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殿涟……”她屈蹲在地上,唤出他名字的语气似是一个人兀自的喃喃自语,细白的手指细细摩挲着那片白瓷上的图案,灿若星河的眸子里晦暗不明,萦绕着一缕缕有些看不清的薄雾。
“嗯?”
她蓦然抬起头紧紧盯着他,眸子里流转着星星点点的殷切希望和期盼,“你知道阿北是谁吗?”
少年的身子触电般地抖了抖,但很快就敛下心中的那抹心绪不宁,沉着冷静地淡淡启唇,冷漠玄远的表情给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怎么说?”
“我小时候见过一个人,他说他叫阿北……”荼卿耳舔了舔微微有些干裂的嘴唇,缓缓吐出。
他狭长深邃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极浅的差异,但实在是一闪即逝,让人有些难以捕捉,他淡淡勾唇,“所以——你想找到他?”
“嗯……可以这么说。”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缓缓站起身子,拍了拍双手,“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
她甩下这一句话便是要走,却被他叫住,“等等。”
“嗯?”荼卿耳不耐烦地皱起眉,湛蓝的眸子潋滟着微微的不耐,发出一声危险的鼻音。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身高明显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还不止,凝视着她微微淡笑,足足盯了半天。
这让荼卿耳反倒显得局促不安起来了,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干……干什么?”
他笑而不语,将手中轻薄如蝉翼的白玉狐狸面具轻轻扣在了她脸上,一丝微不可闻的轻轻嗤笑声从殷红的薄唇两瓣边溢出,“面具。”
她将面具从脸上缓缓取下,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纤纤玉指细细摩挲着面具,米黄色的微光之下白玉呈现淡淡的米粉色,幽幽泛着玉的光泽,“嗯哼,谁叫你打坏了呢?”
北殿涟微微勾起唇,冷峻漠然的俊美侧脸稍稍柔和了些,带上了他本该拥有的温润如玉,随意地摊了摊手,笑道:“怪我咯?”
“难道不是?”荼卿耳瞥了他一眼,缓缓将面具扣在自己的脸上,歪着头凝视着他,撇撇嘴,“总不至于说怪我吧?”
他颇有些无所适从地抓了抓头,一头软绵绵的墨色碎发被他抓得一团乱,干笑了两声,“呵呵,也是……”
“所以说——怪你。”她挑了挑清秀的眉毛,伸手指了指面颊上的面具,“那么,这个……就当做赔礼了。”
北殿涟温和地笑了笑,熠熠眸子里透着温软的盈盈浅笑,棱角分明的绝美侧脸在光线中渐渐依稀、朦胧,夜色之下白衣随风飘起,少年好似暗夜中那纤尘不染的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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