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北风吹来,刀割似的吹在脸上,几乎要在面颊上割出血痕来。
空气中还弥漫着那种烟花爆竹的气味,略微有些刺鼻,新春刚过,正是喜气洋洋的时候,只是眼下管不得这些了。
“殿下——”太监急匆匆地跑进去,打扰了正在看文书的霍玄烨。
“什么事,急匆匆的……”霍玄烨微蹙着眉头,本来收到呈上来的请安折子,心情还算是不错。
“不好了——驻边的王将军派人千里送信……”
霍玄烨即刻起身,让送信的士兵进去。
等候着的士兵抖了抖身上的寒气,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去,扑通一声跪下来,将折子颤颤巍巍地递上去。
“太子殿下,西戎突然来犯,漠城怕是受不住了……”他的脸颊上还带着刀伤,想必到之前还是经历了一番血战。
漠城是最西北的城市,与西戎接壤,也时常贸易往来,每每发生战事都是从漠城开始。
霍玄烨愤愤地把折子摔到地上,大喊一句:“让宁晟进宫!”
北风呼啸,夹带着雪花吹着琉璃瓦片,朱红的宫墙似乎少了几分颜色。
大年初一,没什么事情,长安城里的人自然都是闲在家中……
宁晟也才刚刚醒过来,昨夜守岁守到后半夜,直到天亮才带着人一起回去,也没怎么折腾就睡熟了。
早上叫了四五遍也没人醒,直直睡到半下午。
宁晟掀起被子,把人的裤腿撩上去,瞧了几眼,安鹤之的膝盖上还有些发青,昨夜就说是那垫子不够软,让安鹤之别跪了,可是他依旧在跪着,给牌位前添着香火。
安鹤之的腿突然抖了几下,被宁晟掐着脚腕攥在手里。
“你干什么……”安鹤之声音很小,还带着刚睡醒的含混不清的感觉,看着宁晟的眼神也有些懵懵懂懂。
“找点红花油,给你揉一下,都说了垫子不好,以前也没那么长时间守岁的,估计做的垫子也不用心。”
宁晟手上黏黏糊糊地涂了油,温热的手掌反复揉捏着膝盖下的淤青。
“都是给祖先的,怎么能不心诚……算了吧,也不怎么疼的。”安鹤之止住他,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
“那我们去外面瞧瞧?挂上两支新鞭炮,听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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