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夜 时光失格(1) 或许有、那一天、时光倒流

  我仿佛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泪流满面。

  长梦千年方觉醒……

  “Giotto……”我想哭,可是却什么也哭不出来。只能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给我的东西,还有他给我温暖。

  一个很普通的铁盒子。

  我慢慢打开来,却是一枚戒指——似乎是与Paolo给我的那枚戒指材质一样。我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来Paolo给我的那枚戒指。我才突然意识到:两枚戒指是一对的,而且似乎是可以——合起来!

  我把那两枚戒指慢慢举在阳光下,然后——拼了起来……

  原来那些戒指下面的花纹是切合的,怪不得我总觉Paolo给我的戒指怪怪的。

  我把这枚拼好的戒指在阳光下转动。

  Paolo给我的那枚戒指刻的是Ti ho sempre inciso——

  铭刻你我的永远,而Giotto刻的是——

  Ti amo……

  我、爱、你……

  我终于失声痛哭起来,这样子的深情,叫我怎么对的起你啊?

  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此生永远无法与你再有交集,就像两条平行的线。只是隔在它们之间的,是线段的长度,而我们之间相差的,是岁月和时间,还有生与死的距离。

  不是我想试图接受你的感情,但是我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与悲哀。

  菲修的死,我始终无法忘怀。

  还有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即使是站在彼岸,也无法说再见。我与你永远隔着时间与空间。

  只是我没有想到它会来得那么快,让我还没有跟你说一句再见,就已经永别。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是不是,我剩下的只有愧疚这种东西?对不起了十年前的Mukuro,再一次对不起了你。是不是,我留给别人的只剩下了悲伤这种东西?

  可是,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在黑暗的那一头看着你焦急的找寻着我的踪迹,叫着我的名字。看着你在爆炸声中消失了身影,什么也没有剩下……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让我强硬离开却又看着你死去……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日本的新年里一个人抱头痛哭。

  外面的人们在欢庆新年的到来,放着那美丽的烟花。

  可是烟花易冷,人事易分,到头来还只是镜花水月,空荡荡的一片。手上还残留着你的温度,还以为你仍活在我身边。可你再也不会出现了,就和菲修一样,只能成为回忆了。

  我以为我们会到永远。

  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

  我以为,我以为,可始终就是我以为。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摘自周杰伦《烟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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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kuro,不,应该说是六道骸从那个永远醒不来的噩梦惊醒。只是这一次的梦和以往的不同,梦境里还多了一个女孩,是”轮回之眼“上的记忆,但是却让他觉得好像也是自己的故事,只是他永远看不清她的脸,就好像被云雾遮住了一样。

  她是谁?

  还有记忆里的那个和他一样拥有“轮回之眼”的孩子是谁?

  那是他吗?

  不,怎么可能?

  “クフフフ!”他冷笑,他是——六、道、骸!

  不是Mukuro!

  不是……

  软弱的自己早就死了。

  Mukuro早就和姐姐一起死了。

  活下来的只有六道骸。

  来自地狱,来自轮回里的——

  六道骸!

  可是只是一味的自欺欺人罢了,他只是觉得很痛苦。

  觉得内心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但是,那颗空荡荡的心已经被仇恨染色,他剩下的意义只有毁灭黑手党了。

  “骸大人,你怎么了?”千柿千种这么关心问。

  “没有什么,我们马上就要到日本来吧!”骸这么邪气地说着:“听说彭格列的十代首领候选人有一个在那里。”

  “是的。”千种回答,“是要大干一场吗?”城岛犬这么兴奋地说。

  “彭格列……クハハハ!”他张狂的笑,带着一世的狂妄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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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这么问我。我缓缓抬起头,却看见云雀学长穿着并盛的校服一脸不耐的看着我。

  对啊……我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不由抓紧了Giotto给我的戒指,仿佛它能给我答案。

  “彭!彭!彭!”几声响后,烟花慢慢的在天空中绽放,“我在这里……干什么呢?”我终于低低的笑着,痴痴的哭着。

  “你……”我仿佛忘记了一切的恐惧,只是想号啕大哭起来,即使是面对我最怕的云雀,我也管不了这么许多。或许我本就不该管太多,既然一开始就不可能,既然知道……

  “痛!”下一秒我突然惊呼,捂着自己的头,果然在云雀学长前面露脆弱是非常不对的行为,被咬杀了……

  好痛啊,我的头。可是没有想到云雀学长又是一拐子打了下来,喂!你这样子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几日不见,你的身手见长……”云雀学长像是在赞赏我这么说道,然后用拐子狠狠地打向我。

  我则是抱头躲避着,虽然在一百年前我可是专门为躲避做过特训,但是——

  这也无法消除我对云雀学长的心理阴影啊!

