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幻梦的去处 共同在编织

  锅瓢的响动,已惊扰了还酣睡的倪妮。“把你惊醒了。”秋樵侧身对倪妮说。

  倪妮懒懒地睁眼,见秋樵已在忙于煮早餐,投之以笑,说:“原来我睡过头了。”她说着已翻身下床,走到书桌边,拿过自己带的包,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将小镜子放在一边,再从包里拿出一把红梳子,随后左手拿着小镜子,右手拿着梳子,很快梳理完毕,然后低头瞧瞧自己的连衣裙,接着速地回头,却一眼感觉到秋樵那速转视线后不自然神态,赶紧问:“是不是见我的裙子不合体?”

  “不,毫无保留地说,”秋樵显得极坦白的神情,“你太美了!”

  倪妮怡然而笑,并说,“是否赞美我?是否讽刺我?自己心里很清楚。”

  “罢。”秋樵含笑而摇头,“原来……”他故弄玄虚,见倪妮很甜蜜的心态,却道:“原来……原来真的太貌丑了。“

  “好哇,你……你真坏。”

  倪妮举手欲打秋樵的动作,使他抱着头跑出小屋边不停地叫:“饶了我吧,怪我瞎说。”

  倪妮竟追他跑出屋外,来到一片翠竹园,秋樵故意跑进翠竹园里逗圈子,使倪妮在后面穷追不舍。接着,由追赶打闹转为彼此富有情调的嘻笑,逗乐。

  “喂……喂……我太高兴啦!”

  倪妮突然止步放开喉咙大喊:“寿山,我来啦,我要征服你,抓到你的脉搏,充实我绘画的灵感。”

  秋樵也停住逗乐而跑的脚,也犹如倪妮一样放开嗓子大喊:“寿山,你听到了吗?妮子妹要征服你,同时我要帮助她,助她一臂之力。”

  听到秋樵发自肺腑的喊声,倪妮欣慰地大喊道:“我谢谢樵子哥!”

  伴随着只听见山壁激荡的回音,回音杂乱,有倪妮的,有秋樵的。

  倾耳细听,伴随着彼此很欣慰地格格的笑声,然后很幸福地相拥在一起,倪妮从秋樵怀里探出头来,喃喃地说:“樵子哥,在别人眼里,我或许是个多情的女孩,并且移情别爱。但我们共同的语言,与共同的步覆,上帝已注定,并且指明了我的新的选择。”

  见秋樵愣愣地盯着她那灼热的眼神,她眨动一下双目,豁然的笑挂上她的脸颊,并很甜意地说:“你才是我的真爱。”

  打动人心的话语,已由不得秋樵再有什么犹豫,紧紧将她揽进怀里,吮吸着她的每一根发丝。

  一阵阵微风过来,呼吸一口新鲜的山野空气,直浸入心脾。

  然而,原本新鲜的空气,却夹杂一股饭的焦味直浸心脾。见秋樵很敏感地惊道:“糟糕,早餐被烧焦了。”

  醒悟后,秋樵抢先跑回小屋,见焦烟满屋,灶里的火还正旺,待打开锅盖一望,原本白净的米饭,却被热烈的火焰烤得焦烟浓浓。

  倪妮随后赶到,见满屋焦烟浓浓,欲进不能,不时一股烟味直呛得她几乎背过气去。而同时听到秋樵在屋里不停地咳嗽声,急得倪妮大叫:“樵子哥,快出来,里面很危险。”

  紧接着,秋樵已冲出小屋,涨红着脸,无助地说:“早饭焦了!”

  倪妮此刻的焦点是关注于他的安全,已全然不担心早饭的问题,她赶紧搂着秋樵问:“樵子哥,你没事吧!”并不停的察看他的全身上下。

  “不知早饭是否还能吃?”

  “不要紧,待焦烟消了,我们可以再煮。”倪妮不断地安慰他说。

  不一会儿,小屋的焦烟散去,秋樵奔进小屋赶紧拿开锅盖,见环绕锅的一周,本是白白的米饭,约见焦黄。唯有锅中心位置,见有拳头大小的面积未见焦黄。

  秋樵一脸的可惜样,并不断用铲子将饭底下面垫锅底的洋芋扒出,却见几乎全部焦燃,只约有少许的洋芋,呈现浅黄的锅巴(即为粘贴在锅上,而微焦黄,但能食)。

  “樵子哥,不要紧,我很喜欢吃锅巴饭。”秋樵很苦涩地笑笑,已见倪妮拿过碗递给秋樵,并道:“给我盛一碗。”

