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出茅庐

  于是悬风谷外一条僻静的山道上多了一对少男少女。这是一条盘山的小路,宽窄仅供一人骑行,两边皆是峭壁,险峻得很。平时少有人行,时日久了,路面也渐现不平。此时却有一名少女一名少年行在路上。少女行在前,年长一些的少年跟在后。这两人便是悬风谷大弟子无命以及被其硬拖下山的小师妹李秦风。

  “师兄,”秦风一脸哀怨地看着身边的无命,“此时不是事关重大么?”

  无命点点头。

  “那我们不是应该走官道吗?”这里这么偏僻不是很不安全么?秦风抱怨不已。这条路不仅难走,一路上都是悬崖峭壁,连个遮阳避暑的休息地也没有。大师兄也不知犯什么傻放着平坦好走的官道不走,偏选这种地方。

  无命头都没回头,只道:“敌人定已埋伏在官道上了。”秦风翻了白眼暗想: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埋伏在这里啊?

  于是两人又相对无言地慢悠悠地在山道上行走。

  又过了会,秦风又问:“师兄,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是应该速去速回么?”秦风瞄了一眼他们的坐骑。如果她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驴吧。

  无命回头看了她一眼,正色道:“这是迷惑敌人的视野。我们越轻松,越不像任务在身,安全抵达的可能越大。”

  秦风反了白眼,暗骂:你厉害,不就是师傅吝啬不肯多出路钱,你又想卡油水,才没买马,买了驴吗?别人出任务是高头大马,她倒好第一次就给这驴了。无命啊,无命,我看错你了。原本只道一“无浅”是那铜钱鬼,你也毫不逊色嘛。

  秦风恶狠狠地瞪着无命半天,结果当事人没反应,她自己脖子都酸了。

  无命失笑道:“师妹你这是在做什么?骑驴不看前面,尽往后看。这山道不好走,小心。”

  你也知道不好走?秦风冷笑着看着她后面的无命:“师兄,你在做什么?”

  “我?”无命回头对着她笑得好不灿烂,“我这不在掂后么。保护师妹的安全。”秦风气得咬牙切齿。有这么保护的吗?师兄不在前面带头开路,反倒在后面学张果老倒骑毛驴。

  秦风愤愤转过头,不和此人一般见识。

  大约行了一天(其实骑马走官道用不了几个时辰),师兄妹二人总算来到了第一个城镇——安庆。

  安庆乃方圆几十里内最繁华的城市,虽然不比现代大都市,总也好过那呆了11的荒山野岭。秦风无比激动。吃了11年的野味,终于有朝一日可以吃吃好东西了!呵呵,不能骑马,但是可不能不吃。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找家酒楼祭祭她肚里的谗虫。呵呵,这不前面就有家酒楼,规模还挺大。叫啥“四方客栈”,颇有武侠气息。

  无命看她那兴奋样,暗道:现在高兴啦?也不知道是谁先前死活赖在谷中不肯出来的。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无命下驴,牵着两驴,径直就往酒楼边上的茶棚行去。

  秦风急了。这出谷一不能骑马,还没美食,这不太亏了。“师兄,你去哪?”

  “吃饭。”

  秦风看看酒楼又看看茶棚,直向无命使眼色——不是吧,就这儿。

  无命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地看着,语重心长道:“师妹,有所不知。酒楼是非之地,龙蛇混杂,江湖各派常在此恶斗,甚是危险。吾等此行有要务在身,容不得半点闪失。这茶棚虽然简陋,但小憩不成问题。”

  秦风咋舌,这人还真能扯,知道有要务在身还买驴,还绕偏僻远路,现在还有脸说“容不得半点闪失”了。酒楼龙蛇混杂,茶棚不是更混乱,明摆着又打算卡油了。哼,这回可由不得你了,姑奶奶我吃定酒楼了。

  “不嘛,”秦风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现在一副十岁黄毛丫头模样,索性拉倒做,拽起无命衣袖就撒娇,“哥,你欺负我。我回去要告诉爹。”扮亲妹,不就是为了此时。无命小样就乖乖地从了她吧。

  看着围观人越来越多,无命头皮越来越麻。这小妮子存心跟他对着做,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

  正在此关键时刻,茶棚暴出一声怒吼。众人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了。只见一壮汉被踹了出来,紧接着又扑来一壮汉。两人扭打成一团。场面极其混乱。

  秦风一面用袖子掩着嘴偷笑,一面假装苦恼道:“哥,我都说那里危险了。你不能为贪这点小便宜,让我们两犯险啊。”

  围观众人立马倒戈。刚还议论这家姑娘无理取闹,这下又开始感叹——这小伙看起来才貌双全,其实还不及妹妹明事理。

  无命只能仰天长叹。天亡我也,事与愿违。

  坐在酒楼2楼,秦风是乐不思蜀。终于她也可以享受一番了。坐在这二楼的感觉果真不同凡响。舒适的木制桌椅,广阔的视角,优美的窗外风光,再加上对面无命师兄的苦瓜脸,这感觉真是太不同凡响了。

  两人一就座,店小二就立刻上了茶水,道:“二位客官要点什么?”

