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

  这是对我十九年来,性格上极端的蔑视与戏弄,我才不会任由她胡来呢!

  我极产客气地怒视着她说,你敢!—

  不料,木然根本不在意我的意愿,嘻笑着摆弄着魔鬼一样的手掌,冲着我的腮帮子便抓了上来。我意想不到的尖叫着,她却左拉右扯地硬往她那这拽。

  嘴里还叫着:“好好玩噢!折腾男生就是爽啊!”

  小娴和琪儿看着直乐!

  “够了!够了……”

  在我的哀鸣下,她终于松开了手。

  我的脸颊指定被她掐得红透了,将头甩向一边,藏起了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尴尬。

  “怎么——生气了!”木然依旧笑着和我说话,毫无歉疚的意思。

  我决定不理她,但还是说了话:“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你就上手掐啊!你怎么这么讨厌,从今以后别再和我说话了!”

  如果小娴听到这样的话,早哭了。想不到木然还真笑得出来。

  小娴劝道:“姐姐,他就不是那种嬉笑玩闹的人,你怎么能这样整别人呢!”

  木然笑道:“行了吧!他和甲一麦、河东狮一见面有说有笑的,怎么在我们面前就变得文质彬彬了?以奉承的面孔把结师长,又以装酷的面容欺骗女生,好一个阳奉阴违!正因为我敢这样地和他戏耍,是因为我相信咱们的才子不是那种没有风度的人!”

  我一声自满地轻笑,便标志着我将自己的矜持输给了她。

  她甚么时候手痒了,便可以来掐我的脸颊,我再也无权反对了!

  木然又说:“你知道姐姐平时为甚么经常给你买好吃的吗?因为——我想欺负你!”

  我扬起了红潮未退的脸,笑道:“谢谢你!”

  木然吃惊地问:“谢我甚么?”

  我没有说话,飞身便从地上蹿出起来,我怕她又会对我动刑,便急驰地跑回了宿舍楼。

  回到宿舍后,伙伴问我,你怎么了,脸上一条一条的!

  我笑说:“让野猫给抓的!”

  他们便追着问我,哪只野猫啊,这么厉害!

  我没有回答,扑进了被窝里,回想着刚才的不美好!

  说实话,在她违背我意愿,无视我的矜,肆意侵犯我时,我极其不高兴。那种感觉就像被女生强暴似的,难受死了!

  要不是小娴在她身边话,我非和她撕破脸皮不可!

  怒火稍逝之际,很快地我便喜欢上了这种表面上的不尊重,内涵上却充盈着无尽欢愉的戏谑。

  从小我便受尽了磨难……(在这里我只想说这么多,谢谢!)

  对我来讲,侮辱与蔑视和生与死的概念一样的敏感!

  幼年的我曾经因为一些不经一提的绊嘴话,和身边的人发动过不止一次的战争。]

  十八岁后的我,曾向天启誓,一定要用我的生命守护住自己刚刚得到的自尊和自爱!

  可是,我童年时代积压的向往自由的豪情,以及成人之后的激情澎湃,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她的一个玩笑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