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可恶,什么损招都敢用

  一切准备妥当正要出发,本应该在空灵寺的太后出现在宫门口。

  不晓得是谁给太后传了密信,说她的孙儿中毒昏迷。她就快马加鞭,终于在午饭后赶回皇宫。按照往常,至少得天黑才能到。

  首先了解了孙儿的状况,然后是对靳墨渊各种埋怨,训斥靳墨渊没有照顾好侄子。

  然后和石开云站在一边,反对靳墨渊带靳旷宇去药王谷。

  后来,靳墨渊单独和太后说了几句什么,太后才答应下来。

  石开云望着远去的马车,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怨毒。

  早晚有一天,他要做万万人之上……

  药王谷。

  碧落一和风忘尘来到茅屋后面的竹林,一起散步,一起荡秋千,一起对酒当歌。仿佛之前没有发生任何的小摩,擦。

  时间悄然而逝,很快夜幕降临。

  在拜堂之前,碧落一只有一个要求,让风忘尘当着王进和她的面,说‘我愿意娶你!’

  她以为他不会说,不好意思说,最后他却说出来了。说得如此真诚,说的深情四溢,说得她以为他真的已经爱上她。

  是的,他早已把她放在他心中那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只是他和她,现在还不曾察觉。

  碧落一想着是人生第一次结婚,特地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虽然,目前没有爱上自己的新郎,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成亲,不妨认真点儿。

  经过精心装扮,碧落一比之前还要美上几分。

  风忘尘显然也是经过浓重着装,头发都绑上了红色的缎带。在墨发和红衣的映衬下,他的脸显得比平时要白。

  眼中那期待和希冀,以及对新娘的热情爱恋,此刻的风忘尘是一个真正的新郎,把碧落一都带进一种喜庆的氛围。纵使她盖着半透明的红盖头,依然能感觉到他殷切的目光。

  王进又是主婚人又是证婚人,还是喊拜仪式的喜倌。

  一切从简,一切匆匆。

  二人拜完堂,王进把碧落一和风忘尘赶进那个房间,看着他们喝下合卺酒才退出去。

  红色的烛光,在晚风中摇曳。

  昏暗的光线下,碧落一和风忘尘坐在床边,大红的喜袍与红色帐帘融为一体。

  碧落一抿嘴,似笑非笑看着风忘尘。风忘尘从一开始的淡定,变得局促起来。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捏紧,手心都是汗,接下来该干嘛呢?

  关于男女之事,师父从来没告诉过他。

  出了药王谷,风忘尘接触的女性也不多。有过程家的丫鬟女婢曾对他暗送秋波,但他没有正眼看过她们。

  一来不懂,二是害羞,再者没有入的了他眼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个从小到大纠缠在梦中的‘情人’,感觉对了,挡都挡不住。认识碧落一即使不知道她是女孩,也飞蛾扑火一样喜欢上。

  王进说了,待碧落一和风忘尘洞,房过后,就给她解蛊毒。

  那个,真要那什么!不不,碧落一无法接受,在真的爱上风忘尘之前,她都不可能和他做那种事。

  当然,风忘尘作为一个好男人,一名谦谦君子,不会强,迫碧落一,他有信心,早晚有一天,他会走近她的心里的。

  但是,碧落一和风忘尘没想到王进会在合卺酒里动手脚,竟然加了料,在不知不觉间两张唇贴在一起。

  男女之事,无师自通。接下来的事理所当然,碧落一将成为风忘尘的女人。

  但在最后关头,冷空气让碧落一的头脑得到一时的清醒,对风忘尘说了不。

  用尽全力推开风忘尘,用请求的语气低语:“晨风,在我把你装进心里之前,不要对我做这种事好不好?”

  此刻的碧落一内力尽失,风忘尘若要继续,霸王硬,上弓要她,她凭常人的力量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风忘尘侧躺予碧落一身旁,内心失落无比,她终是不愿意。

  深呼吸好几下,甩着不是太清明的脑袋,风忘尘歉意地看着碧落一:“对不起!落一,我不知道……”

  不知道师父煞费苦心,让碧落一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碧落一随手摸了枕边的发簪,毫不犹豫刺入自己的掌心,神智更加清晰。

  “晨风……”碧落一欲言又止,不晓得该说什么。

  风忘尘见碧落一自残自己的掌心,也伸手抢过去,同样在自己的掌心刺入。

  伤口虽不大,由于比较深,血汩汩流出,浸润身下的被褥和床单,晕染成几朵绚丽的血花。

  二人苦涩的相视一笑。风忘尘纵然会解其它奇毒,但熏香这种东西,不归属毒药一类。

  突然想起什么,风忘尘就着发簪掷出,打灭燃烧正旺的熏香。

  红烛不安地摇曳几下,倒入烛泪之中。昏暗的房间马上陷入黑暗,空气也渐渐变得清新。果然,熏香里也加了东西。

  碧落一瞥见窗外闪过一个人影,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靠,加了料也就算了,还在外面盯梢,真是变态的师父啊。

  过份,实在过份。也不考虑一下两个当事人的感受。

  少了熏香的诱,惑,碧落一和风忘尘越来越清醒。

  碧落一为了让听墙脚的王进相信,她和风忘尘真的那什么了,便利用变声技能,自编自导自演一场春宫戏。

  一会男声一会儿女声,听的风忘尘瞠目结舌。最让他恼火的是,本来没心思想那些了的,结果碧落一的表演又勾起他的想法。

  若风忘尘稍微脸皮厚那么一点儿,早就把碧落一就地正法。何必让自己那么难受,维持所谓的君子风度。现在的他们可是合法夫妻,做那种事理所当然。

  去而复返的王进,只听了碧落一那些一半的话便皱着眉头回到小药庐。

  碧落一后面喊痛的话,即使在小药庐依然能听见。

  王进没事人的拨弄灯芯,把光线调到最大,往熏缸里又扔了几位药材。

  没过多久,取了一瓦翁打开,倒出一条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虫子在流云的肩膀处。

  虫子蠕动着爬到流云的脖颈处,只听呲的一声,皮肉被咬破一个小口,虫子钻进肉里。

  接着昏睡的流云难受的眉头一皱,尔后浑身痉挛地抽,搐起来。

  王进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类似捣药杵的东东,有规律地敲击瓦翁。

  抽搐了几下的流云舒展眉头后,却见他肩膀处被虫子咬破的地方,钻出来比之前大一倍的虫子。王进赶紧把瓦翁靠在流云的肩头,长大的虫子乖乖爬进瓦翁,王进迅速盖上,转身进了小药庐里面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