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他怎么来了

  戚老将军站起身,手拿一个桐木檀盒,走到大厅中央,行礼道:“陛下,公主,这是我家犬子为公主准备的礼物。”

  月挽言眼睛一亮,“秋白哥哥送的,快快快,快拿过来。”连忙让小桃去将礼物拿了过来。

  见月挽言如此行为,月洛脸一黑,不满道:“言儿!”

  “干嘛!”月挽言看都没看月洛一眼,直接拿过盒子,打开了来,一颗通体深红色簪子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一层层光圈晕染开来,在表层形成道道彩虹,那五彩缤纷的颜色让它在庄严高贵中有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是深海珊瑚簪!”一名识货的大臣惊讶的喊了出来。

  “戚将军对公主,可真是上心啊。”众臣议论纷纷。

  月挽言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合上,非常宝贝的放了起来,脸颊通红,满脸羞涩道:“还请戚老将军帮我谢谢月白哥哥。”

  “公主放心。”戚老将军摸着自己的长胡子,哈哈大笑,道:“看到公主与小儿的感情这般好,我这老头子也算是放心了。”

  高位上的月洛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若是言儿有朝一日想起了一切,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开心?

  门口,通报声响起,“夜国太子到。”

  月洛正在倒酒的手一顿,他怎么来了?

  下位一些老臣也面面相觑,这人,怎么来了?戚老将军的一双眸子中也布满了担忧,漫步蹒跚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月挽言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门口,想一睹这太子风采。

  夜景翎一袭大红的袍子,袖口用狐裘滚边,美丽中透着几分魅惑,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夺魄,妖异的眼形和纯净瞳孔相互映衬更显得这人媚骨如丝,面容胜雪,瞳孔漆黑,菱唇似血,两道狭长的眉斜发入鬓,星目流转,像夜空中冷魅皎洁的上弦月,透着幽幽的冷寒,孤傲挺直的鼻子下是性感妖媚的薄唇。

  让人不禁惊叹,好一个妖孽!

  “是你!”月挽言拍案而起,握着腰间的寒鞭就要动武。

  月洛厉声呵斥,“言儿!”

  月挽言立在原地,扭头看向月洛,不满的喊道:“哥!”

  月洛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月挽言一跺脚,不满的哼了一声,终是坐了回去,一双美眸凶狠的瞪着夜景翎。

  你给本宫等着!

  像是看懂了一般,夜景翎满脸笑容,用口型回道:“我等着。”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弥漫了整个会场,各位大臣满腔疑惑,这二人,是怎么了?

  “夜国太子大驾光临,着实是我家言儿的荣幸。”月洛。

  夜景翎还未回话,便听见一旁的女子的冷哼一声,扭头去看,只见月挽言双手环胸,满脸不屑地看着她。

  夜景翎勾唇一笑,开口道:“月皇说笑了,本宫此次前来,是有一宝想送给长公主。”

  “哦?是何等宝物?竟能让夜国太子如此兴师动众?”

  夜景翎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厮上前,手捧一个长方形的托盘,上面盖着红布,夜景翎将红布揭掉,只见是一匹罗缎,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难道是天织锦?”

  “看样子像。”众臣交头接耳。

  夜景翎道:“三月前,本宫无意间得了这一匹天织锦,今日便借花献福,送与长公主。”

  场上一阵抽气声,“竟然真的是天织锦,传闻这种锦缎要九九百十一名织女织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成,更稀有的是那使用的材料天蚕丝更是罕见。”

  “这等宝物,有价无市。”

  月洛看向月挽言,示意她起身道谢,月挽言冷哼一声,将头扭过去,权当没看见。

  “那朕便替言儿谢谢夜太子了。”月洛笑得温润,“来人,加座。”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夜景翎的位置竟然就加在月挽言旁边,月挽言这下,是什么都吃不下去了,索性筷子一扔,生起闷气来。

  “言儿,吃葡萄。”夜景翎将一个琉璃盏放在月挽言桌上,里面是剥过皮的葡萄。

  月挽言看着那盏葡萄,一脸嫌恶的说:“本宫可不敢吃贼人的东西,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下毒了?”

  夜景翎看着月挽言一身刺毛的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伸手拿了一个,送进嘴里,“你看,没毒。”

  “没毒本宫也不会吃你递过来的东西。”月挽言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登徒子!”

  “原来言儿还记得那晚的事呢。”夜景翎双手托腮,舔了舔了嘴唇,似在回味些什么,最后道了一句,“很甜。”

  反应过来夜景翎说的什么的月挽言,一张脸涨得通红,“流氓!”

  “本宫若是不流氓,怎么能吃得上那样的美味呢?”夜景翎笑得开怀。

  月挽言拉出缠在腰间的寒鞭,一鞭子甩过去,夜景翎不闪不躲,生生受着,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这边的动静引来的全场的注视,众人惊诧,怎么就打起来了?

  那位可是夜国的太子殿下,真正的掌权人!

  “你干嘛不躲?”月挽言莫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夜景翎冲她灿烂一笑,苍白的脸色配上那样的笑容,有些刺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曾答应你的。”

  全场寂静了,左右丞相正纠结着要不要说句话,只听自家陛下道:“怎么了这是,该吃吃,该喝喝,别拘束啊。”

  这意思是,不管?

  大臣们也都是极有眼色的人,随即又开始了自己的高谈阔论,场面再次热闹起来。

  月挽言气急败坏,“有病。”扔掉手中的寒鞭,气冲冲的离开了。

  月挽言来到后花园的一处凉亭内,在那里坐了下来,微风拂过脸颊,一旁的柳枝轻轻摇曳,似在与她招手,院内大片大片的红牡丹在风姑娘的吹拂下荡起层层涟漪,月挽言就这样置身于大自然中,胸腔的怒火慢慢平复下来。

  她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一个小瓶子后,重新回到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