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彬彬有礼的采花贼

  火被扑灭以后,我的小院已经无法居住,于是我向夏侯苑说想暂时住到阮玉娇那里,夏侯苑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就这样我和芸儿顺理成章的搬入了阮玉娇的院子里。阮玉娇对此也非常的高兴。

  “姐姐,妹妹我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你的小院会无端端的失火?而且还偏偏是在你受伤无法动弹的时候。你说会不会是艾艳秋干的?”阮玉娇坐在床边,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拉着阮玉娇的手道“咱们现在没有证据,也就不要再瞎猜测了。不过我觉得这事情,应该和艾艳秋脱不了关系。我想她的目的恐怕是要烧死我,然后嫁祸给你。”

  阮玉娇听我说完,黛眉紧蹙,气愤的说道“她也太狠心了。咱们又没有招惹她,她凭什么这样对咱们?”

  “因为妹妹你太漂亮啦!她害怕王爷以后只宠你啊!”我笑看着阮玉娇说。

  “哎呀!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阮玉娇嘟着小嘴,粉嫩的小脸红了个透。

  看着阮玉娇这可爱的模样,我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呵呵!好啦!姐姐我不说了。不过....妹妹你要记住,以后对艾艳秋提防着点。”

  阮玉娇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原来这里是两位姑娘的厢房。”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我和阮玉娇皆是一惊。

  王府里的规矩想必人人都知道,除了夏侯苑,其余的男人是不允许任意走入侍妾的屋子的。但刚刚的声音却明显是在屋里响起的。

  “什么人?”我和阮玉娇同时叫出声来。

  “看来两位姑娘很紧张啊!”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房梁上落下,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着我和阮玉娇。

  来人是一位青年岁的男子,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皮肤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相貌绝对不比夏侯苑要差,更确切的说,他比夏侯苑多出了一份洒脱之气。

  阮玉娇呆呆的看着来人,似乎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一般。我仔细的看了看来人,确定从未在王府之中见过此人。于是我紧蹙着眉头,出声道“你不是王府的人!你到底是谁?”

  男子似乎有些惊讶我镇定自如的样子,歪着头看了我一眼,彬彬有礼的说道“在下宫欢松!”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私闯王府,就不怕我叫人来擒了你?”我厉声说道。

  “姑娘莫叫,在下只不过听说这清苑王爷家中侍妾成群,个个貌美如花,前来看看而已。”宫欢松脸带笑容的说着,丝毫没有惧怕的神色。

  “你....你是采花贼?”阮玉娇似乎才回过神来。惊恐的看着宫欢松,紧紧拉着我的手,手心沁出了冷汗。

  宫欢松笑了笑道“采花贼?这么叫在下也没错,不过在下与那些普通的采花贼不同,绝对不会勉强任何一个人。”

  “来人啊!抓贼啊!快来人啊!”宫欢松话音刚落,阮玉娇便大叫起来。

  不一会屋外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宫欢松仍是满脸笑容的看着我和阮玉娇,毫不惧怕的说道“两位姑娘的貌美,在下记住了。今日情况不妙,在下就先告辞了。”

  宫欢松说完,从窗户跳了出去。宫欢松刚走,侍卫们就冲了进来。一见屋里只有我和阮玉娇,领头的侍卫立即问道“两位姑娘,贼在哪里?”

  我指了指打开着的窗户道“逃走了。”

  “快追。”领头的侍卫冲着手下说了一句,追了出去。

  阮玉娇惊魂未定一般,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我看着宫欢松逃走的窗户,回想着刚才那一幕,觉得甚是可笑。哪有采花贼像他那般彬彬有礼的?

  第二日宫欢松又来了。

  “你...你没有被抓住?”阮玉娇神情紧张的看着宫欢松说道。

  宫欢松犹如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自觉地坐到桌前的凳子上道“夏侯苑那几个虾兵蟹将怎能捉得住我?”

  “你的意思,你本事很大咯?”我好笑的看着宫欢松问道。

  “别的不敢说,但论偷,在下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宫欢松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下。

  或许是看到宫欢松悠然自得的模样,阮玉娇忍不住的出声问道“你就不怕我们再叫人?”

  宫欢松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道“姑娘若是要叫,在下只好明日再来了。”

  阮玉娇似乎没有先前那么的害怕,笑了笑说道“你这人还真是脸厚,赶都赶不走。”

  “谁叫两位姑娘生得如此的美艳动人呢?”

  .......

  和宫欢松闲扯一通后,他便告辞了。他言语之间风趣幽默,举止动作彬彬有礼,丝毫没有要侵犯我们的意思。就这样我和阮玉娇已经彻底的放下了戒心。

  接下来的日子,宫欢松每日都会来这里,与我和阮玉娇闲扯一通。而夏侯苑,我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他没有来看我,也没有来找过阮玉娇。只是经常听芸儿提起,夏侯苑每日都会去艾艳秋那里。

  我想,一定又是艾艳秋想出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让夏侯苑欢喜了吧。

  日子就这样不快不慢的过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我伤已经痊愈,而我的小院也已经重新修建完毕。我不得不得搬回自己的小院里。偶尔我还是会去阮玉娇那里,和阮玉娇还有宫欢松闲扯上一阵。但我不知道的是有些微妙的关系正在渐渐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