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病人将药服完后,罗滨生对张护士长说:“张哥,这些患者走在大街上与常人没什么两样,根本看不出来是疯子。”
他一边作记录一边回答:“有些病人仅从外在身体上看和常人没有区别,只有表现出精神病症状来,你才知道他失常了。”
方护士说:“精神病人不犯病,谁知道他有精神病。”
“你们的工作有时像幼儿园看小孩的阿姨似的。”
“人说五岁的孩子狗都烦,有的患者比五岁孩子都难带,我们值夜班时连个盹都不敢打。”张护士长感慨的说。
又是一个明丽的夏日,时近正午,朵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浮动,病房里一片沉寂,不知谁唱起了革命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选段: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
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
…………”
有人喊:“谁他妈的嚎丧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郭力,不要唱了,现在是午睡时间,不能影响别人休息。”张护士长走过去说。
这段高声入云的唱腔使昏昏欲睡的罗滨生失去了困意,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来到郭力的房间里,只见郭力的手脚让布带绑在铁床上,形成一个“大”字状,他的脸庞僵硬而呆滞,嘴里时不时嘟囔着。
“你是谁?”他向罗滨生问道。
“我是你的知青战友,现在又是病友了。”
郭力疯言疯语地胡扯着:“我可不是病人,也不是罪犯,但万恶的法西斯却千方百计地迫害我,把我关进集中营,当作医学试验品,给我过电,注射癌细胞,你看看这针眼……”
“你是哪年下乡的?去什么地方?”罗滨生打断了他的话。
“我68年上山下乡到大兴安岭打游击,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哥们儿,你给我解开怎么样?”
罗滨生摇摇头:“你把窗户,管灯都砸碎了,我给你解开,你再作妖怎么办?”
他悄悄地告诉滨生:“我是这座监狱里地下党的负责人,我要与他们斗争到底,要把这牢底做穿,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
这时候孙铁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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