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 是这样啊!

  “怎么会这样的?”乐正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也知道的,上次医生就说他脑部受创会有失忆的可能,但是现在,却单单只是忘记了她。也许他们之间联系真的不是像我们想的那样少。”皇甫莎无奈的看着桌面,只要她一偏头就可以看到慕容夜眼中安慰的笑意,但是她却执意不肯,只是呆呆的看着桌面,不去关注其他的任何东西。

  “我查到了,”辛梓琪兴奋地从门口跑进来,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纯净的微笑,拉开她们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查到了,听尼克说,这四年在西雅图,从第二年开始,沂参加各项聚会都经常会带着一个女人,关于她大家除了知道这个女人姓黎外,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尼克说这个女人,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就是有一头幽蓝色的头发,特别沉静,除了沂,没有任何人与她有过交谈。这些特征,都和她非常的相似,起先尼克一提到这个人感觉他对她是非常敬畏的,后来我说了沂现在的大致情况后,尼克才开口,却也只是说了这一点,其他的也不愿意再透露。”

  “这么神秘?”乐正曼好奇的看着他,眼中流动着好奇的光芒。“不过这一切特征都很符合诗。”

  “我也感觉就是她,还记得,在三年前,有次我向黎伯伯问起诗的下落,黎伯伯也只是说,她在美国,而四年前,也就是诗离开一年后,沂也去了美国,这一切都很符合啊!”辛梓骐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

  “那么我们现在呢,还要继续查下去吗?”乐正曼高兴的看着他们,其实只是想要知道他们的关系,这些完全可以了,是不是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

  “不用查了,根本查不出什么的,这些还是我以沂失忆的事情套出来的,其他什么,他们根本不会说,我感觉他们对那个女人,也就是诗,总有种像是对待信仰一般的圣神感觉,不肯透露一点点,又或者说,是沂给过他们什么警告,这些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们是不会说的。”

  “恩,从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想要查下去,的却很有难度,”乐正曼扁扁嘴,继续搅着手边的咖啡。

  “夜,怎么不说话?”

  “你们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他好笑的看着他们,一向冷峻的脸上添上几分笑意也看起来十分可爱。

  “那就这样吧!我们一会还有课,要回去了,你们呢?”

  “我们请假出来的啊!”乐正曼一脸兴趣的看着皇甫莎不停搅拌的咖啡,不时显现出的各种奇妙的形状,第一次看莎弄这个的时候,她就感兴趣的不得了,吵着要学,可是后来学了一段时间又觉得太难,放弃了,现在一看到,全部的注意力就都在这上面了,哪还管的了辛梓琪在问什么啊!

  终于感觉到身边逐渐变冷的氛围,还有皇甫莎慢慢停下的动作,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不是,我们一会也有课,一会儿就回去,一会儿就回去。”转头看着她面前不停放大的俊脸,害怕的赶快向后退。

  一直退到墙角无处可退了,才转头看着他:“真的不是啦,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一会儿就回去,”乐正曼献媚的看着他。

  “这是真的?”他凤眼微眯,一字一字,清晰而温柔的抨击着她的耳膜。

  “恩恩,是、是真的,”她怯懦的看着她,还不忘向皇甫莎发出求救的眼神,而那边坐着的两位,则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脸一扬,完全把她放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走,跟我回去,上课”尽管依旧温柔,声音中却多了几分愤怒,抓起她的手径直走向门外。

  乐正曼哀怨的眼神继续向他们飘来,他们继续同时扭头,把她放在他们看不到的盲区中。

  “你呢?”

  “我想一会儿去看看沂,他和诗总是让人放心不下。”皇甫莎微蹙起的眉头,眼中流落出浓浓的忧伤。

  “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回去上课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摇摇头,双手紧紧的握着杯子,莫名的寒冷从杯子中心一点点渗透过来,像是外面的刚入冬的天,虽没有寒冬的刺骨冷冽,却让人发慌,想要逃,逃不开,只能默默承受。

  拿起旁边的包包,走过他的身边,身体平行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没有发觉她感伤的眸子,只听到耳边传来的话语,薄如蝉翼,连他都有些疑惑是否是刚才有人说过,可是那句话却异常清晰的印在脑海里,“你不希望她有事,我就不会动她。”微不可闻的叹息,伴着这句话一起传到耳边,他甚至可以听到她呼吸中叹息的细微成分,却又充满感伤。

  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她是如此的弱小,单薄的双肩,似乎承受不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微微颤抖。原本在他眼中一直活泼大方的孩子,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感伤,细微的水汽又一次收回到眼底,没有一点流露过的痕迹。

  拿起刚才她用的勺子,专心的搅拌着,不时出现刚才那些她手下的图案,唯美而可爱。

  屋子里面很暖和,却还是感觉有寒冷的风吹过,掠过他的发,一闪而过,什么也抓不住,甚至是痕迹。

  。。

  打的直接去了医院,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吵闹声,还有女人刻意压制的哭泣,低低的有却倔强的抽泣。

  “砰”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皇甫莎听声音赶快推门进去。

  房间里,黎沁诗低垂着头,整张脸都埋在幽蓝色的长发中,微微颤动的肩膀,却看不到她眼角的泪。

  辛梓沂有些厌烦的坐在床上,看到乐正曼后,才露出微微的笑意,“什么时候来的?”满地洒落的汤汁,看上去滑腻腻的,却合着地板让人感觉出一种异样颓废的美丽。

  “刚来。”皇甫莎不满的看着地面,再看向辛梓沂。

  察觉到她看向地面的眼神,“护士,麻烦你打扫下,”辛梓沂理所当然的说完这句话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这里本来就是辛家旗下的医院,这样的事情,她们会很乐意做的。

  听到她的话,旁边的女孩,没有说话,推门走了出去。

  “何必这样呢?”皇甫莎好笑的看着他。

  “什么?”辛梓沂疑惑的看向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被子,躺进去。

  “你不愿意说算了,”她说着起身就要走。

  “别走啊!好不容易来个人看我,还要走,”他不满的咂咂嘴。

  “那我问你,你四年前去了哪?”皇甫莎坐下,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看着床上的人。

  “我去美国了呀,你们不是都知道的,恩,不错。”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咬下去。

  “那你敢说你在美国的时候不是和诗在一起?”

  “莎,你给我削个梨吃吧!”他一片茫然的抬起头,将手中刚拿过来的梨,扔给她。

  皇甫莎懊恼的将接到的梨用力给他扔过去,“真是的,看谁愿意削谁削去”说着也不理会他在后面的叫唤,向门口走去。

  “你就只给夜削,不给我削”他委屈的扁扁嘴,皇甫莎都能想象出此刻他眼中闪烁的泪水,他就是这样,总是装可怜。

  给他投去两个卫生球,不再理会他的“可怜”推开门出去了。

  看着她出去,眼中楚楚可怜的泪水也随之消散,柔和的面容忽然间变得冷峻,嘲笑的看着门口,原来自己早就见过她啊!

  医院的花园中,枯叶仍旧随风飘落,在空中滑下美丽的弧线,转瞬即逝,让人像画出来也找不到痕迹……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