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毒

  无奈,我只好找了把刀——这个倒是多,随手就放着一把。把自己的内裙撕裂下来。好在古人的衣服复杂,穿个裙子还分衬裙、里裙。外裙。

  慢慢掀开兽皮,把那团黒中带绿,绿里渗着红的奇怪的东西清理掉,还是胸前的伤口露了出来,虽然还留着血,却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急促和多,却可是没有止血的样子,我边清理那个伤口边觉得奇怪,这怎么看都象是利器刺伤的,寸许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很深,整齐平滑的伤口一看就是刀剑的伤,就伤在左胸。

  左胸是心脏的位置,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幸好偏左下方一些。不然他的命就没了。

  我用那把勺子把碗里的草药舀出来给黑山敷上,用那裙子的布盖在伤口上,然后用原来的绳子捆了一下,那竟然也是一根皮绳。我很费力的把布条从他身下穿过,把他的伤口层层包起来,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我实实是不忍心,女人啊,就是容易心软。

  我打来了凉水用布浸湿了,放在他的额头,为他做物理降温。

  天亮了,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黑山,摸摸他依然滚烫的额头,更加为他担心起来。我不会使用这里的锅灶,再说上辈子虽然自己做饭,可都是现代化的厨具,这里也没有电和煤气。这辈子虽然身份卑微,却没有受什么苦,象个千金小姐一样生活能力白痴。

  看着这奇怪的锅灶,我不禁犯了愁。黑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难道就饿着?就是我行,受伤的黑山恐怕也不行。想起黑山的嘲笑,难道我真的是个麻烦吗?连做饭都不会,也难怪被人笑话。

  我的倔强劲上来了,我还就不信了,还做不了一顿饭?

  院里就堆着一些木柴,我拖了一些到厨房,塞进了那个奇怪的锅的底下。这应该就是灶台。可是用什么点火呢?打火机是别指望了,火柴也还没有发明,记得书上、电视上说古人是用火石的,可火石长什么样?难道就是灶台边上的这几块石头?我试着敲击了几下,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虽然也溅出几星火花,却根本对这些木头不管用。我看了看渐渐升起的太阳,难道我要用焦点聚热的方法?利用自然能量?这也没有放大镜呀?钻木取火?放弃,我的手绝对比不过这些木头,不等木头着火,我的手就搓没了。

  等等,黑山屋里的油灯好像还没有熄灭。我连忙到了黑山的屋里,那是一个大号的碗名花院、还有少半碗的黑色的油。我小心翼翼的找了个细一点的树枝,在烛火上点燃,象捧着什么珍宝一样从屋里向院子的厨房走去,刚刚出屋门,一阵迎面的风吹来,火灭了!我使劲跺了一下脚,只好在一次回到屋里去点火,这回,我倒退着出来保护着这点微弱的火苗。可是这火苗太微弱了,在一次熄灭,仍旧没有进到厨房里。第三次我在树枝上沾了些灯油,果然好了许多,不仅一点就着,而且火苗强壮了许多,呼呼燃烧着就顺利的进了厨房。但是,没等我高兴呢,它迅速的寿终正寝了!!!

  点个火都这么难!!!

  我想了想,就在几间房子里找了起来,成功的让我找到一罐子黑色是油。把它淋在木柴上,然后用浸了油的细树枝引来了火,终于点着了!!!

  厨房里有一些储存的肉,看着还很新鲜,我在锅里放了些水,把肉放了进去,就白水煮白肉,把看得见的认识的调料放了进去,专心看着火。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东西,味道怎么样?一会儿,锅里冒起了热气,随着热气的散发,我闻到了香浓的气味。心里得意极了。

  煮了些时候我成了一碗,又用那把唯一的木勺子给黑山喂了些肉汤。自己也喝了一些,虽然不怎么样,也还过得去。

  余下的时间,我就一直用物理降温的办法为黑山冷敷,直到太阳落山黑风带着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回来了。那个男人看来是个大夫,他抱着一个小包袱坐在黑风的马前面,黑风在后面跳了下来,一把把那个还不算老的老头拉拉下来,拖着就进了屋里。

  那个大夫看了看黑山的脸色,哭丧着脸说:“大侠,他情况不妙啊!”

  黑风已经没有了和煦笑容的模样,就像个夜叉鬼一样看着他:“看看到底怎么了,该用什么药?不要废话!”

  那大夫搭了搭黑山的脉又细细看了看舌头、翻了翻眼皮,从黑风的伤口沾了点血放在嘴里尝了尝:“这……这是中毒呀!小老儿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