:“公主,你没事吧?”

  夜景翎听见后面的声音,转身一看,连忙跑了过来,“言儿,你怎么样?”夜景翎急忙弯腰去探查月挽言脚踝的伤势。

  月挽言一把推开夜景翎,“你走开!”

  脚踝阵阵刺痛,加上心里窝了一股火,月挽言气哄哄的道:“夜景翎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有马车你不坐你非要走路!”

  “走路也就算了,你还走那么快,就你腿长是吗?!”

  “行啊,你有本事,你腿长,你走啊!走啊!”

  ‘嘶。’月挽言一个没注意,又崴了一下,额头上尽是冷汗,月挽言疼痛的蹲下身,揉着自己的脚踝,不知道为何,鼻子一酸,眼眶中溢满了眼泪。

  “言儿,我错了。”夜景翎伸手想去想将月挽言抱起来。

  月挽言这时候心中正不顺,哪里会让他抱,一股气全撒在夜景翎身上,“滚开,夜景翎你给我滚开!不准抱我!”

  夜景翎见月挽言的脸色煞白,心中焦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伸到月挽言腿弯之下,将人拦腰抱起。

  “啊!夜景翎你做什么!你把我放下来!”

  “谁准你抱我了!你赶紧放我下来!”

  “夜景翎你听见没有,放我下来!”月挽言拳打脚踢,丝毫不老实,夜景翎顾不得自己身上被月挽言抓出来的伤痕,一心想着赶紧回府看看她的伤势。

  小桃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皱了皱,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夜景翎把月挽言一路抱回青藤院,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单膝跪在地上,伸手去脱月挽言的鞋袜。

  “你做什么!”

  “言儿,你不要乱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夜景翎按住月挽言乱动的脚,可是月挽言又岂会如他的意。

  夜景翎猛然间瞅见月挽言脚踝肿的甚高,可是月挽言来回乱动,夜景翎心中一急,厉声道:“言儿!”

  月挽言一愣,夜景翎趁机将月挽言的鞋袜脱了下来,看着月挽言肿的老高的脚踝,眸色一暗,薄唇微抿,伸手去按了一下。

  “啊!”月挽言痛呼出声,“夜景翎你干嘛!谋杀啊!”

  夜景翎冷着一张脸,转身去拿了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倒在手心里,轻揉月挽言的脚踝,手法极其温柔,神色的专注让月挽言怔了一下。

  用了用力,想把脚收回来,“我、我没事的,你不用这样。”

  “别动!”夜景翎颜疾色厉,冷冷说道。

  月挽言见夜景翎冷着一张脸,自己脾气也上来了,使劲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可是碍于被夜景翎死死按住,月挽言一双玉足也只是来回踢在夜景翎身上。

  “松手!夜景翎我警告你,赶紧松手!”月挽言脚上的力道愈发大了一来,夜景翎没有控制好力道,下手有点重了一下。

  “嗷!”月挽言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夜景翎冷着脸,没好气的说:“我说了让你不要动!”夜景翎一伸手点了月挽言的穴道,也不管月挽言脸色多难看,继续给月挽言的脚踝上药。

  月挽言如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心中一阵闷气没地方撒,只能干瞪着夜景翎,看着夜景翎阴沉着脸,认真的给她上药,莫名的,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上完药以后,夜景翎抬头看着月挽言,腮帮子一鼓,不知道说些什么,歪头想了想,看着月挽言死瞪着他的眼神,夜景翎试探的开口道:“言儿,我给你把穴道解开,你乖乖的,好不好?”

  月挽言一听,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想着乖乖的?不过面上还是点了点头,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夜景翎勾唇一笑,伸手解了月挽言的穴道,正打算说话,胸口猛然一痛,夜景翎吃痛,伸手揉了揉,抬头看向踢了自己一脚便跑的月挽言,委屈巴巴的开口,“言儿。”

  月挽言对上那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如雨后的巫山,让人看不真切,想把一起埋葬在里面,这样一双眸子,瞬间让月挽言心头的火气散了大半。

  想起刚刚夜景翎为她认真擦药的样子,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夜幕染说的夜景翎的悲惨经历,更加气不来了。

  “起来。”月挽言别别扭扭的说。

  夜景翎马上听话的起身,坐在床沿,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腰板儿挺得直直的,如同一个乖宝宝一样。

  月挽言看着夜景翎,嘴角抽了抽,她只是让他起来,没让他坐床上,这人是不是理解过度了!

  想到今天宴会结束时夜景翎的异常,月挽言问道:“宴会结束后,你怎么了?”

  其实,月挽言真正想说的是,你刚刚发什么疯!

  不过想了想,还是换个说法比较好,这样显得她比较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