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厌恶朝廷的原因

  “师傅,你不会打他给打死了吧?”这个敢占她便宜的男人,虽然司空涟幽也想过要打死他,可真到要打死他的时候,她又突然心软了下来,毕竟男人或许不是故意的。

  她刚刚被男人抱紧的时候隐约间好像听见了男人在唤一个女人的名字,具体是谁她没听清楚,但她敢肯定是女人的名字。

  思及此,她又顿觉莫名气愤,强吻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把自己当别人替身了?

  “要不是师傅及时赶到,指不定他会把自己怎么样,等他醒了一定要教训一下他,不然她还是有点心有不甘的。”心想道,司空涟幽看着男人比之前顺眼多了。

  “老夫不是让你把他扔出去吗?你怎么还往自己屋里扛啊,你看看要不是我来的快,等会他能把你直接吃了不可。”将视线从地上的男人身上抽回,鬼骨子转身瞪着司空涟幽好一通责怪。

  刚刚要不是他不放心过来看一眼,现在恐怕他这个傻徒儿就要被人毁了清白了,他是知道司空涟幽身份的,更加知道如果司空涟幽清白被毁以后会是什么下场。

  对于权贵人的深门大宅来说清白尤为重要,他既答应了轻妤要照顾好司空涟幽便一定会做到,即使是豁出命去他亦如此。

  “师傅,其实我一直有事想问你,你可要说实话,不然明日的午膳您老就自己看着办吧。”注视着鬼骨子的双眼,司空涟幽笑道,威胁之意明显。

  “徒儿你忘了你可怜的师傅是如何教育你的嘛!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鬼骨子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心口一脸悲痛欲绝。

  然而司空涟幽最是清楚他是装出来的,便双手环抱胸前笑着继续看他演戏,不准备打扰。

  本想以此来逃避问题,但见对方根本不打算放过自己,鬼骨子收起自己那一套悲痛欲绝的模样,将男人重新扶回床上,喂下一颗他的丹药便寻了个位置坐下,极不情愿道:“你问吧,老夫看看那些问题可以回答你,那些不能。”

  言毕,鬼骨子顺手从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浅酌一口。

  “师傅为何如此厌恶朝堂中人?又为何对我如此好,可是认识我双亲?”得到鬼骨子的话,司空涟幽沉默了会,便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全部问了出来。

  鬼骨子握着茶杯的手在她话音一落时不自觉顿了顿,接着在司空涟幽没有注意到时继续放下了茶杯,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沉默许久。

  在司空涟幽几乎快以为鬼骨子不准备回答她问题时,鬼骨子终于开口了。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本来老夫都快忘了,经你这么一提倒是想起来了,反倒是你为什么会想知道我厌恶朝堂鹰犬的原因?”鬼骨子难得认真又严肃地绷着脸,回头看向司空涟幽。

  “我在想会不会和我身世有关,您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和关切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您应该是认识我的,只是我不认识您罢了。”直视着鬼骨子,司空涟幽半点隐瞒都没有的回答着。

  此话一出,鬼骨子顿时笑了起来,“你这鬼丫头果然冰雪聪明,你若是想知道那老夫便告诉你吧,也非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二十年前,我第一次出谷就遇上了一位十分貌美的女子,我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一路随着她在整个江湖闲逛,一逛就是好几年,途中师傅催我回药王谷好几次,但我因那女子迟迟不肯回去,就在某一天我准备向女子道明心意时那女子遇见了一个男子,那男子是朝堂之人,女子因为他拒绝了我,最后嫁给了那男人,可那男人娶了她后对她三心二意,最终还害死了她。”说到这,司空涟幽从鬼骨子脸上看出了痛恨和惋惜的神情。

  “你就因为这而厌恶朝廷?”打断了鬼骨子的沉思,司空涟幽无语道,她怎么没看出来她这师傅还是个痴情种呢。

  以他这种性格来说难道不应该过段时间就忘了吗,每天她看最没心没肺的人就是她师傅了。

  “当然不止,如果只是因为如此老夫也不至于厌恶上朝堂,老夫厌恶朝廷乃是因为它害死了老夫的师傅!”

  “暮沧?”司空涟幽盯着鬼骨子问道。

  闻此,鬼骨子回头趁其不备在司空涟幽脑袋上用力敲打了下,痛的司空涟幽往后退开好几步,不再离鬼骨子那么近,以防他再敲打自己。

  “没礼貌,你应该叫师祖!”鬼骨子再次瞪了眼司空涟幽,缓缓又道:“当年他们需要师傅去为朝中一位大官治恶疾,就是这一去令师傅身首异处,我曾当着师傅的灵位发过誓此生决计不会为朝堂之人医治,若有违此誓不得好死!所以你明天赶紧把那人给老夫扔出去,免得老夫见了心烦。”

  言罢,鬼骨子甩甩衣袖,回头冷冷注视了眼床上那受伤过度,晕死的男人,面无表情。

  “师傅,你救救他吧,我缺一个手下,您缺一个既能看家护院又能给您打杂的人,您救了他再给他一粒毒药喂下,若他日后不听我们的话我们再杀他不迟,您考虑一下?”大脑飞速运转后,司空涟幽只好将这个办法的办法说了出来。

  深怕鬼骨子不答应的她又道:“师傅若是不肯医治他,那徒儿以后看来也能落个清闲自在了,不必每日早起去挑食材想花样做膳食了。”

  知道鬼骨子自从吃了自己做的饭菜后便像迷上了她做的饭菜一样,司空涟幽再次威胁起鬼骨子来,她相信以鬼骨子这个拥有吃货属性的老头来说是难以拒绝她的要求的。

  “老夫看来白养你了,真真是伤心,果然女大不中留了嘛?这就开始想和别的男人跑了不要为师了……呜呜……”鬼骨子继续用着他以往的伎俩,似乎对此乐此不疲。

  看的司空涟幽嘴角一阵抽搐,她能说她不认识这戏精老头儿吗?

  “别装了……你就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无语地瞥了眼鬼骨子,司空涟幽默默收回视线看向床上那男人,男人额头上已经冒出不少冷汗,浑身也在不断发抖,病情看来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不少。

  一想到鬼骨子之前还给了男人一掌,司空涟幽也不难想到男人此刻是什么状况,若还不为他医治怕是真的就要命丧黄泉了。

  “快给他医治吧,不然他真要死了。”边说她边将鬼骨子推到床上,鬼骨子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伸手替男人诊脉。

  站在床边的司空涟幽医术尚不精,所以只能从鬼骨子脸上看男人病情的严重性,只见鬼骨子一会皱眉,一会又转动眼珠子甚为苦恼的样子。

  “你能不能治好他啊?您这老皱眉是不是情况不乐观?”待鬼骨子收回手,司空涟幽赶紧问道。

  鬼骨子看着她如此急切的关心那个男人的病情不禁皱眉,道:“他除了身负重伤外体内还被人下了一种奇异的毒,这毒若是不尽快解了便会殃及性命。”

  “师傅,你医术高超应该知道怎么解的吧?”听着鬼骨子的话,司空涟幽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失态,正了正音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先出去吧,男女始终有别,你以后还要嫁人的。”鬼骨子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司空涟幽。

  知晓鬼骨子什么意思,司空涟幽只好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夜色微凉,药王谷寂静无声,唯有月色照影。

  “今晚看来只能在外面宿一晚了。”想着,她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就地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