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忆童年 —月经初潮

  忆童年—月经初潮

  想要变强就要懂得更多的东西,所以我相信知识改变命运,我更加努力的学习读书,学前班、一年级、二年级、……转眼我到了小学六年级,而大夫的两个子女分别在二年级和四年级就被我落下来。我学习好,每门功课都是班里最好的,当我站在讲台上听着老师的表扬,手里拿着奖状换来的却不是回到家父母的一顿好饭的打赏,可能我用辛苦换来的成绩,在母亲眼里一文不值,好多次在墙角或者柜子底下都能看见写着我名字的奖状,它们已经在那里堆了好久,成了蜘蛛的家,这一年我12岁。

  这个夏天我开始自己一个人住,家里唯一的三间房子,分给我一间,这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因为爸爸晚上总是爱看那些聊斋之类的电视剧,电视剧开始的序幕声音让我感到害怕,我觉得自己住好过于听到那种声音。

  第一天搬出父母的房间,自己躺在爸爸为我做的竹片床上,每每反动身体的时候,床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9点钟我还是听到了那个幽远的序幕声,这令我更加害怕,因为没有人睡在我的旁边,之后屋里的老鼠挪动脚步的声音,蚊子乱飞的声音,让我既烦躁又害怕,这一夜我失眠了。

  这一年弟弟也开始上学,家里的负担变重了,父亲不得不找了份挣钱更多又累又脏的体力工作来做,而母亲天天吵嚷着爸爸挣钱太少,瞎了眼才看上他,她嫌弃这个家的贫困,但是他总是那么好吃懒做,在她的头脑里没有工作这个词的概念,她除了天天躺在炕上之外什么都不做,起码的扫地都要年幼的弟弟来做,弟弟和我一样,从有了行动能力的时候就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超出他负荷的事情,我总是会抢在他的前面,我不想弟弟把我受的苦、受的难、受的委屈再来一遍,我现在才觉的那会的我真的很有爱,很善良。

  父亲因为繁重的工作每天总是很劳累,没有更多的心思来照顾我和弟弟的起居,衣服是我从七岁开始就懂得这是自己该做的事情,洗家里所有人的衣服变成了我完成作业后的替代娱乐唯一事情,我早晨总是起不来,更别说有热乎的早饭了。在许多个冬天,前一天晚上穿着棉衣躺下早上猛做起身子背上书包就跑去学校,我总是最后一个到学校的学生。

  而母亲的懒惰也是在与日俱增,也许是她在炕上躺的时间太久的缘故,身体的机能也慢慢的退化,她开始吃/用各种的药,家里总是充斥着膏药的味道,我讨厌那个味道,瓶瓶罐罐也堆满了我写作业时用的家里唯一的柜子。

  不得不说的这个时候我长大了,我变的更高更有力气,具有反击的能力,母亲对我的兽性也开始收敛,因为这个时候的我不但不会躲还会反击,她与大夫的奸情也截止到我和一春打完那架就再也没有下文,这也归功与父亲,因为他天天在家,母亲也没有机会,这一年村里人开始有人用起了叫做大哥大的东西,那都是常年在外务工的人们从外地回来才能买的起的东西,而我家连起码的座机电话都按不起。

  代表女生进入青春期不得不说的一个东西——它叫做‘月经初潮’。和所有女生一样,它没有征兆的袭来我的身体,那是五一前的一个上午,我坐在教室里听着语文老师在讲课,和平时一样当老师提出问题的时候我很自然的把手举起来。

  “就这几个学生总结出来了吗?还有没有?“老师询问着在座的每一个学生。

  “好吧,柳静你来说”老师喊着我的名字。

  我站起来把我知道的统统倒出来。

  “好~柳静的回答很准确~坐下”当老师都不知道在一节课堂上夸我的第几次的这一次后,同学们朝我看来,而我也适应了她们的那种眼神,我表现是一副高傲的样子,不屑于他们,因为背后总是传来几个女生的议论。

  “你瞧她那个样子~!!!”。

  “是啊!得意什么啊”。

  “就是!!!”。

  “嘘~小点声,会被她听见的!!!”

  “怕什么~!”

  这样话我每天都有听到,尤其女生,他们嫉妒,但是他们并不是把这份嫉妒放在努力改变成绩上,而是天天在背后用尽心思的挖苦编排我,我没有女生的好友,因为我不喜欢长舌妇,每天到此也就打住了议论,但今天不同,接下来的议论让我感到不知所措。

  “喂喂~你刚有没有看见柳静的屁股~”

  “什么啊~屁股又什么好看的,你变态啊,看人家的屁股”

  “不是啊!她的裤子上有血唉!”

  “啊~不会吧”

  因为在那个年头例假这种东西总是很晚才会袭击它的主人,我也成了一个特殊的例子,我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听到她们的说话我慌了,我似乎感觉下体黏黏的,下意识的我开始收拾我的书,我把所有的书都塞进书包里,然后背起书包就跑出了教室。

  出来学校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下书包,保持身子不动的转头努力看向自己的屁股,果然是血,我懵了也有点害怕,我要回家,回家换裤子,这是那会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学校在外村,要走五六里路才能回到自己的村子,此时已是中午,我顶着五月暑夏的太阳往家里走。

  我一路上想了很多,首先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其次我就是想到,回家要怎么隐瞒,我不知道怎么了,会不会死,如果我快死了,我也不会让母亲知道,那只会让她开心吧,我一路都在想对策,但是害怕的心理使我头脑混乱。

  终于我急匆匆的冲破了大门,当我正要推开关着的外屋屋门的时候,却听见了异样的呻吟,我脑子瞬间空白,这个呻吟是……母亲难道又和那个奸夫勾搭成奸?现在是白天,总不会那么大胆,我想着,我却没有进去。

  我怕我再次看到那个让我憎恨的人,那个时候我还考虑到母亲的颜面,我如果闯进去,母亲会何等的尴尬,要该怎么收场呢。我也恨当时怎么能那么理智的考虑母亲的处境,各种的因素鬼使神差的让我这一刻在门口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