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笼罩着天际,仅存一丝的月色却无丝毫是皎月之息。
今夜的月色,反而格外的阴翳。
脚下的步伐缓然变得慢了些,再一次走上前去时,她的心却不由地黯然紧促着万分。
只因,她知晓此次前来,淮王所言的究竟是为何事罢了。
毕竟,今早一事他亦是在场。生怕,此事有丝毫的怀疑。
若不是正回屋内时,若非见得柱子上的飞镖,而此物除了宫宏宇便再无任何人拥有此物。
不必看这信中所写,便是知晓定然是王爷有事相见罢了。这一见,反而将心中的疑惑相告,亦能将皇上的目的全然告知。
幸得手中是迷魂药还有些,如若不将筱浟迷晕,她又怎会伺机而动。
如往常那般,见淮王依然坐于放琴之处,想必,此琴对于他而言,定然是钟意。
想必,他与念慈定然是一见如故。可这其中发生的事,她却从未过问。而她的身份,是他的属下,一切只能听命行事。
脚下的步伐刚一靠近时,却是见得淮王在饮酒,开口便是质问。
“何时,你做事都不向本王禀告。”
听得,立即跪下的她,自知此事她百口莫辩,亦知此次前来定会询问此事,哪怕她早已做足了准备,可终究是主子。
“念奴是王爷安排进宫,自当何事都为王爷横权。念奴擅自做主,原本是想接近皇上,却不曾想,那计策却让贵妃娘娘所救。如今,念奴只能……”
接近赫连宬?
挑着眉宇的他,端起着手中的酒盏,歪侧着头,双目中却深深地凝思在这其中。
拧紧着眉宇,慵懒地则是缓然开口道:“你只能借着是贵妃身边奴婢的身份,却一直刻意接近皇上,是不是?”
“是。”
听她答的倒是干脆,不屑地则是轻扬一笑之:“之前瑞王提及此事,你倒是无动于衷,如今怎么想得如此通彻?”
先前,他一直记得,就在这个地方,那时她是如此坚决,而如今却擅自做主,想要当得赫连宬身旁的宫婢。
反而她这一入宫,这宫中的手段她倒是学得通透。
今日见她出现在宸阙殿时,又何曾是不解之意。
“皆因,奴婢与皇后容貌相似。”
她又怎会糊涂到,此事皆因一人而就此改变。
当初,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答应他。也不知,可否是心中极为相信他,才不得不听命于他。
反而,总觉得他才是主子。
倏然,皇后二字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这么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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