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韶年一曲

  南非接过口琴,心里欢喜,正打算试吹一下,褚怜把曲谱一并吹干放在南非的面前。

  “南非你将就着看吧!”褚怜满怀期待的道。

  曲谱看着像皱了吧唧的废纸,南非是一点心情都没有,把纸拿一边去,道:“曲谱我已经背下来了。”

  “你端正坐好,我就开始吹。”南非抬眸看了一眼褚怜。

  见对方盘腿坐好,一本正经的等待着,南非缓缓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对准口琴吹奏而起。

  一曲悠长,刚泡过水的口琴并未影响音质,声音清脆动听,像极了在诉说青春的人们,彷如被曲调洗涤的灵魂。

  褚怜听的入迷,知道此曲的含义,满脑子播放着和南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多,却像钉子一样深深的钉在心里,这就是自己最美的时光,恰好是在最美的年纪。

  吹奏完毕,南非睁开眼睛正想说话,问问感觉如何,好不好听?

  下一秒,被褚怜拥入怀里。

  “南非,你真棒,不当音乐家都屈才了。”褚怜抱着南非,激动的嗷嗷乱叫,恨不得让全球的人都听见这兴奋的声音。

  “好了,赶紧松开我。”南非怀疑褚怜想故意勒死自己,一次不行来两次。

  这么用力,肋骨都快被勒断。

  褚怜有点激动,松开南非后,就会嘿嘿的傻笑。

  南非平淡的脸上多了一丝疲倦,衣服都湿了,仅穿了一件真丝睡袍,哪里也不能去,只能躺在被窝里。

  褚怜躺在身边,说好一人一半的距离。

  南非最终也没说什么,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南非,这才八点哎,咱们就躺着吗?”褚怜撇嘴,侧身看向南非,只要动一动,就能无隔感的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褚怜也不敢乱动,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然呢,起来光屁股诈尸?”南非翻白眼,还不是都怪褚怜,非要下泳池,衣服都湿了吧。

  褚怜显然没想到南非这么说,不赞同的摇摇头,侧身拿过一旁放着的手机,“南非,咱们找个电影看吧,打发打发时间。”

  “这主意行,找个什么看!”南非点头,看电影也不错。

  褚怜点开视频软件搜索电影频道,耐心的寻找好看的影片。

  南非靠近一同查看,忽然道:“咱们看恐怖片吧!”

  褚怜:“……南非,你不怕吗?”

  南非别扭的看了褚怜一眼,“看看而已,又不是真的,找个够刺激的恐怖片,看谁先害怕。”

  “那咱们看丧尸片吧!”褚怜忽然想到。

  南非神情都跟着一顿,强行镇定的咽了咽口水,点头道:“行,没问题,就看丧尸片。”

  谁先怂谁是小狗,必须提前安慰好自己。

  褚怜找好影片,打开投屏链接,连上信号后,拿起一旁的遥控器一点,两人的对面缓缓的降落一块白布。

  南非愕然:“你是要投屏?”

  褚怜点了点头,“手机看着不过瘾,投屏才刺激,放心哥有会员,绝对高清。”

  得嘞,南非心里有些懊悔,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两人坐着,褚怜拿来两个抱枕靠在身后,影片开始了。

  突然出来一个丧尸脸,吓的南非瞪大双眼,真害怕也不至于,就是突然出现的画面有点刺激。

  不像鬼片,气氛和突然出现得鬼脸吓人一跳的恐惧感来的更心惊胆战。

  褚怜不害怕,为了迎合南非,假装有点紧张,其实这玩应都是人假扮的,不吓人就不叫丧尸片了。

  看到一大群丧尸追着男主跑的时候,两人的心都跟着紧张,都知道男主会被护体,还是被视觉的冲击感影响。

  “啊!”南非被突然出现的丧尸吓了一跳,两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偷偷观看。

  褚怜在一旁看的起劲,听到南非的尖叫声,侧头看了一眼。

  “南非,你没事吧!”褚怜可是记得南非说过,比一比谁先害怕,从头到尾南非都一惊一乍的。

  褚怜也没计较过一次,假装啥也没发现,给南非个面子。

  “我去,那个女的被丧尸咬了一口,完犊子,肯定要变丧尸了。”南非还有点舍不得,这女人挺好的,咋就被咬了呢。

  看到最后,情节越来越紧张,南非也顾不得害怕了,电影里一次又一次的惊险动作,在丧尸包围圈里战斗,十分热血。

  实在是激烈惊险。

  影片完结,南非还在惊叹,男主竟然死了,留女主独活世上,这还有啥意思。

  不过这种丧尸世界,还真是刺激,也想体验一把哎。

  影片很长,结束后接近十一点。

  南非打个哈气,伸个懒腰,躺进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蹭两下,闭眼道:“困了,咱们睡觉吧,晚安。”

  褚怜应声,确实挺晚了,依附在南非的旁边躺下,“南非,记得梦见哥,晚安。”

  南非皱鼻,眉头一紧,不假思索的“嗯”一声,心想梦不梦的到,自己也做不了主。

  褚怜也没在闹腾,独享两个人面对面的宁静,一定会睡个好觉。

  夜里的海面,刮着凉风,游艇浮在海上非常安稳,灯光照亮大片海域,在一望无际的海上,像极了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南非睡的香,梦里好像有人抱着自己,满满的安全感,床也好软,柔的能把人陷进去。

  天已经大亮,海上平静无风,上空飞过一群海鸥,声音尖细好听。

  游艇的灯不知何时灭了,南非朦胧的睁开眼睛,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就是好。

  南非闭眼,想睡个回笼觉,一手搭在枕头上,却摸到硬邦邦的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南非心里疑惑。

  继续闭着眼,手顺着清晰的一条线摸索过去。

  到头了??南非抓了两把,好像是只手。

  南非猛的睁开双眼,就在这时,那只手一把握住自己的手。

  只听身后传来。

  “南非,莫不是没见过哥的胳膊,摸的这么仔细,把哥都摸醒了。”

  南非惊骇,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去看身后的褚怜。

  直见褚怜同样侧躺的姿势,一条手臂压在枕头上,难道……自己昨晚一直枕着褚怜的胳膊。

  竟然还睡得香甜。

  南非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褚怜,早,早啊。”底气不足,说话结结巴巴,像是嘴巴出了故障。

  “其实我,我…昨晚上,我那个…”南非看褚怜迷之微笑的盯着自己,磕巴的想解释清楚。

  “什么?”褚怜不介意,正想看看南非紧张又羞涩的表情。

  “我,我,我……”南非两手恨不得拍死自己,解释一下至于这么费劲吗,话到嘴边就是说不说来。

  “我是说……我的,我口琴睡被窝里去了,我找找。”南非想立即死亡,脸臊得慌的掀开被子,在被窝里一阵乱摸索。

  褚怜勾唇浅笑,南非真是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