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让。”昭雪轻声吟唱着。
皇上听得如痴如醉,当年莞灵的嗓子还没有坏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音色。昭雪扭动着身子,水袖半掩着脸,会说话的眼睛在皇上面前闪烁着。
不得不说,昭雪的舞姿的确是让在座的三个男人神往。曲毕,舞停。黛鸢也从琴边走到了皇上面前,低着头。
“弹得好,唱得好,跳得好!”皇上不禁赞叹,“国色天香!倾城之貌!”
“多谢爷夸奖,不知爷如何称呼?”昭雪行礼。
“称呼?”皇上很新鲜,第一次有人这样问他,“你叫……我,黄爷吧!”
“是,黄爷。”昭雪恭恭敬敬地行礼。
“这个是和爷!这个是五公子。”皇上指着和珅和永琪说。
听见皇上把自己与他同称为“爷”,和珅受宠若惊。
“和爷好,五公子好。”昭雪和黛鸢一一行礼。
“你们刚刚唱的是……诗经里的……蒹葭吧?”皇上抖开扇子,看着昭雪问道。
“是,黄爷好耳力!”昭雪赞叹道。
“那是自然,我们黄爷饱读诗书,你们的才学,黄爷最懂得欣赏!”和珅赶紧拍拍皇上的马屁。
昭雪羞涩一笑:“姑姑说,今天的客人非同一般,果不其然,几位爷真是让奴家心生佩服!”
皇上微笑着打量着昭雪,心花怒放:“你每天都在这琼香阁做什么?既然是镇阁之宝,想来应该很少见客吧?”
昭雪说:“每日都在闺房中,不曾与人来往,除了弹琴唱歌,做做女红,也就烦闷了。”
“你愿意离开这儿吗?”皇上盯着昭雪的眼睛。
昭雪赶紧低下头,不支声了。
皇上颇为扫兴,但是也不好直白地跟她说什么。
永琪看皇上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赶紧对皇上道:“黄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皇上皱着眉头看了看永琪,又抬头瞧了瞧天,无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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