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她醒来,就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
乔倾骨从梦中醒来。
梦里的一切的是那么令她想念。梦里的人都令她缅怀。
可是一切都成昨日影。
宫破一天,父皇对她说”你不能怨恨。你也不能有怨言,因为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儿,我给了你十三年的温柔和保护。如今只能盼你重新活过。因为我不得不离开了。我儿,你绝对不能说你姓卫,你也不再是九公主。你要记住。“
”为什么?“她仰头看向父皇,眼眸里尽是不解。
父皇望着天却没有再说话。
她不懂。在那深宫大院中,她被父皇保护得好好的,干净得如一张白纸。
距离兵变已过了三个月。
她并没有死。
三个月前
卫子柔在荒郊醒来。不只是荒郊,那个地方阴森的可怕,天色阴霾,寒风凄凄,偶尔传来几声乌鸦叫声令人毛骨悚然。还传来阵阵腐丑味,令人做呕。
她不知道这是哪。
她只知道,自己陷入昏迷前夕。只听见跟在她身旁的嬷嬷说”公主,一路保重。“
这是为什么,她要去哪。
她就那么地坐在土上。一言不发,想着父皇同她说的一切。
天空就那么无端的下起下雨来。
一滴,两滴,三滴
落满她的华裳。而她仍在雨中那么坐着,自我陷入回忆。好似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打扰她一般。
直到,那个白衣翩翩,温文如玉的男子撑着油纸伞出现在她的视野。
那个男子眉如远山。那眸只能用“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来形容。他的眼眸中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肌肤细致如美瓷,长若流水的深黑发丝服帖顺在背后,白衣诀诀与乌发,黑白映称。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有如画中仙。
那一眼,有如千年。
那个男子走到她面前,为她遮住风雨。那个男子走到她的心里。
那是她失去一切后,遇上的第一个人。
是她的稻草。之后她便昏迷了过去。
三月后。
乔倾骨梳洗好,换好衣装,便开门下了楼。
客栈里嘈杂声一片。
她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后。那个机灵的小二便走了过来”哟,客官,你醒了。要些什么,尽管说。”
“好,小二,来一碗阳春面。”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
乔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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