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会体会
因为彻底失去你
那沉没到最深的海底的
窒息感觉
外面的天气很好啊——湛蓝的天空,一簇簇厚实的白色的云,阳光灿烂,明媚,灰蒙蒙了很久的街道,和水泄不通的车辆发出的轰鸣声也变得有生机许多。
我从窗户前回到穿衣镜前,对依旧选择毛线围巾还是换上丝巾犹豫不已。瞥了一下床头的小日历,已经是3月2日了。
3月了呀。我对自己说。
那条豹纹图样的丝巾简直是白搭,配什么衣服都好看。我随意系了个流行的造型,看看镜中的自己,黑色的长发,淡绿色的短风衣,里面是绿色的紧身毛衣,在豹纹丝巾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下身是深色牛仔短裙和米白色长靴,十分满意。
把围了一个冬季的粉白色毛线围巾扔到了洗衣机,倒进一些洗衣粉,开关一钦,自来水哗哗地流进洗衣桶里。
这是老小区、老房子。走在幽暗的楼道里,嗅着比房间里还冷的空气,我打了个寒战。
走到最下面一层,推开单元门,刚迈出去,一股呼呼的风迎面扑来,带着温暖的气息。
我一愣,这才发现外面的阳光好强烈,好强烈,比起冬天里的微弱无力,像是蜡烛忽然换成了炽光灯。
我的长发在风中随风而动,风的猛烈又温柔的呼啸声充斥耳畔,明亮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很快便分泌出泪水来。
啊,春天来了呀。
凛冽的寒冷已经抽离,春风从遥远的天际倾倒而来,强烈却满含温柔,久违的温馨感和明亮感在胸口弥漫开来。
我的眼睛真的湿润了。
像冰封破开了口子,春的气息一灌而入,记忆中涌起一波小潮。
——这样的美好日子,她在何方,做着什么呢?
“我好想去放风筝,和他一起。”
她曾站在这样的阳光下,忧伤地对我说。
我几乎就要伸手去拉她;她似乎如一年前那般,站在我面前,无助,哀伤,痛。
改天一定约上东城,找个宽阔的地方去放风筝。
东城在楼下面等了我十分钟了。他靠着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双手抱怀,眯着眼睛,向着风吹来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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