  而且最绝望的是,看到他我就想到Alaudi,这两个人长得太像了。

  我的悲情指数一下被云雀学长打到了谷底。

  不得不说,被他这么追着打我的心情却释怀了不少。

  难道我真的有传说中的——被虐倾向?我叹口气道。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喜欢被他修理啊……

  泪流满面的我带着满身的伤口目送心满意足的云雀学长远去。

  心中暗想:云雀学长……你不要这么刺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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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你在吗?”整理完身上灰尘的我这么问“月”。

  “我……在……”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感觉怪怪的。

  “你能告诉我,‘帝王之心’到底是什么?”我问他,我没有问他:可不可以回去这种问题,因为我知道即使可以,历史也无法改变——不是吗?

  “那两枚戒指。”“月”这么告诉我:“那就是所谓的‘帝王之心’。我已经把它们的力量吸收干净了,剩下来的留在你身边了。”

  我掏出挂在脖子上的挂坠,然后解开链子,把两枚戒指也放了进去。

  剩下的就只剩下回忆了吧……我讥笑自己的怯懦,把手中的链子摇晃,戒指和挂坠在一起摇晃,发出“丁丁”的声响,似乎把我带到遥远的回忆中,可是现实永远是那么残酷,不断刺痛着人们的眼睛和心灵。

  那么——

  只能说:

  永别了,Alaudi!

  永别了,Giotto!

  永别了,Mukuro!

  永别了,Paolo!

  永别了,一百年前彭格列的各位!

  永别了,一百年前活着的真、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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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月’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力量会这么不稳定吗?”我再一次的问“月”,因为我记得哥哥的力量是不像我一样的,他一直都是那么强大,为什么到我身上却是不断暴走呢?

  “如果你想问你哥哥为什么会如此强大,我想是天生训练的强度问题吧,你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使用过自己的力量,或者说没有专门训练过,而你哥哥一出生就开始了很正规的训练,不过即使你和他一样训练了,我也怀疑你的成果。”“月”这么毒舌的说。

  “为什么?”我很不服气的说,虽然我承认我有很多地方都比不上我哥哥。

  “以你那么废柴的性格,还有优柔寡断的个性,是永远没有什么大作为的!”“月”这么打击我。

  “说的也是……”我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啊……泪流满面。

  “以你这个样子,我真怀疑真夜一族怎么会出这样的废物!”“月”再次这么讽刺道。

  “你说——真夜一族吗?”我有些不明白的抓抓头发,“真夜一族有什么特性啊?”我觉得我有的那个姓氏真夜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就是一个族里人人都有像是超能力的那种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唉……我是对牛弹琴啊……”“月”这么哀叹道。

  “告诉我,真夜一族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啊?”我继续问他。

  “你难道没有察觉自己有某些特别的力量吗?”

  “你是指——瞬间移动之类的吗?”我这么回答他。

  “果然,你就会想到这个方面,这只是表面现象啦……”“月”苦口婆心的对我说,“真夜是神的意思。”

  “这我知道啊,那又如何?”我这么反问他。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月”的语气突然变了。

  “神?”死神是有的吧……我突然想到哥哥对我说过的话——“我只不过向死神要了点时间罢了……”

  “算了,还是不跟你多说了,以你的脑袋肯定是想不明白的。”“月”突然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了。

  “你说嘛……这世界上真的有死神?”我不由好奇了,真的有死神吗?

  “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未知的东西,也许就在你眼前,但只是你看不到罢了……”“月”这么下了总结,然后语气严肃的说,“你一定要更加努力训练才行,否则你会很快……”

  “训练?怎么训练?”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刚从意大利回来诶,会没有喘了几下就这么急的让我训练了?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月”降低了声音,似乎不想让我听见他在说什么,“最后的审判来临啊……”后面的声音就完全听不见了。

  “为了什么?”我急忙问。

  “小音,也许近日你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请你不要惊讶。”“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奇怪的事情?”我的脑袋真的被“月”的话给弄糊涂了。

  “你还是不要多想了,多想也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月”说完就从我的眼里消失了,我知道他又一次沉睡了。

  当那些奇怪的事情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时,我不由很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问清楚这些事情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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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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