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寻梦路上孤零零 耕耘灵异苦无助

  二日早上,倪妮实不愿惊扰秋姗的酣梦,轻声地起床,然后进行一番简单地梳理。梳理停当之余,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约见因近段时间事事的不顺意,导致忧郁的气色已在脸颊上弥漫,约微沉思,伴有几分发呆。接着突发地反应敏捷般地回过神,看到床上秋姗的梦呓浓浓,感悟到她的纯真,她的直言不讳地于昨晚所对自己倾情一片地说出秋樵的冷淡情感的内在根源,竟然从心底深处发出一股对秋姗的感激之情。顷刻间,曾消极的容颜,绽开笑意,实想急于对秋姗说些谢意的话,犹豫不定之时,不经意地将自己的目光从面前的一扇启开的纸窗直射出去,眼见远远的茂密的森林,山坳里的小桥流水,想象中山涧清泉的叮咚如铃声,早已给自己悦愉的心境增加几分甜意。心间一股热流的跳跃,似乎早已触发自己恢复了对秋樵的热恋。情理冲击,已来不及对秋姗与秋大妈说声辞别的话语,心随意念,早已飞向寿山的絶顶之处,奔向秋樵的怀中,彼此倾情发泄,温存消魂般地热烈。猛然回首,猛然克制奔腾的思绪,一种欲望极为强烈般地进行一番简单地收拾行李后,爱的无形力量的驱使,她离开了静谧之中的土家山寨,行走于通往寿山的絶顶之路。整个上午,倪妮已记不清自己已走了多少陡而不稳的崎岖路,更不知又走了多少险滩悬桥,但见一路的景致别雅,情鸟与情鸟的伴唱,足见情的浓意,可见早已忘却路上的艰险与孤零。突地一颗抱围大的松树映入眼前,一时间,心的触痛与喜悦交织,联想到与秋樵在这松树前的曾有的摩擦,而这摩擦的无情的彼此冷面,而结果意识意乱,情迷意乱地产生铭心的爱意,人世复杂的情的变迁,犹如远古时代古人情感的野烈。

  倪妮糊涂了,一时间根本理不清是什么力量在驱使她如此坚定地抉择。是自己人生追求的心定之路?还是一股无形的爱的力量的驱使?倪妮一时真的糊涂了。

  然而,倪妮实不知秋樵在寿山絶顶上的这段日子,都是在孤零中度过,秋樵想象不出倪妮的心中是否还有自己的空间位置,确实没有多大的把握。所以,近期以来,秋樵虽然身处在他心目中的世外桃源,理念而苦苦地努力耕耘着自己的理想目标,但本是气傲的个性,却如此地不能快活起来。他知道,无论怎样忘我而尽情地试着将倪妮的影子在自己的脑海里抹掉,越是如此,越是感到无助与孤零。

  这天吃过午饭,秋樵坐在曾是他和倪妮静心设计而搭成的理想小屋,面对书桌上搁置的一张倪妮送给他的照片,他突然思绪:只有与她在一起的一段日子里,写作的灵感总是那么自如。可如今,虽有精力的充沛,但到作品的最深处,心里总是模糊一片。

  “大哥,”秋姗突然迈进小屋,见秋樵独自一人发呆,并很惊讶地问:“怎么?妮子姐呢?”

  “姗妹?”秋樵惊诧地回头,突发地,很敏惑地试问:“你刚才提谁的名字?”

  秋姗很不解地补充道:“妮子姐呢?”看到秋樵满脸茫然,反问,“她不是已赶在我的前面,第一个先上山了吗?”

  “姗妹,你不是在哄大哥开心吧?”秋樵茫然地问。

  秋姗听到秋樵的反应,心惊道:“哥,难道妮子姐真的没有在你这里?”

  “姗妹,哥会骗你吗?”秋樵焦虑十分地回答。

  “她会去哪里呢?”秋姗思忖后说。

  “姗妹,”秋樵显得很焦急:“你怎么不早点上山通知我呢?”

  “哥!”秋姗带生气的样子,“我前几天不是已告诉你,妮子姐已来我们家里了吗?”

  秋樵自知愧疚而无以回答。

  秋姗借机责怪道:

  “她好好在我们家里时,你却不在意,如今……”

  “姗妹,求求你不要竞往坏处想,我们得想想,”秋樵打断秋姗的话。“她到底是迷了路,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秋姗眼睛一亮,急步走到秋樵面前。

  “哥,想想看,妮子姐是否会到你和她曾住过的翠竹深处的小屋里?”

  “翠竹深处的小屋里?”秋樵约思索地补充道:“那间小屋不是早已拆了吗?”

  “虽然如此,但你想想看,由于你近期对她的冷漠,或许她不得不选择去寻求自己的路,但这条路是否有利于她?谁也不得而知。”

  “听你的隐言,我不敢假设她现处何地。目前最大的愿望,是想及时找到她。”

  “是的,只有找到她,我们才会有安心的时候。”

  就这样,秋樵带着秋姗在寿山上设想倪妮所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却不见倪妮的影子。

  原先秋樵和倪妮所住过的翠竹小屋址依旧,只是翠竹扎成的小屋荡然无存,单留下许多无尽的遐想,至于零落的现状,只能留给他许多的愁郁。

  “哥,妮子姐会不会一气之下又回城了?”秋姗抬头,只看见秋樵泪花盈盈的双眼,欲再说些抱怨的话,也只好打住。

  远处鸟儿归巢时的咕鸣声,已足够惊痛秋樵对倪妮更加担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