  酒楼的店小二果然不同凡响。秦风心里赞道。不过要知道她正乐着呢,什么东西都不同凡响。假设此时天上掉狗屎,估计她也觉得不同凡响哩。

  那厢无命的脸苦得就堪比苦瓜了,心中不知骂了秦风多少回。这小妮子知道他没带多少钱,还尽诈他,估计这次得洗盘子了。也许当了她是个不错的主意。

  秦风心里还在盘算着点她的美食。无命心一横,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一拍桌子,豪情满腔道:“2斤熟牛肉和1斤白面。”本想冲口而出“2斤熟牛肉加上等女儿红”,但一想两人都还未成年(虽然古代16就成年了),只好改口要了白面。

  秦风哪能让他如愿。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能让他说点就点了。想着,豪情也上来了。她裙摆一系,袖子一撂,一腿架凳上,一瞪眼,一拍桌,怒道:“你敢!老娘不要!”这架势哪是大家闺秀,黄花闺女啊,整一个活脱脱的孙二娘。

  当下,酒楼里所有人(除了这师兄妹)下巴全脱臼了。都说女人善变,这也忒能变了吧。前一刻还窈窕淑女,下一刻就成了骂街泼妇了。

  小二为难地看看无命,又看向秦风,最后秦风的突变更胜一筹。小二绕过无命,讨好道:“姑娘,您要点什么?”可怜无命堂堂男子汉,就这样被人忽略了。从此他深刻认识到孔夫子那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的正确性,忠实贯彻“好男不跟女斗”的战略方针。

  由于大师兄的“绥靖”妥协战略,秦风又得以美美地享受一顿。当然事不过三,当秦风还在为她今天的好运气而感谢上苍之时,厄运就降临了。刚才说酒楼是江湖人士爱闹事的地方,它就真闹起来了。

  只见头戴轻纱的白衣公子翩翩上楼。那公子身材高挑,白色绸制长袍上缘和袖口包裹着雪白的裘绒,金边青色的腰带上别着一块饕餮文青白玉。白衣公子一出现,其优雅的姿态,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高雅气质豁然让人眼前一亮,顿时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也不是是有意还是无意,白衣公子经过时擦到了一桌的酒壶。那酒壶就那厮是个粗人,脾气暴躁得很,一下就跳起来了。那裘衣公子傲然而立,也不像是吃素的主,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不是身边就有打手,就是自己是武林高手。这下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

  这一鼠窝的师兄妹两一看苗头不对,不等菜齐了,立马自行打包,预备一会趁乱开溜。不是他们不仗义,只是他们一无名小卒,没事趁能凑热闹做什么?这不,他们还有要务在身,耽搁不起么。不过也不知是哪刚才两个人还在游山玩水,下馆子,不亦乐乎的。

  那壮汉不由分说抓起白衣公子的衣襟就要打,只听那公子凄厉地一声尖叫:“救命啊!杀人啦!谁来救救我!”瞬间包括秦风、无命在内的所有人都失望了。感情这不是武林高手,也不达官贵族,是一花瓶啊。

  “呸,”大汉厌恶地甩开手,吐了一口痰,大呼倒霉,“狗屎,一兔儿爷!”

  这厢,秦风无命已携手立于门口,准备夺门而出,又坐了回来。毕竟既然没大事,还是吃饭要紧。

  只听一声惊呼,裘衣公子跌倒在地,头上轻纱散落,周围抽气声,惊呼声此起彼伏。纯红齿白,面似桃花的姣好面容此时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这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哪里是一个男子该有,分明是倾国倾城的美佳人。

  “好一个绝世美男。”秦风心中暗叹。不要问为什么秦风一口咬定这是个男的,好歹也是在现代混了这么久的人,日韩美男,泰国人妖,中性的,变性的,什么没见过。这都分不清,她李秦风就不是穿越了。

  这下大汉可来了兴趣,摸摸下巴,笑得那个猥琐。“我道是兔儿爷,没想到是女扮男装的俏佳人哩。咋的,陪爷玩玩。”

  围观众人扼腕叹息,好好一悄家人就要惨遭蹂躏,但是依然无一人敢出头鸣不平。原因无他,光这壮汉一人已不好惹,那旁边坐着的七八人个个也都是练家子。英雄救美固然不错,为此丢了性命可就划不来了。

  不过也真有这样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比方说……只听秦风拍案怒道:“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无命心下郁闷。你要唱就唱吧,别把后面也带出来。面上依旧镇定,文质彬彬道:“兄台莫怪,舍妹年纪尚小不懂事。但兄台此举也非君子所为,恐有失妥当。”

  “我说谁呢,白面小生和黄毛丫头耳!”大汉冲着桌边几人张狂大笑,“滚开!坏了你爷爷的好事,奏得你狗啃泥!”

