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蕊与皇上的争执

  花蕊一直不想让官家喝太多酒,并不仅仅是因为酒这东西太伤身体,而是每当皇上喝酒的时候,花蕊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总会在这酒上出事儿似的,至于会出什么事儿,却是说不上来。花蕊想努力的理出一个头绪来,以便于更好的帮助皇上,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劝皇上少喝些酒。现在的形式这么紧张。

  皇上却一脸的豪气,不把晋王放到眼里说:“我封他是晋王,他便是个晋王,我什么也不封他,他便什么也不是。他想在我面前玩阴谋,不差得远呢!”

  花蕊劝说道:“可是,晋王在开封的势力已根深蒂固,排场也越来越大。金匮之盟虽然没有公布天下,可是,消息却不知道怎么就悄悄的走漏了出去。很多人都把晋王当成将即位的皇帝事看待呢!”

  皇上道:“下个月,吴越国王来开封朝觐。按理应该让光义出城迎接,我如若安排德昭出城迎接,再让德芳出席接风宴会。朝中大臣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看光义还敢不敢再摆么大谱?”

  官家说这话的时候,很不把晋王放在眼里。一副可以掌控一切的架势。可是,花蕊却还是有些担心的说:“就算他们明白官家的意思了,也没有那么自觉。如若他们自觉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官家却叹了一口气说:“花蕊,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我好,可是,母后从小就教导我们兄弟之情如手足。我不想对光义下手太重了。如果他能够明白我的暗示,收回自已的野心,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他仍然执迷不悟,我只好再想别的办法了。

  那一年五月,皇上率群臣离京去西京洛阳合祭天地,又一反此前自己离京时命令赵光

  义留守的惯例,而让赵光义随行。

  皇上一次次的暗示,让晋王感觉自己的形式越来越越危险。他不得不立即采取行动。于是,开封府的活动越来越活跃和异常。最令人担心的是宦官王继恩、巫医程德玄,以及来路不明的道士张守真,这些人与赵光义的幕僚频繁接触,行踪十分诡秘。而与此同时,皇上对皇弟的不满正在增强,但并没有因此采取任何防备措施,反而不断地向光义展现皇帝的威严。面对皇上的警告、暗示,赵光义表面上显得更加谦卑恭谨,他内心的阴谋却让人花蕊时候为皇上担心。

  花蕊又一次担心的劝皇上说:“官家呀!你越是这样不断的向晋五展现皇帝的威严,越是频繁的警告他暗示他,他的野心反而更一步的被激化!对你很是不利呢!”

  皇上道:“他能把我怎样?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差得远呢!如果他各个方面做得都比我好,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就不是我了!而是他赵光义!现在,他只所以坐不到龙椅,那是因为他根本没有福份享受这天子之位。”

  花蕊附合道:“皇上说得极是!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妙!”

  皇上知道花蕊也都是为自已好,又换了一副和蔼的语气问道:“花蕊,以你之见,该如何防他?”

  花蕊道:“我只是妇人之见,皇上听了可不要怪罪臣妾!”

  皇上笑了笑说道:“你一心是为我好,我哪能有怪你的道理,如若那样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昏君啦!你尽管说便是!”

  花蕊鼓足的勇气说道:“我感觉晋王的主个阴谋已经好久了。他在开封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这对官家很是不利,为了安全期间,我看官家不是迁都到洛阳,他想要再培植自己新的势力,需要相当长的一段儿时间。这样,官家便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

  皇上道:“花蕊,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可是,我如若迁都到洛阳,那不是说明我怕他了么?”

  花蕊说道:“不是怕他。只是为了你们兄弟相残,手足反目。你不是也不希望这样吗?官家,你为什么非要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呢?”

  皇上凛道:“我赵匡胤戎马一生,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更不怕什么危险,我能够平定别人起兵造反,就能平定他赵光义造反!到那个时候,我再治他的罪便顺理成章了!”

  花蕊痛苦的说道:“可是,他们不是造反,他们是在用阴谋!神不知鬼不觉的阴谋。你看他现在结交的那些人,来咱不明的道士张守真,巫医程德玄,就连你身边的太监王继恩跟他走得都很近。宰相赵普早就看出这一场阴谋,你们兄弟之争,他只好置身度外。故意惹怒了你,让他罢了他的相位,离开了京城。你怎么对这一切都是混然不觉呢?”

  皇上道:“花蕊,你不要说了,这一切我都明白,只是,在光义还没有起兵反我之前,我不想治他的罪。我只想一点一点的感化他,希望他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在他的面前,我不仅是一个皇帝,我还是一个哥!我不能因为权力而对不住他。无论他合用什么阴谋,我相信我都能躲过!我相信我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苍天有眼!我还相信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不可能让我们为了权利而去用阴谋害了对方的性命!”

  花蕊见皇上依然不听劝,自已多说无益,只好说道:“那好!皇上多保重便上!是我在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了。”说完转身回到自已的寝室。留下皇上一个人呆呆的留在大厅里。他知道,花蕊正在生自已的气,就算自已去他的寝室,两个人也不会愉快。只好黯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