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护仔的老母鸡

  丘贺一看到这黑盔银甲的侍卫,立时就瘫软在了地上给。

  因为这样装扮的侍卫,隶属皇上的亲卫,六王爷竟然动用他们来对付自己,肯定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想来想去,除了自己这里的事儿,宫里娘娘肯定也出事了。

  孟辰逸将手一抬,吩咐道:“给本王搜,哪怕是一个老鼠洞都不要放过,本王倒要看看,这府衙里面,究竟有没有女人。”

  丘贺害怕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幸好那些被他抓来折辱的女子都已经转移走了,再怎么翻,也就花影姐妹两个,自己可没有动她们一根头发,想必罪责也不会那么重。

  不多时,就有侍卫前来禀报,说是在地牢里面发现了花影他们。

  孟辰逸抬步进了府,命三七将丘贺也拖了进来。

  幸好花影她们被发现的及时,没有遭太大的罪,就连麻核桃都没怎么发挥应有的作用,不耽误她们说话。

  三七从屋里搬出一把椅子放在院子中间,待孟辰逸坐好之后就将花影他们四人带了过来。

  结果谁曾想,他们四个刚站定还没有来得及行礼呢,孟辰逸就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径直走到了花影跟前。

  花影被他这番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谁知孟辰逸紧跟着就追了过去,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花影面前晃了晃,猛然一指天空道:看,天上有灰机!”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听动这位六王爷说的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齐齐抬头看天,但是花影,花影只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不可置信道:“纳尼?! Can you speak it more slowly again plaese?!”

  孟辰逸忽然间放声大笑了起来,“好,好,这可是真好!”

  花影则是想笑更想哭,真是不容易啊,她来到这里近二十年,今天居然遇到老乡了。

  不过很快的,花影就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位六王爷只不过是看了自己一眼,怎么就敢试探自己呢?难不成,还真的是个老乡,以前认识的那种?

  可是,自己看他面生的很,自己应该从未见过才是啊。

  想来想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自己是魂穿但是穿到了一个和自己前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身上,眼前这个,则只是魂穿,只可惜现在人多眼杂,人和地利都不给力,有心多问几句,实在不方便说话。

  孟辰逸像是猜中了花影的想法,打手一挥道:“除了这位姑娘,你们都给本王退下,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搅。”

  那些侍卫应着就要退下去,结果花庭可不愿意了,大步上前就将孟辰逸推到了一边去,同是将花影护在身后,瞪眼道:“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三七看到自家主子竟然被人推了一把,两步路都不愿意用走的浪费时间,直接用轻功飞了过来,一下子就将花庭给摁在了地上。

  “我说这老头儿,你好大的胆子啊,既然连六王爷都敢推。”

  花庭输人不输阵,怒道:“我管他六王爷还是七八王爷,只要敢打我女儿主意的,都不是好人,别说推一把了,拿刀砍人我也敢。”

  三七没想到花庭还是个硬骨头,不禁啧啧称赞道:“说实话,你这性子我还真是喜欢,像只护仔的老母鸡一样。”

  花影和花雨一看爹爹被摁在了地上,立刻就急了,同是蹲下掰三七的手。

  “快放开我爹爹。”

  三七正值十五六岁的样子,正是最忌讳和异性碰触的时候,赶忙拽着花庭滑出了两丈远,“你们就呆在那儿别动,再动我可就要恼了。”

  花影一看这三七动作奇快,便不再做无用功,转头看向孟辰逸道:“你快让他放开我爹爹。”

  三七切了一声,心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主子能听你的话才怪,可是事实很快让他惊掉了下巴,因为孟辰逸听了花影的话,立刻就给他打了一个放人的手势。

  “主子你没事儿吧?再喜欢一女的也没见你这么听话过啊。”

  “你给本王闭嘴滚一边儿去,对了,顺手将这位老伯也带下去,好生招呼着,若是敢怠慢,小心你的皮!”

  三七的嘴巴张的简直能塞下一个水煮蛋去,什么话都没有心思再问了,抓着花庭的衣领子就要向外走。

  花庭则是一把挣开了三七,重新上前将花影护了起来,连带着一把将花雨也扯到了身后。

  孟辰逸见花庭防贼似的防着自己,便好声道:“老伯你不要紧张,本王只不过想和令嫒说几句话而已。”

  “素不相识素昧平生,小女和王爷没有什么好说的。”

  孟辰逸见再说下去花庭就要咬上自己一口的样子,便退一步道:“那好吧,今日已晚,本王这就命人给你们收拾房间,先休息,凡事明日再说。”

  花庭油盐不进道:“不敢劳烦王爷,我们还是回去歇息吧,只盼王爷公平处置那狗官,好给这天水城手欺压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孟辰逸点头,道:“那好,本王派人送你们回去,如有需要,还得劳烦你们再来府衙一趟,三七,你送老伯和两位姑娘回去。”

  等花影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孟辰逸对他做了一个call me的手势,差点儿逗乐了她,幸好她反应快,不然笑出声来的话,被花庭听到又不得了了。

  目送花庭带着花影他们走远,孟辰逸这才收回了目光,走到丘澜清面前道:“若是本王没认错,你就是丘贺膝下唯一的儿子。”

  丘澜清诧异道:“王爷见过草民吗?”

  “三年前,你和丘贺进宫给丘姬请安的时候,本王远远见过你一次。”

  “王爷好记性,到现在还记着草民呢。”

  孟辰逸笑了笑,问道:“丘贺犯了事,罪责难逃,你怎么看?”

  丘澜清道:“他确实罪责难逃,但凭王爷处置,草民绝无二话。”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你这个做儿子的就一点父子之情都不念吗?”

  丘澜清掏出手中的文书道:“王爷请看,草民与丘贺再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