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Asmodeus

  里面有一个挺漂亮的信封,鼓鼓囊囊的,程阚撕开信封口,从里面倒出一堆照片。

  办公桌上有十几张照片,程阚一张一张的将照片摆在桌上,几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是黎舒,一个是张笑。

  与她们是刚出社会不久的学生形象不同的是,迷离的彩色聚光灯下,她们穿着暴露,画着很浓等的妆容。

  坐不同的男人旁边,腿上,姿势暧昧与他们喝着交杯酒,甚至是以口渡酒,笑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照片画面一点都不模糊,很清晰,可以很清楚看见照片里,那些男人的手不规矩的放在黎舒和张笑重点部位上。

  程阚还从信封里拿出了一张纯白的A四纸,纸上还带着隐隐的香味,好像是某种花的香味,打开,纸的中间只写了一段话————

  你们好呀!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十字架杀人狂魔,不不不,我比较喜欢你们称呼我为:Asmodeus。

  你们准备好陪我一同玩游戏了吗?这个城市是我们的猎场,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见猎物们的哀嚎声了。

  程阚看完信的内容,便将信纸递给了田雷,“你把这张信纸到痕检中心,让他们做笔记鉴定。”

  信上说的Asmodeus,也就是阿斯莫徳,又称阿斯莫德,又称阿斯摩太、阿斯摩蒂尔斯阿斯莫德。

  是七十二柱之[至上四柱]之一,统治北方的君主。

  七宗罪掌管[淫欲],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2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72个军团。

  程阚调出公安局门口,大马路上的监控视频,八点五十五分,一辆黑的轿车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只看见那黑色的车门,以及黑色的车门把手。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进画面里,车上那人似乎是叫了小男孩一声,他就屁颠屁颠的站在了车前,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就从里面伸出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男人手,他两指间夹了一张红红的人民币,递给小男孩,等他接过钱,迫不及待的塞进口袋里,才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给小男孩。

  程阚一眼就认出那便是桌上放着的盒子,将包裹递给小男孩后,那人很快就驱车离开了。

  小男孩抱着包裹,小跑着来到公安局大门口的保安亭,将包裹放到保安亭小门前的地上,便转身迈着两条小短腿一溜烟跑了,就连看门的老伯在身后喊他都没理。

  田雷早上并没有来局里,他一大早起床,在路边随便买了点吃的,就急匆匆的去了张笑父母家去堵他们。

  张笑父母一家都住一栋老式的楼房里,那里租住的都是外来打工的人群。

  田雷并没有急着下车,他先跟这栋楼房的业主联系了一下,问清楚了张笑一家住在那一层。

  田雷透过车窗玻璃,抬头就可以看见并没有用围栏围起来的走廊上每间房的房门。

  田雷直接爬上了第八层,大冬天的,田雷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他平复了下有些粗重的喘息。

  他一间一间房间数过去,“在八层,右手边数过去的第八间……”

  他终于是找到了,此刻,那间房的房门只是半掩着,不过,田雷并没有往里面看,也没有直接地就走进去,而是礼貌地敲敲门,等得到主人的邀请后,才走进门内。

  出租屋内布置很简单,门后,一个老式的木质橱柜,双开门的设计,其中一个门上还镶嵌着一个半身镜,两张折叠椅靠墙放着。

  一张双人木床和一张单人木床竖向床尾和床头挨着靠墙摆着放,床的周围用床帘围出一个独立的小空间,床尾放了一套小书桌,上面放了一盏小夜灯,还放了许多复习资料。

  床的对面,放了许许多多的杂物,一张四方桌上放了一个电磁炉,一个平底锅和一个电饭煲,周围放了许多个瓶瓶罐罐的东西。

  张笑的妈妈看起来很干练,她将长发盘在脑后,手上带了一对袖兜她只穿了一件红色的毛衣,腰间还围了一条围裙,一看就知道她正准备做饭呢。

  电饭煲里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而电饭煲旁边放着一碟子猪肉蛋饼,还有一盘子冒着热气的土豆丝,很显然,田雷到门口的时候,她刚刚把饭做好。

  张妈妈不安的在围裙上蹭了蹭沾了水珠的手,“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警察,来是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的。”田雷刚说完。

  这时,房间门就重新被拉开了,走出来了一个容貌清秀,身体略显清瘦的大男孩,他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连帽衫,下身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上的白色板鞋干干净净的。

  他单肩背了一个黑色的书包,书包里鼓鼓囊囊的,装里不少书,手上还提着一袋着早餐,豆浆油条,小笼包。

  很显然,他应该就是张笑还在读高三的弟弟张超了。

  家里来陌生人了,张超有些拘谨,虽然他不知道田雷是谁,来家里干什么,依旧很贴心地拉过椅子,客气地请田雷坐下。

  田雷也不想打扰张家母子俩人吃早饭了,于是,他出门站在了走廊上,抽烟,脑子里还在想刚刚得到的消息。

  张爸爸在发达的时候,就已经跟一个发廊的女人好上了,张妈妈在三年前,很坚决的同他离了婚,大女儿选择跟着父亲,小儿子则选择跟着母亲。

  张超提着一杯热腾腾的豆浆,放在了田雷面前的石台子上,“这个给你喝,暖暖身体。”

  田雷想要拒绝,张超早就重新回到屋内了。

  “警察同志,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张妈妈拘谨的坐着,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你的女儿张笑呢,她死了,是被人谋杀的,我们呢,昨天联系了她的父亲,可是他不愿意来认尸,所以我才冒昧的来找你。”

  张妈妈炸然之下听到了女儿的死讯,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嗡的一下炸了开了,“你……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