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果然还是只配做您的奴婢……”她站在我身后,垂着头。
我看她头上珠钗已然摘下,抚了抚她的头发:“怎了,侍奉江折可有不顺?”
她道:“您可知奴婢得知皇上将我当作潇妃的感受是如何么?”
我一怔,我就觉开始将牡丹推向其时的顺利有隐隐不妥,近日劳累未听见江折册封牡丹的消息竟也没多疑……
我也没想到这牡丹也不是个甘愿为人替身之人,她倒还有着几分骨气。
我微微思虑后道:“他可有叫你承恩?”
牡丹道:“未曾。”
此刻我当真有些替锦庭高兴,但我已应承过牡丹,要帮她身居江折身侧,我这心中一时间可谓是纠结万分。
如今我自是与江折关系缓和几分,倘若江折已让牡丹承恩,我约莫还可为其进言几分。
可是牡丹未曾承恩,江折爱断人后路的好习惯真是一点都没变。
一时我也不知该如何,便道:“要不近日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待我寻着机会再为你……”
“不用了,娘娘,”牡丹垂头道,“奴婢只有做奴婢的命,永远不能翻身当主子的。”
她道:“娘娘在为宴会上送何礼烦心么?可需奴婢帮忙?”
我点了点头,走进屋子,她随我走了进去。
我从未觉得空气如此刻般压抑过。
我拣起昨日放下的刺绣递给她道:“可会绣龙纹?”
她一颤:“娘娘可是要为皇上做贴身的中衣?”
我点头。
她竟跪下:“奴婢十指肮脏,怎堪触碰皇上将所用之物……”
怎的一副钟夂卿的模样。
我这心中着实不好受,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人生在世就是难度一个情字,曾经的梅绾心甘心为情去死,此刻的牡丹定然也被此折磨着。
我明知情毒亦难解,却亦想见识,可谓矛盾。
我俯身拉住牡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却只能看见她眼中的惊恐,失措:“牡丹,倘若你是我,你会不敢碰江折的中衣么?”
她低头:“奴婢不敢逾越娘娘。”
我道:“身份地位重要么?你自是配不上江折么,所以经此小小挫折便将自身贬入地下三尺?相国亦可与青楼男子厮守终身你怎的不可为江折再做坚持?”
她道:“牡丹不配。”
我与她交谈泛泛,换来最多一句便是“牡丹不配。”小半日过去倒是我自己被她搞得郁结万分了。
她朽木不通,我亦无法。
忽觉宫中空气沉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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