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再度开学了,春季还是蕴藏着寒冷席卷每个人的身体,令他们不自觉地颤抖。

  枫兰高校校长这次为了鼓励高三努力的学生和首次创办社团的成功,于是突发奇想的在开学一周后举办了校园才艺会,从中抽取10名学校最佳才干生来为此次才艺会献出自己的心意。

  要问顾澈语、李宸暮、莫冰莹这三个人参不参加?当然NO,这三个人的水平只是菜鸟级别,才刚进入门槛,想上台表演除非是喜欢臭鸡蛋。而这三位也很识相的给别人拉票去了,压根没想去上演一场「飞蛾扑火」。

  到了才艺会这天,顾澈语早早就准备了自己爱吃的零食先霸占了好位置,并招呼了李宸暮和莫冰莹,还有新垣璃一起,四个人就这么其乐融融的边聊天边观看起学长学姐们精彩的演出。

  当演出过半时分,新垣璃突然捂住腹部痛苦地蹲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染湿了鬓角,担心她的顾澈语绕过面无表情的莫冰莹把她带离了现场,等到她回来时解释是因为女性生理周期,也就随她去了。

  可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这时候。原先还好好表演的舞台忽然断了电,顷刻间礼堂陷入无边的黑暗,所有的叫声和抱怨融成一片,慌张的脚步声和拍打声传入顾澈语的耳膜中让她心烦意燥,开学就遇到这种倒霉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腕猛地攥住自己,随着那人的一声“走”,顾澈语就像着了魔似的和她一起越过人群冲出礼堂,途中被不少人踩到脚撞到肩膀她也顾不得喊疼,只纳闷为什么拉着她的人可以毫发无伤?

  待见到光明的霎那顾澈语总算是喘了口气。扭过头看一旁大气未出的某人,她羡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冰莹你……你肺活量还真好。”

  莫冰莹盯着暖阳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心全都放在刚才黑暗的礼堂。一股不安的情绪从心底升华,她担心地看着身旁的顾澈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

  “你这次是不是太唐突了一点。”

  “哟,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才出手?”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只想说下次你有计划能不能通知我一声,你想连我一并害死吗?”

  “瞧您这话说的。你别忘了你是堂主的得力助手,荨英堂的金牌杀手,莫冰莹。”

  莫冰莹狠狠地盯着眼前张扬跋扈的少女,当年若不是她,她早就死在堂主手里了,现在却以这种目中无人的方式和自己说话?把自己当什么了?

  “请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新垣璃。”

  新垣璃冷笑一声摘下自己的眼镜,从眼睛内迸发出的愤怒几乎要把眼前的莫冰莹给撕裂:“我刚从加利福尼亚回来,就听堂主说你这边出了大问题,我要找谁要休假费?你给我么?你这大半年来除了顾澈语,你还办成过一件好事吗?”

  莫冰莹抿着唇不出声。

  她是荨英堂堂主最器重的杀手,也是堂主用来做人体实验的第一人,从初三踏入这个黑色领域开始,她就没想过自己的未来,每天只要一接到任务,不管多危险受多重的伤她都会去一一完成,所以在短时间内也快速上位,就快把现任副堂主打下去了。而她的住宅和学费还有生活费,都是每一次任务完成后得到的奖赏。但自从融入进顾澈语和李宸暮的世界,她的心也在一天天的动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她突然不想再过下去了,尤其是每个人在快要咽气时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不甘、愤怒、无奈、留恋,让莫冰莹也不忍心地别过头。

  “堂主似乎没说过要你拿顾澈语的命吧。”

  “呵。你上次要她命未遂,还伤了墨青堂的李宸暮,险些把堂主吓死。所以堂主这次吩咐了我,如果不能活捉,就直接取她的命,反正也无依无靠,没什么好顾虑的不是。”

  听着新垣璃略带沾沾自喜的语气,莫冰莹却突然笑出了声:“哈哈。你倒是说的云淡风轻,看来你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一个。”

  听出她的话暗藏玄机,一向警惕的新垣璃也不免地问出了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是聪明的狠嘛,留着自己探讨吧。”

  留下意味深长的笑,莫冰莹潇洒地转过身给她一个高傲的背影。你若是杀了顾澈语,第一个陪葬的也会是你。

  ※

  这次的突发事件没有给学校带来任何损失,也没有人员伤亡,让校长放心地舒了一口气。但好好的才艺会就这样的结束,让他是在有愧于学生们,为了得到学生们的谅解,在第二天晨读的时间,校长连接了广播和教室内的无线电视,开始了亢长的道歉词……

  内容无非是对不起学生对不起好好准备的10位少年少女,希望大家可以原谅可以理解可以宽容如诸此类的话。同学当然可以理解校长的一片苦心和对他们的爱戴,但废话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在利用了晨读和早操外加一节课的亢长时间,所有学生都暴走了……

  校长很委屈地抱头趴在桌上痛哭,难道他这种如此善良的教导方式也落伍遭到唾弃了吗?

  李宸暮趴在课桌上很没有形象地打呵欠,顾澈语捧着凉掉的奶茶大喝特喝,新垣璃埋头用功攻读文学历史,剩下莫冰莹无聊地转笔。四个人在这热闹沸腾的教室简直像是被鬼隐了。

  “喂。”李宸暮转过身体敲了敲顾澈语的桌面,待她抬起头才说完接下来的话,“过几天我要住校,不回家了。”

  “你疯了?”顾澈语听到他这句话嘴巴里的珍珠颗粒没嚼烂,差点噎进喉咙。

  李宸暮烦躁地抓抓头发,和别人挤在一间屋子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无奈下个月他们舞社有一个为新人拟定的比赛,当下正是热血沸腾想得到好评的年龄阶段,他李宸暮怎么可能放过。于是磨了李银希将近两个星期他老哥才松口他可以住校,但是周末必须一定要回家,否则就抓起来监禁。

  “你住校了难道要我一个人回家?!”顾澈语极其不爽。

  “肖大哥不是每天都会来接你的嘛,有什么问题,你乖乖上学放学就好啦!大不了我送你到车门口这种可以了吧?”

  “切。”顾澈语鄙视他,“随便你,反正我画社这两天也够忙,到时候指不定谁送谁。”

  “喂喂喂,那我怎么办?”莫冰莹停止转笔加入争执,“我还想让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给我送饭嘞!”

  “我不管,你让他送,这人整天数他最滑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明明就是你差使人家冰莹的好不好……”

  “!#@¥%&……”

  「要分开了么,呵呵呵。」默不作声的新垣璃笑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