  当秋樵盛好洋芋锅巴饭,已见倪妮伸手去端过来就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还不断地感叹:“真香!”倪妮说:“在城市中很难吃到这样的锅巴饭。”

  而秋樵疑怀地盯着倪妮,猜想着她的话是否出自于对他的安慰。

  “你在怀疑我的话?”倪妮见秋樵盯着她的那种异样的眼神反问。接着又很自如地解释,“不要误解我的此话有对你的什么企图,而是出自于自我的心理感觉而论的。”

  “你真贫嘴!”秋樵也故作顺从她的意道:“既然喜欢吃这锅巴饭就多吃一点。”

  “罢了,太苦了!”倪妮不停地吐着噙在嘴里正咀嚼得很焦黄的锅巴。

  “别……你不是说很喜欢吃这样的饭吗?”

  “哎,被你这机敏地一击,我又上你的当了。”倪妮很娇作地笑着说。接着,她走到课桌边,拿出包里的饼干之类的食品来,并与秋樵一道,在和悦逗乐中吃过了一顿早餐。

  穿在倪妮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在晨风的轻拂下,紧紧地缠绕在美丽的玉体上,使秋樵看在眼里,醉在心里。

  “妮子妹,我完全已感染上了你的气息。”秋樵不待倪妮有开口的份,便接着说到:“包括你的美丽与温柔已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壁。”

  “油嘴滑舌。”

  倪妮故作不理秋樵的神情,在书桌边翻看着书籍,无意识地揭掉一直遮掩在书籍旁边的一块红布,瞧见足有一米之高写好的文稿,不禁让她吃了一惊:“没想到你的文学潜力这么大,竟写出这么多的作品。”

  “文学的最高境界,是我一生的追求。”见秋樵自信之余,一脸的忧郁,说:“何年何月才能出人头地,这也是我梦寐以求所牵绕着的一块心病。升学之路的渺茫,却不甘失败地耕耘着这条艰难而陌生的路。”

  从秋樵的眼光里可以读出,好深邃的眼光,好不甘心的一种挚着追求。

  “希望在你的耕耘的文学路上,我能对你有所帮助。”倪妮深情地倾诉。

  “你是我遇见的最好女孩,很善解人意。”秋樵很受感动地说。

  “你曾有过女朋友吗?”倪妮好奇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我?”

  “虽然你看似冷面,但你的内心却有一颗火热的心,触击它,爱意飘飘,情意浓浓。所以,我敢肯定,你的内心有过女孩。”

  秋樵长叹而论,“不满你说,我曾深深地爱着一个女孩,他叫薛丹。”

  “你曾经深爱……”倪妮疑怀,“没有结果吗?”

  “因为她的父亲在城里工作,虽然同我中学毕业后也是名落孙山,但就凭她父亲,在城里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并同时经人介绍,认识了同单位的一个年轻人。”秋樵显得很忧郁。

  “难道你和她之间的恋情,就这么脆弱?”

  倪妮很怀疑他和陌生的薛丹姑娘是否真爱,即使如此,感情怎能成儿戏?

  “从你的眼神里,可以读出你的迷惑。当然,我和她之间是否真爱?或许只有我自己明白,而薛丹是否把这当成一场游戏,如今我没有资格去探测她的心境。”

  从秋樵深奥的言词里,倪妮似乎读出他的忧伤心态。

  “樵子哥,我知道你的心境,也能够读懂你忧郁冷面的个性的自然造就的根源。”倪妮进一步深沉地说,“不难看出,从你不吃辛苦地写出这么多的作品,已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与毅力的结晶;也不难看出,你已经厌倦了友情随环境的改变而变得脆弱的尘世。所以你已经选择了走这艰难而圣洁无比的最高境界的文学梦。”

  “妮子妹,谢谢你对我整个复杂心理的剖析。”樵樵说着推开书桌边上的小窗,“你看,放眼远眺,漫漫的山野是红叶满山,犹如金黄一片;近处,野果累累,泉水叮咚。”秋樵长叹一声,很有感触地说,“这无不使我想起了古人说过,‘群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太守之乐,而不知太守知乐其乐也’。只惊叹古人的文学最高境界,所带给后人的无穷的余味。真正能读懂了它,醒悟之余,自己耘造出这样的雅趣环境,耕耘出自己其乐无穷的理想追求。只感叹何时犹如古人,将自己的作品展现一世,使人咀嚼出赞叹不已,而之追求的无穷的乐在情理的生活情趣。”

  “樵子哥,我坚信你努力奋斗之后,终会有收获,终会有人承认你的作品。”倪妮不停地鼓励着秋樵。

  此时此刻的秋樵,经倪妮的一番掏心的话语,已感动得他心壁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