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忆童年 —这天混乱

  忆童年—这天混乱

  没有进屋看的跑到了胡同口,蹲在墙角哭了,觉得委屈,为什么我的母亲和别人的母亲不一样,为什么她一直这样,为什么她脾气总是这么大,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暴力,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为什么,我难受觉得胸口闷,我无处发泄,只能哭,这时候已经没有来月经的恐怖,我似乎忘记了这个事情,而是把所有的精力用来哭。

  当我听到铁制大门彭的一声,我像触电一般的立马擦干眼泪,站起来装作没有事情一般走进胡同,因为我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从我家出来,当我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把脸抬起来的时候,却看见村支书向我走了过来,不是大夫!我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再次呆愣在那里。

  村支书走到我眼前停了下来“柳静~放学了?”。

  我脑子混乱,弱弱的嗯了声,他似乎没有听见我的那声回答,但他并没有想要走的意思,用手推推我,“叔叔和你说话呢!”

  “嗯”我很潦草的回答了一个字,便溜走,我不想再看一眼这个母亲的新奸夫,容不得我在多看一眼,那会让我恶心。

  当我缓过神走回家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刚居然推我的时候碰的是我的胸部,12岁的我胸部刚刚开始发育,就这样在没有防备和反抗的情况下,第一次被这样的一个男人占了便宜。

  回到家我看到衣衫不整的母亲正急匆匆去厕所,我跑着钻进自己的屋子,脱掉带血的裤子,我才发现流血的来源,我用纸擦拭着,这时候的我已经不再害怕,因为不疼,可能只是暂时性的,我用这个理由欺瞒着自己,可是它却像泉眼一样,一会又涌出来,我能做的只是不停的擦拭。

  母亲推开了我的房间,手里抱着几件她刚刚换下来的衣服,看样子是准备洗衣服,母亲可不是这么勤快的人,她似乎是准备消除证据才会想到洗衣服,这时我刚穿好干净的裤子,而带血的裤子却被她看见,接着一个耳光抽在我的脸上,我明白这个人不但可恶还是个十足的贱人。

  “你傻吗?自己不知道拿纸垫上吗?你比一春还傻吗?”,母亲愤怒的说着,当然她知道月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不懂,也不知道,更不明白。

  “是!我比一春傻多了”我平静的说完,走去厕所处理还在不断涌出来的血,因为这一个耳光让我明白,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母亲不奇怪,也不惊讶,从她的反应让我知道我没事,她在意更多的是我把裤子弄脏了。

  之后是奶奶看见厕所带血的纸才问我,当我弱弱的告诉奶奶的时候,奶奶告诉我这是每个女人都有的生理反应,告诉我不用害怕,那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例假’这个名词。我才知道原来我是长大了,不是得的什么病,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而我的生活总是那么的悲催,这年夏天我毕业了,去县城更大的学校去上中学,我不得不骑着爸爸骑过的大架子凤凰自行车去上学,那会别的同学都是在骑舒服的小单车,而我每次都晃晃悠悠的踩着我的凤凰,我没有埋怨什么,我已经很知足,毕竟在妈妈的阻拦下我还是上了中学。

  就在中学开学的前一个星期前,我相信每一个父母都会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我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在当我要学费的时候她却冷着脸丢出一句话“我没有钱,要上学,自己借去”当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再次被摔了个粉碎,因为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为我考虑一点点,更别说我的未来,我以后的生活,为父亲也是一言不发,他怕这只母老虎,这是在我看向父亲时他眼神里所传达出来的。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回想着每次拿学费母亲的冷言冷语的情景,突然我想起什么起身走出屋子,我准备去相对比我家稍富裕的二叔家去借钱,二叔是父亲的亲哥,二叔家有三个孩子都在上学,但是我没有办法,为了能上中学,我只能硬着头皮去试试。

  可是当我看见二婶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太久我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这一刻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我不坚强,在钱这一关就把我给难住了,我更加放肆的哭,因为我太需要一个人心疼,此刻我不在克制我的声音,伴随着眼泪一起哭出我的委屈。

  二婶很心疼的把我搂在怀里,给我擦眼泪“怎么了,这怎么还哭了,别哭,出什么事了?”

  “二婶,你借给我点钱吧!我学费没凑够,家里没钱了!”我和二婶哭诉。

  “二婶家你哥哥姐姐都上学,我也没有多少钱,我给你找找,静静别哭了!”

  就这样我在二婶那里借到了钱,我哭着拿着钱从二叔家出来,都身为人母差距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偏偏是我赶上这样一个妈,我甚至盼望她快点死去。几百米的距离我却走了很长的时间,当我走到自己家胡同口的时候看见母亲和邻居吵架。

  我收起眼泪,当然在外人面前我从来都是维护自己家的脸面,关于母亲的行为不端,以及对我的兽性,我从来没和谁说过或者提起过,这一刻我却怕母亲吃亏,怕她在外人面前吃亏,我快速的向邻居家门口跑去。

  见母亲在和我平时称呼嫂子的人在吵架,原因似乎是因为借东西,母亲平时跟这个嫂子比较聊得来,总是带着弟弟去她家玩,因为嫂子的小儿子和弟弟差不多的时候生的,母亲与她也算是比较要好的,但这回因为这点事却吵了起来,农村的妇女嘴巴总是很臭,骂出的脏话也让耳朵受尽折磨,我看着这两个泼妇一般的女人互相谩骂着,父亲似乎也听到了声音,也从家里出来走了过来。

  “啊~你这个骚货,你以为你勾搭野男人别人不知道啊~你以为半夜野男人敲你家大门别人都是聋子吗?”这句我听的尤为清楚,因为母亲的行为暴漏了,原来不只是我知道这种事情,在这么多人前,那个女人居然把母亲丑行公布于众,当然母亲不会承认。

  母亲也辩驳着回骂回去,父亲似乎和我一样听见了那句关键的话,她拉着母亲要走,而我却没有父亲那样的大度。

  我走到女人面前,看着她,她用恶狠狠的眼神回应我“小杂种你看我干嘛?”我没回应她一拳头打在她的嘴上,因为用力过猛我的手当时麻了,然后进去她的院子里拿出那个鸭笼子,砸到她的身上“不就是个鸭笼子,送给你了”因为刚刚我的那一拳女人捂着嘴却还是没完的吵吵,“看他家一家人欺负人了”她开始坐下一遍拍大腿一遍哭。

  母亲似乎被我举动吓着了,也蔫蔫的被父亲拉着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