  “你先去啃!”秦风飞起一脚,踢飞大汉,拍拍手,洋洋得意道,“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其实这招她早就想来一次了,只是她那些师兄们精明得很,一直苦于没有对象。

  围观众人纷纷叫好。

  无命在一旁失笑。他一早看出那壮汉空有一身横肉,却只是一个花枕头,绝非秦风对手。一边六人虽有几人有底子,他和秦风也都能轻松解决。只是那坐在最角落的骨瘦如柴的男人,那男人决不简单。他从他们一踏进酒楼就注视着他们,那种眼神像极了饿久了的狼。而且那围绕在他身边的是……简直不像个活人。万一打起来,恐怕他们会不利。

  秦风半点听不见无命现下的忧虑,一脚踏在那壮汉的肥臀上,双手叉腰。“姑奶奶我最讨厌欺负弱小的无能之辈了。”

  那汉子的同伴自然也跳起来了。“臭娘们!看我这么收拾你!”铁拳一挥直冲秦风而去。

  秦风方才一脚多少也掂量出了这些人的分量,也不急,闪身一躲,顺势抓住那人的胳膊,用肩头一扛,将其扔飞出去。

  众人一惊。那人不瘦,少说也有百来斤,这状似娇弱的小女子竟能将其扔飞,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怪力?!

  秦风好不得意。“还有谁敢来?”难得遇到比她弱的可以供她欺负,今天真是愉快。也不知刚才是谁反对“以强凌弱”的。

  地上两个大汉爬起来与伙伴面面相觑,自知此女子不好惹。但又看看周围围观者众,此时退缩又觉脸上无光。“兄弟们,不必和她客气。大家一起上。”

  一人刚想出手,却被无命硬生生拦下。无命捏着那人碗口,疼得那人直叫唤。无命笑着放开他。“各位好汉何必和一小女娃计较。”

  “少罗嗦!拿命来!”

  无命武功本就在秦风之上,对付这些喽罗自然不成问题,三两下就把6人放倒在地。他现在担心的是那个那个一直旁观的人。他刚想提醒秦风带上人开溜,却见那小妮子不知死活竟对那最麻烦的人挥剑。“秦风,快住手!”无命连忙出言阻止,“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此人甚是诡异,他们不定能胜。

  “可是!”秦风可委屈了,“这人变态!”他,她看见他衣服里都是虫子!他那种目光好是猥琐。

  这孩子就不能听他一次么?无命心中责备。那人也不客气攻过来。无命连忙拔剑相助。安庆乃是要城,无命不想惹出性命,节外生枝。但此人看似不强,但举止怪异,身法更是奇特,看似乱无章法,却又灵敏异常,令人不寒而栗。秦风和无命不敢轻心,步步为营小心谨防。

  五六招下来,无命发现此人虽有武功底子,却并不强,远在在秦风之下。

  十招下来,无命惊愕地发现。此人照理应早被他们打败了,可不知为何他们却无法打倒他。

  三十招,秦风趋于劣势。

  无命心中直泛凉。这人攻击乱无章法,却好像在学习他们一样,正在迅速变强!

  百招过后,无命也开始陷入苦战。

  那人猛然向秦风发起攻击。秦风不支,跌坐在地。无命连忙飞身来护,左肩硬生生接了一刀。在跌倒的瞬间,无命一咬牙,振臂一挥,向那人削去。那人惨叫一声,右臂应声而落。暗红的鲜血喷洒出来。血液溅了一地还散发一股腐烂的腥味。

  “师兄!”秦风连忙扶住无命。好可怕,那人,那人好像鬼!怎么都无法胜他。

  无命捂着左肩,警戒盯着那人。那人要再起来,他和秦风的小命恐怕休矣。

  那人跪在地上苦苦呻吟,那条断臂的血渐渐没了,仿佛是他身体里的血都没了似的。一会他伤口处竟爬出众多色彩明丽的蠕虫,源源不断,接成手形。蠕虫又快速结壳,最终变成一条千疮百孔丑陋无比的手臂。众人大惊失色,四散而逃。

  无命忍痛挡在秦风面前。“秦风,我掂后,你带这位公子快跑!”

  “可是!……”

  “没有可是!”

  秦风看着无命的背影。这不是她要的。她不要……她不想死,但是也不想师兄死啊!

