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传 说[2]

  过了半晌,老族长将‘琉璃珠’递还给了我,半眯眼中精光闪闪的盯着我,而后沉声的说道“看来错不了了,依依姑娘,还请如实回答老朽刚才的问题,这,至关重要。”

  “此珠乃小女子从小佩带,家境贫困的养母几次想用此物换些钱财度日,奈何这珠容不得他人染指,故此保全至今”明白他的所指,我坦然如实的回答老族长所提的问题。

  “好,好,看来老朽这二十年的心病终于可以彻底的清除了,也‘不枉费’我这二十年的日夜祷告”老族长盯住我看,那凌厉的眼神似乎要看透我的心,但在我坦诚清澈的眼中看不到半点说谎的迹象,突然,仰天长叹,动情的说出了刚才的那番话。

  我和浅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急性的他几乎就要跳起来问老族长在卖什么玄虚,见我摇头,他无奈的冲着老族长翻着白眼。

  “你,来寻找你的身世,老朽说的可对”老族长终于收起了情绪,用睿智的眼光望着我。

  终于说重点了,我和‘浅’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老族长。

  “关于你的身世,容老朽先说个传说给你听吧。”

  这句话当场把我们两个咽了个半死,“我说,还讲什么传说阿,直接讲重点不就好了”‘浅’终于忍不住的嚷了起来,但老族长的目光却是越过他投到我身上,似乎,话,只是问我的。

  “您,但讲无妨”不理会浅的不理解,我心中一动,压下自己强烈的求知,我淡淡对老族长拱了拱手。

  “老朽说的时候,希望两位不要插话,”老族长叮嘱着,见我们默认,他顿了顿,用低沉的声音诉说起了那遥远而又古老的传说。

  “故事发生一千多年前,我们‘那桑’—族,尚未过这般隐居的生活,那时,我族乃苗疆的祭祀圣地,我们肩负着整个苗疆的安危,是何等的风光,但,那只是表面的地位,实际上,我族的大祭祀乃女子,她们守护的乃关系整个人类的一件圣器‘净莲琉璃珠’”

  听到这个词,我的心跳了跳,手也无意识的握住颈上的珠子,一股熟悉的暖流穿过我的指尖,直达心中,定了定神,我继续用心的听。

  但,那一年出现了两个灵力超强的姑娘,她们乃双生姐妹,姐姐叫“那桑若兰”妹妹则叫‘那桑珠兰’,根据神的指示,上一代圣女先找到了姐姐若兰,但是那圣器却怎么也不认主,无奈之下,只得重新请示神灵,这次找到的是妹妹珠兰,好在继承的事倒也不曾再出任何意外。

  两个孩子虽然有这么个小插曲,但也亲密无间的长大了,那年,她们十八岁,豆蔻年华,妹妹也遵照了神意继承圣女之位,也是那一年,一种名为‘吼’的邪灵‘肆横’中原,中原修真之人根本奈何不了这等邪灵,毕竟,这‘邪灵’乃人之邪念而形的实体,无人能挡。

  那时中原有一个名字叫‘不周教’的小教,他们的掌门曾经游历到过苗疆,并和我们上一代的圣女颇有交情,故而知道这邪物也只有这‘净莲琉璃’方能净化,故此派了他的一个得意弟子前来请求救援。

  听到这里,我和‘浅’若有所思的相视一笑。

  岂料,不知这‘不周弟子’到底有何魅力,竟然令得俩姐妹对他暗许芳心,当然,那个邪物在圣女的帮助下很快便降服了,但遗憾的是,那时圣女功力尚浅,无法消灭,只好打算将它镇压在这片大山里,而,那位不周弟子也奉师命陪同两姐妹押送这邪物回来,经过相处,他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我们的圣女,但这个爱便是错误的开始,也悲剧的开始。

  作为我族的大祭祀,圣女是不能婚配的,这点圣女很清楚也很痛苦,他们的爱恋很快被姐姐发现,同样爱着那个青年的姐姐央求妹妹让给她,并且威胁她,如果不肯,她便告发她们,那后果是很严重的,妹妹无奈答应了。

  “这个姐姐真可恶”我和‘浅’同时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还没完呢”老族长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摇了摇手,示意我们安静。

  也就这时,妹妹发现自己怀孕了,当然,姐姐以为妹妹放手了就能得到那个男人,但她想错了,她只是自讨了没趣,那男子不但拒绝了她,还羞辱了她一翻,她不明白,同样的相貌,为何,这个男人只爱妹妹,不爱自己,她恨这个处处优先的妹妹,所以,她告发了她自己的妹妹,依照规矩,圣女是不能婚配的,如今竟然有了孩子,自然,只得用火活活烧死,族人叹息,但也无可奈何。

  “阿”我担忧的叫了出声。

  不过,在火祭的那晚,那个男人恳求姐姐若兰救救自己的女人,条件就是他以后会和若兰在一起,不理会我的惊叫,老族长依旧缓缓道来。

  当然,若兰答应了,人也救走了,不明情况的珠兰历经了生死,却最终没有守住自己所爱的人,她心灰意冷,但,她更想再看看自己的爱人,远走他乡的珠兰终是抵不过相思之苦,挺着即将出生的肚子回来了,只为看一眼所爱之人,这事也不知,‘若兰’如何发现了,本来救了珠兰,她便以为能独享那个男人,但,她还是错了,这个男人从珠兰走后就冷冷的,再也不容任何人靠近。

  若兰是有气不能撒,当她发现妹妹竟然敢回来,她准备悄悄的,永绝后患,可这周密的行动还是给不闻不问的男人发现了,并救回了自己的爱人,两人互诉了真情也就没有隔阂了。

  唉,可怜啊,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若兰做出了疯狂的举动,她将尚未封印的‘吼’放了出来,并用自己的血供养,灭顶之灾就这么来了,族人,第一时间成了这个邪灵的口中餐,那个凄惨阿,当真是没法形容,说到这里,木犁的双肩微微颤动,仿佛正在经历那凄惨的血腥屠杀。

  堂屋,一时间静谧,唯有听到各自的心跳声,但故事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