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智就这样走丢了。
他的父母也报警了。他们疏忽了儿子反常的情绪,以为儿子上次的病彻底好了,所以没有对他这段时间中的情绪不稳定当一回事。
三年前,在考大学的那一年,文智的父母对他的自由加以干涉、限制。久而久之他变得沉默寡言、而且不会笑了,经过心理医生诊治他得了抑郁症,这种病很难治。
文智的小姑是学心理学的,所以在她的帮助下,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文智又变回来了,从那次以后父母没有再逼他做什么。因为他是成年人了,有了自己的思想,父母就开始学会给他空间,让他有自己的生活天地。
他们以为他好了,所以对于这段时间文智的表现没有太在意,只是感觉文智在变,变的有些不懂,眼神有些冷漠,但是他们都没有当一回事,以为是考试紧张造成的。
他们很少进文智的房间,文智失踪了,他们不得已来到房间找原因。
“日记本”文智的母亲一眼就看到了。
日记本摆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中。封面很暧昧,画中一个男孩拉着一个长发女孩的手遥望远方,阳光映射于他们的脸上,显露妩媚笑容。
日记本上有一个心型小锁,没有钥匙,这把锁就这样孤独的独守着主人的秘密。
“钥匙”文智的母亲第一意识中感受到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因为她不想破坏文智对母亲的完美影像。因为那是他的秘密,他的私人空间,本不该打扰,而此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用钥匙打开它和不用钥匙去打开它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性质是不同的。
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能够打开这把锁的钥匙。
最终的结果,锁还是被迫打开了。
打开带有玫瑰香味的扉页,让文智的母亲大吃一惊,因为文如其人,文智的字写的很娟秀。
文智的母亲定睛一看,印入眼帘的是“暗恋”两个字,这两个字让文智的母亲明白,在文智心中一直有个梦,但是这个梦只有文智知道,那是一个女孩的梦,一个暗恋的梦,也是一个苦涩的梦。
文智的母亲明白了,她不假思索地断定,文智是为了这个女孩失踪的…在他的日记中记录了每一次和那个女孩相遇、擦肩而过的惊喜和寂寥。因为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女孩“他喜欢她”。就这样一直暗恋着这个女孩,包括他送她玫瑰。在他的生活中那个女孩是他的全部,他为她哭,为她笑,为她痴迷,为她感伤…
日记就是一个情感的缩影,像一个小的天地,这个天地中只有文智和那个女孩。
文智的母亲一直都在看,而且看的很用心,因为她要知道文智的心思才能够明白他去向何方。
当文智的母亲看到他为自己的情感去表白遭到拒绝的那一刻,心中涌上了酸楚,因为他是那么优秀,他应该有自己的爱恋。可是,一切都改变了,因为爱让文智又回到了从前的病态中,这是文智的母亲所没有察觉的,只有文字中透出几分恐怖。
文智又犯病了。
这是事实,因为文字中的扭曲的灵魂已经透出了几分寒气,因为只有他回到从前才会有这样的感受。
文智的母亲浑身发抖。
嘴中颤颤巍巍地说出了几个字:“文智犯病了,但是和这个女孩有关,他失踪了,也和这个女孩有关”
这就是文智的母亲莫名的找到孟凡家的理由。
可是,这和孟凡根本没有关系,因为孟凡并不知道文智有病,而且也不知道他病的如此厉害,这是意料之外的。
直到孟凡的父母问及此事时,孟凡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与我无关”孟凡只是说了四个字,就转身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孟凡的父母听到这几个字都愣在了那里。想说话的嘴只是张着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孟凡很生气,因为文智的爱太过于自私,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这让孟凡感觉有些伤自尊,所以对于文智的失踪,孟凡没有太多的自责,而是埋怨。
“还男人呢,整个一个小女人”孟凡一边嘟囔一边拿起耳机听起音乐来,因为最近让她烦心的事情太多,而且一切的突然发生又让她感觉疲倦,害怕。她躺着、躺着睡着了。
……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吗?我对你没有感觉吗?我不想伤害你…你这样纠缠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你未免有些太自私了…”
“我就是喜欢你,我无法自拔了,你就答应了吧!”文智张开臂膀要抱孟凡。
“啊,不要”
“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说着用两只大手环抱而来。
“你太过分了”伟伦出现了。
伟伦用手狠狠地猛打文智的手,只听“哎呀”一声,两只手很不自然地垂了下来。
文智一拳狠狠地打在伟伦的脸上。
“啊”伟伦瞬间倒在地上。
嘴中,鼻子中都在流血。
“嘿嘿嘿,和我斗你还嫩点,活该管闲事”文智很自信地望着孟凡,眼神中带着傲气。
骨子里透出嘲笑。
“伟伦,伟伦,伟伦,你没事吧!”孟凡叫出声来。
孟凡打了一个冷战,被噩梦惊醒了。
孟凡用手摸了一下脸,发现爬在脸颊上滚烫的泪痕。
“哎”
孟凡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梦中的伟伦的形象又一次映射于脑海,形成一组动人的画面。
孟凡感觉脸在发烧,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羞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