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庄公九年》(前685年)记载:“秋,师及齐师战于干时,我师败绩,公丧戎路,传乘而归。”
“末将纪敖拜请上将军。”
狭小的门口,一个健硕的身影遮住了外面刺眼的阳光,他垂目拱手,三尺黑发并未束住,几丝滑落至胸口,却并不显杂乱,反衬得霸气凛然。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我与曹刿意外便空无一人了,他在喊谁?
“上…将军…”我这才发现,那嚣张跋扈的邑有司竟然哆哆嗦嗦地躲在那人后面,眼睛盯着底下,两腿不住地发抖,竟一时站不稳直接跪了下去,“…请将军…饶恕…宁邱的无礼…”
在我发呆的时候,曹刿便径直走了出去,纪敖便恭恭敬敬地让出一条道,并跟在他的右边。
“愣着做什么。”曹刿突然回头喊了我一声,我这才回了魂,下意识地跟过去。也没有注意邑有司最后是在狱卒的搀扶下才狼狈地站了起来。
“何事?”
“上将军,您…”
“我已不是上将军了。”
“您何苦呢,其实…”
“何事?”曹刿摆摆手,一脸不耐。
“…齐国内乱,公子小白意外篡位,公子纠尚在鲁国,齐鲁一战在所难免。”
“施大夫无计可施?”
“上将…”纪敖在曹刿的警告的眼神下不得已改了口,“大夫请您前去商议对策。形势不容乐观。”
我跟在曹刿身后,虽然我不明白这位纪敖为何称曹刿为上将军,但是齐鲁一战这个敏感的词汇还是立马跳进了的脑海。
那件事过去快个多月了,鲁国这边是应该有所动作了。若我记得没错,历史上小白佯死先至齐国,而鲁国送公子纠回国慢慢悠悠则用了六日有余,而高傒已经迎立小白为君,鲁庄公大怒,为助公子纠夺位于同年秋天发动齐鲁乾时之战。他们说的应该就是这场战役吧。而且,事实上这场战役应该是鲁国大败而归的。
我没发现在我低头思索的时候,错过了他们的一段对话,也没发现曹刿曾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以至于我对现在情况表示非常疑惑。
暖风吹过,车帘微动,可以透过缝隙,看到地上的青石板。
为什么我会坐在马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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