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娇女的无奈 旧情的纠缠

  就在倪妮回到市里的一个星期间,急急地办理了毕业事务。接下来便是王傕天天上门找她,而却被她拒之门外。无论父母怎样好言相劝,她都不加理睬。

  而王傕不但有他个性的温柔,而且是一个很好胜之人,不亲口听到倪妮拒绝与他交往的理由,他是不罢休的。

  这天一早,王傕打扮得风度翩翩的,早早地来到倪妮家的院门外,按动了门铃。而她的父母已离家上班去了,唯有她仍懒在床上贪睡。王傕无休止地按动门铃声,最终惊醒了贪睡的倪妮。

  “烦死了。”她暗自抱怨。待她起床后打开阳台门,穿着一身白色透明的睡衣走到阳台上,手扶阳台栏,瞧见王傕站在院门外,“我知道是你,你到底烦不烦?”倪妮没好气地大声说。

  “倪妮,对不起,我知道肯定又把你惊扰了,但你也得给我解释的机会啊!”王傕不停地大声对倪妮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抱怨我没有选择跟你一道闯寿山,我也知道自己的过失,或许是一个不能弥补的过失。但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一道去寿山,找回你的灵感,行吗?”

  倪妮换了装,无奈地径自走下楼,打开房门,接着走下台阶,越过花园,来到院门处开了门,很不情愿地说:“进来吧!”

  “妮子,谢谢你,终于肯跟我见面了。”王傕很欣喜。

  倪妮阴沉着脸:“别高兴太早了。”她转身径自穿过花园,王傕只好随后跟着。

  在台阶处,倪妮停住脚步,右手理了理零乱未梳理的黑发,側转身对王傕说:“有什么话就长话短说,”倪妮加重语气,“只限定你在十五分钟内,把该说的话说完。”

  王傕抱有一种失望的心情,跟着倪妮来到客厅。倪妮只顾自己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过一个苹果,用茶机上的小刀不停地削着,然后抬头对呆立不语的王傕说:“怎么?不然我要开始记时了。”

  王傕一直心里很不平衡,启口语气很重:

  “妮子,自从我们回到市里后,这段时间你一直不理我,今天把机会给我,却又这么苛刻地限定十五分钟的谈话,难道你我之间,就在一刻钟的时间后结束吗?”

  “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可延续的吗?”倪妮显得毫无情面。

  “妮子,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恨我当初未支持你,并同你一道去寿山找绘画灵感。”

  “别说了,这些话我都听厌了。”倪妮打断他的话说,“仅就这件小事,我就清楚地明白你我之间没有共同的人生观,不是走在一条道的耕耘者。”

  王傕站在倪妮面前,很激动地开口:“但我坚持留在城里的目的,也是为我们的将来打算。”

  “为我们的将来打算?”倪妮停住手中的活,十分生气地,“你是怕找不到工作才是真。”

  “难道为了留在城里联系单位,四处找工作,这也有过错?”

  “你现在找到了工作不是如愿了吗?”

  “妮子,请你不要死死地纠缠这件事了好不好?你可以静心地想一想,我们班上的大多同学都找到了工作,虽然找的工作不是对口的专业,但也至少有了生活的保障。”

  “我没有找到工作,并不稀罕你的怜悯与同情。”

  “妮子,你怎么这样不可理喻?你没有工作,我没有说嫌弃你的话,可以慢慢找。你如果乐意你的绘画事业,我可以帮助你去实现这一天,陪同你重返寿山,找回灵感。”

  倪妮摇摇头,很失望地轻声说:“太迟了,已经是找不回来的一种感觉——包括对你。”

  “不,怎么可能呢?”王傕似疯一般地上前抓住倪妮的双手,紧靠着坐在她的身边,从眼里放射出锐利的目光,足够将倪妮弥漫。

  倪妮触击到他的情感横溢的目光,想象着他的心理似在酝酿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此刻的倪妮并非有挚热的欲望与渴求,而是很厌恶的一种不平衡的心理压力。出于一种潜在的反抗意识,努力地想挣脱掉他的一双有力的手。

  “放开我,放开我啊。你把我的手捏疼了。”

  “不,我不能放开你,我不能放开你。”王傕语无伦次地说:“我知道我捏疼了你,但你应该感应到我的心理负担与感情的强烈冲击。我要让你恢复对我的感觉。”王傕说着,用一种很不平衡的心态松手,速急抱住她的头部,很失态地吻住倪妮那失色的唇,一时间,倪妮已感到天晕地暗,喘不过气来。

  王傕疯一般的强烈,倪妮下意识地挣扎。但无力摆脱掉他的纠缠。往昔亲昵时的那种协调而怡然融融的感觉,被他如今失态的强占欲望折腾得毫无知觉。顷刻间,象僵持一般的躯体,任凭他的疯狂与折磨。

  没有应和的心理反应,使王傕很羞愧地停住狂妄,看到豆大的两颗泪珠,从倪妮那紧闭的双眼角里溢出,顺着无血色的脸庞而下,滴落在瘫软的手心里。

  “妮子,对不起,我••••••我今天怎么了?我今天到底怎么了?”王傕突然双手捂脸,大声吼道:“我是不是真的疯了?”捂着整个哭伤着的脸,真后悔自己的疯,自己的狂,带给倪妮更大的伤痛。

  接着,倪妮无力地睁开双眼,很委屈而无力地说:“你走吧,时间到了!”突然疯一般地怒吼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快走啊!”

  倪妮的怒吼,出于一种絶情,撕心的绝情。

  理智的王傕听到倪妮绝烈般的吼叫,对自己的所为,已感觉到不是理智的举动。无地自容地站起身,似乎心里异常地轻松,很洒脱一样地。但无法掩饰羞愧难当的面部表情,无可奈何地离开了倪妮的家,而仅有的最后一丝友情,就这样被彻底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