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訸受伤了!”温言臻心下大慌,“几位大哥,快放我出去吧!我要去看他!”
“侯爷有命,不能放你出去。”
“我求求你们,让我去见萧訸吧!”温言臻拍打着门,“我,我是一个大夫,我可以给小侯爷疗伤。”
“这个……”守卫犹豫。
“我听说,好像这个姑娘帮助过侯爷去除了梧城的瘟疫。”另一守卫说,“要不我们带她过去吧?”
“万一侯爷怪罪下来怎么办?”
“侯爷不会怪罪的。”萧江出现,“侯爷有令,让温大小姐前去侯府为小侯爷治伤。”
“是,萧总管。”守卫给温言臻开了门。
“萧总管,萧总管,快带我去侯府,快带我去侯府……”温言臻双手紧拉着萧江的衣袖,心急如焚道。
“大小姐请这边走,我们的马车已经备好,这就带您去侯府。”萧江为温言臻引路,亲自驾马车赶往侯府。
到了侯府,温言臻和萧江加大步速,到达萧訸的房间。房间里已有几个大夫正在为萧訸止血。春萝丫头正端着一盆血水出去,打面儿遇上温言臻。
“姑娘可来了!”
“小侯爷怎么样?”温言臻问道。
春萝咬着下唇摇摇头,眼中泛出泪珠,“小侯爷一直没醒,这都换了好几盆热水了……”
闻言,温言臻险些倒下,耳朵里哄了一声,心如同被针尖狠狠地刺了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姑娘,你一定要挺住,小侯爷还等着您救呢!”萧江扶住她。
“嗯。”温言臻坚挺地点头,到萧訸身畔。“萧訸,我来了,你千万不能有事……”以前一直都是他帮她救她,现在换她来救他。
其他几个大夫按照萧泾潜的指示,在一旁为温言臻打下手。萧訸胸上的伤口已被擦拭干净,但伤口极深,直穿到了背部。大夫已用白茅根、三七和仙鹤草为萧訸止住了血。“快拿纱布,不能让伤口受风。”温言臻说。大夫将所有纱布交给温言臻。“你们当心一点儿扶住萧訸,我来包扎伤口。”
萧泾潜在旁边担心着萧訸,却又为温言臻的沉着而折服,想来温言臻这样的女子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与訸儿倒也相配。
温言臻小心翼翼地为萧訸包扎完,自己已出了一身汗。“侯爷,小侯爷暂时已无性命之忧,接下来吃些药,看伤口的恢复情况就行。”她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辛苦你了。”萧泾潜说,坐到萧訸床边,为他盖好被子。“訸儿就先交给你了。来人,本侯要提审犯人!”
“是,侯爷。”
萧泾潜来到大牢,狱卒把被拷着手链脚链的白珩时带到他面前。
“看你年纪轻轻,血气方刚,为何要行刺本侯?你可知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死亦何惧?我只恨没能杀了你!”白珩时愤慨。
“本侯究竟欠了你什么债,让你如此恨我?连累得訸儿伤重不醒。”
“修文侯,萧侯爷?百姓眼中你是爱民如子、为民请命的大好人、大清官,可我偏偏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所崇拜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抛妻弃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萧泾潜想到萧訸曾喊过他的名字,叫白珩时。“你姓白?”
白珩时冷哼,撇过头去。
萧泾潜心中已起波澜,“把他带下去吧。”
白珩时被关回牢房。他猛地一拳打向砖墙,墙灰碎石哗啦掉下。好在他的玉箫还在身边,他可以借助吹箫来使自己的心不至于那么累。
萧泾潜离开之时,温言枫来了。
“前些日子吹箫的人真的是你?”温言枫听见箫声,心中一惊。
白珩时放下箫,走到栏杆前,眼中露出惊喜,“流霜,你来了。”
“流霜?公子为何总叫我流霜?是否认错人了?我不是流霜,我叫温言枫。”
“温言枫……我当然知道你是温言枫。”白珩时不敢相信地望着温言枫,“你失忆了?”
“公子怎知我失忆过?”温言枫疑惑。
白珩时大笑起来,笑声是那般凄凉,让人感到心寒。“你不记得也罢。”这样就不会连累你了。“你来有何事?”
“今日,湘妹拿剑刺伤了你,我是特地代她来赔罪的。”温言枫是拎着一个雕工精细的木篮过来的。她打开篮子,拿出一壶酒和几碟小菜,还有一些草药。“你的伤怎么样?”
“我已经用针止血了,暂无大碍。”
“那这些药你还是先收着,专治剑伤的。”温言枫将草药塞进白珩时的牢房,又从篮子里取出两只酒盏,斟上清酒,将一杯递给白珩时,自己也端了一盏,“小女子温言枫以此酒敬公子赔罪,希望公子莫再怪罪舍妹。”
白珩时端至嘴边,突甩开酒杯,“不能喝!”
温言枫正要饮,听他这一喊,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有毒。”
“什么!”
白珩时说:“借你髻上的银簪一用。”
温言枫取下来给他。白珩时将簪头放入酒中,银色立刻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