  “哎呀呀,真可惜。”一声笑语,惊得秦风回头。原来在地上抽泣的纤纤美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坐在椅子上喝茶了。美人放下茶,抿嘴一笑:“虽然可惜,还是让我来帮你们吧。”

  美人双足一点,一个回身,腰间银光一闪,抽出一把软剑,直向怪人逼去。一剑扫过,周身3尺杂物一扫而尽。

  无命大惊。初见此人就觉得此人不同寻常。此人步伐沉稳像是习武之人,气度非凡,但气息却比常人还弱,想来是刻意隐藏了气息。他一度以为他只是身份特殊,其实并非武林中人。想不到他却是个中高手,现在看来武功应该和无芝不相伯仲。

  美人双足一点,轻落到两人身前,笑道:“原来卢家庄血案看来却有其事啊。”

  怪人一声怒吼,便向美人扑去。美人倒不慌,一翻手,银剑一闪恰似千朵花。一闪身,银花漫天,花落处,片片见血。“凌月宫!飞凌花!”

  美人嫣然一笑。“七重叶。”美人飞身一转,刹那间,划过千道绿光,恰似春风拂柳。风过,柳停,怪人已倒地,不到片刻变化成了血水。

  美人对着血水啧啧地摇头:“想不到这小道消息也有灵验的。果然不假。”

  无命扶起秦风,拱手拜谢。“多谢公子相救。”

  美人轻笑。“哪里哪里,是两位少侠相救在先。”无命心想:你分明是看我们笑话,却说些客气话取笑我们。

  “班门弄斧,让公子见笑。”无命忍气笑曰。

  美人刚想答话,却听远处一声大吼。“白雪!”无命和秦风一阵迷惑。什么人如此不智,他以为他在唤马啊!话音未落,美人身子软倒,一下又变回柔弱病公子,虚弱地摊在了无命怀了。秦风刚回过神来又被吓得石化。

  只见一青衣男子飞身前来,一跃进了酒楼,三两步冲到无命他们面前,一把夺过那病美人,紧拥入怀。“白雪!你没事太好了。刚才我听说酒楼出现妖孽,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还好来得及……”无命和秦风顿有入秋之感。白雪,还真是白雪公主啊。

  无命和秦风打量来人。来人生得修长,比病美人高出一个头,可能和无语差不多高。一身青色劲装包裹着的身体强健有力,衣服下是如何精装的身躯一看便知。刀削一般刚毅俊挺的脸虽然称不上太出众,但也是迷倒了不少怀春少女吧。只是冷峻的脸上此时满是慌乱之色。无命秦风暗自叹息:这挺帅的男人怎么就是一个白痴呢?

  白雪美人轻推那男子,柔声轻唤:“淼魅,淼魅太失礼了。”

  淼魅一惊连忙放开白雪跪倒在地。“淼魅护主来迟。又,又对少宫主做出这等迂规之事。请少宫主责罚。”美人正是凌月宫宫主寒白雪。

  白雪美人脸色一暗,声音顿时冷了。“此事回宫再作定夺。方才多谢两位少侠相救,白雪才得以平安无事。”

  “不,不……”秦风嘴角微抽地摇摇手。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做。

  “两位少侠过谦了。若非二位击退那妖孽,恐怕此时白雪已死。”秦风无命嘴角微抽,又不敢言。这里武功你最好,目击者又全跑光了,随你怎么说。

  淼魅再拜,道:“两位少侠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这些银两就当酬谢二位。如后有难,凌月宫并当鼎力相助。”说罢拿出一袋银两递给无命,无命虽然不愿但在白雪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白雪美人又道:“方才听闻二位要去绝焰门,不知是否属实?”

  无命暗自惊寒。莫非方才他在酒楼外他感到的不善目光难道便是此人。而且他们一直未曾提起要去何处,为何此人如此清楚。无命刚想否认,秦风快他一步:“是啊,白雪知道在哪?”

  白雪美人轻笑:“白雪正要前去探望秦伯父。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同行。”

  无命抓住自家爱闯祸的师妹,连忙回道:“不必劳烦公子。我于师妹此行有要务在身不便与人同行。”

  白雪美人叹息:“哎,可惜,我一个人坐着大马车对着根木头好不寂寞。既然二位不便,白雪也不强求。就此分别……”

  “不,”秦风一听“马车”立刻变节,连忙插嘴,“白雪哥哥,既然你们也要去,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有个熟人带路总好过我们人生地不熟啊。”

  才一会,就白雪哥哥了。无命狠狠瞪了秦风一眼,秦风也好不客气地瞪回去。哼,跟个有钱武功有好的金主一路舒舒服服安安全全多好。她才不要再跟师兄一起受罪了。

  无命暗自摇头这小妮子怎么知道江湖人心险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