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钟哥哥……”呢喃间,莫冰莹想伸出手去触摸他,但是又很快理智性地缩了回来。她的手如今已染满了鲜血,碰到他岂不是会把他染得很脏?不可以这么做。

  “你为什么、忘记我,我是冰莹啊……那个从小就跟着你喜欢你的、莫冰莹。”哽咽着,莫冰莹红了眼眶。她终于可以好好地看看他,这个她思念多年的男人了。

  抬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莫冰莹刚想直起身离开,就感觉颈间一痛,而后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钟泉峻死死地反扣住双手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你、你干什么!!”奋力地想扭动身体,无奈身体上方的男人比她先行一步地压住了她的双腿。

  钟泉峻腾出一只手悠闲地掏了掏耳朵:“虽然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嘀咕什么,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应该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不要!!”在男人扯开她的口罩后,莫冰莹就急忙把脸埋在了被褥下。

  “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脸?”钟泉峻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那么就起来吧,这可是我的床。”说完便很轻松的把莫冰莹提了起来,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钟泉峻一边感叹现在小偷都饿的皮包骨了,一边摸索开关。在灯光布满房间的同时,钟泉峻也转过脸来,在看清来人,他显然是吃了一惊:“啊嘞?怎么是你?”

  莫冰莹闭着眼睛直叹自己的灵敏度到这怎么就烟消云散了,连那人装睡和突袭都没有发现。

  “看来,你是要来杀我的吧?”钟泉峻上下打量她,发现她腰间的作案工具也了然了。

  实在不能瞒过去了,莫冰莹只好低头承认:“是。”

  “不过可惜,你没成功,你也回不去了。”

  莫冰莹抬头,看到他狭长的双眼里喷出冰凌:“银希没有将你带回墨青堂算你命大,可是你却不知好歹地进我这钟钦堂了,啧啧、胆子不小啊。”

  把她拖出卧室,钟泉峻一个用力把她甩在冰凉的地板上,英俊的脸上透露着憎恨。

  莫冰莹吃痛地叫了出来,她单手撑起上半身,随即又被钟泉峻狠狠地抓住头发,他的话像毒蛇一样缠住自己的脖子:“留在我钟钦堂吧,我会让你感受这里的一切。莫、冰、莹。”

  事到如今,莫冰莹也再隐瞒自己了,她侧过头对他虚弱地笑:“原来你恨我啊,可是为什么不恨早一点?为什么没在我小时候就恨我呢……”

  “什么?”钟泉峻没明白她话中的含义,拉扯头发的力度增大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谁。”

  “冰莹,我是莫冰莹。”她缓缓地吐出这句话,之后静静地看着他毫无任何波澜的双眼。

  「果然,还是没有想起我啊……」

  钟泉峻知道多说也无益,只好抓起她纤细的手臂把她带进隔壁废旧的屋子。

  「莫冰莹,我不会让你活着出去的。」

  因为一夜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睡到天亮,顾澈语用双手架起软绵绵的全身跪坐在床上,两个星期第一次睡饱了觉,她满足地打了呵欠想下床,却在看见干净的卧室愣住了。

  这时才想起来昨晚自己是睡倒在沙发上,眼睛落在床柜被整齐摆放好的一叠素描纸上,她顿时明白过来了:是李银希。

  “他抱我进来,然后收拾的?”

  隐约地想起昨晚自己睡着了之后,仿佛感受到一个非常舒服的东西在自己身边打转,温暖的使自己很安心,想更加贴近却发现东西不在自己身边了。最后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因为困的太厉害眼皮太沉重,于是就不去理会了。

  “真的是银希哥……”把脸埋在手掌中,顾澈语觉得丢脸死了,“自己呆在房间里的秘密都被看光了,真是没有一点女孩的私房秘密,太无聊了。”

  被知道了因果的顾澈语马上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去钟钦堂向钟泉峻讨教怎样提高灵敏度的方法。不然像她这样整天只知道画画忘记睡觉,总有一天李银希会把她的画丢到火堆里烧掉的。

  在软磨硬泡的攻略下,肖林再一次苦着脸发动了车子。

  来到钟钦堂,顾澈语欢快地跑了进去,这次可是她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可要好好的观摩一下,看看这个性格古怪的男人把自己的堂内布置成什么样子。

  可进了大门后,她就发现这里根本就像日式那种建筑物一样,到处都是院子,到处都是打开的门,到处都是单间房,到处都可以一目了然……

  “没劲。”憋了半天从嘴巴里吐出这两字,顾澈语跟着管家就来到了钟泉峻接待客人的厅房。

  盘着腿等着钟泉峻的到来,顾澈语看着对面后花园正在习武的一群男人感慨:还是这样的男人让人认为帅气啊,不像李银希,整天除了公事就是开始训练李宸暮的狗狗。本来好好的一条温顺的小牧,硬是被他屈打成见人就咬的狂犬,这日子过的真惊悚。

  “顾澈语,你怎么想起来这了?”

  听见呼喊,她赶忙转过头对钟泉峻笑:“嘿嘿嘿,我在家闲的发闷,想跟你学点东西。”

  在她的对面坐下,又为她沏好茶端给她,钟泉峻不解地问:“跟我学什么?怎么银希不让你出来么?”

  小小地抿了一口,浓郁的桂花香立刻飘进口腔:“学防身术。银希哥都不让我出来,我哪里有时间呼吸新鲜空气呐。”

  想到可能是因为上次那件事,钟泉峻点点头表示理解。转而他又想起昨晚的莫冰莹,刚想开口就被对面的人打断:“而且我都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在家迟早会长霉,冰莹呐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真是每天……烦透了!!”

  “要学防身术么?”钟泉峻拇指朝后正对着那群男人,“那是基本,你受得了吗?”

  艰难地咽了口中的茶,顾澈语盯着那快被打散了的木桩开口:“有、有没有简单的,这样、这样根本就是想让我残废啊!”

  “那你想……”抬眼看一名手下慌张地跑来自己身边,钟泉峻打了手势便低头和他交谈起来。

  过了片刻钟泉峻才从交谈中抬起头:“顾澈语,你能不能稍等,我现在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哦,行!”专心观看打斗激烈的人不在意地摆摆手,“反正我看这群人也挺好的。”

  留下顾澈语,钟泉峻起身和手下离开了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