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献初代——如果当时(2)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全身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我死了吗?我问自己。

  不如早死了,也好比继续在这里受罪的好,我这么告诉自己,然后一动不动的望着灰色的天花板。

  我听到了血正不断在从我的身体里流失,“滴答滴答……”我真得要死了吗?我的这么冷笑道。

  Giotto,你马上就要死了,死在什么人也不会记得地方,你一个人孤独的死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我闭上了眼睛,决定接受着死亡的来临。

  “【你甘心吗?】”身体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这么对我说,可能是我死之前产生的幻音吧!

  “【不——但是……】”我的这么回答他,“【我能无为力。】”

  “【我的人生已经不再可能继续,那么只能等待死亡的来临。】”我最后只能选择放弃。

  “【呵呵……那是你自己逃避了吧!】”那个声音这么小小的讽刺我,“【你真的不想活下去吗?】”

  “【没有,我从不会逃避自己的一切。】”我这么反驳他。

  “【那你还躺在这里?】”他继续问我,“【站起来啊。】”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这么喃喃道:“【我要死了不是?】”我反问他,但是语气却是用的肯定语气。

  “【呵呵,你真的认为你死了那就是死了。】”他似乎对我的决然有些生气,要激起我的斗志什么的,可惜无用。

  “【那你就死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吧!被所有人都忘记吧!】”他终于忍受不住我的无斗志的样子,抛下话这么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我——

  真的是想死在这儿吗?

  被所有人给遗忘,被所有人都给抛弃了,你!

  不知怎的,我的心里多了几分起伏,我

  ——不想这样,被人忘记的孤独太可怕了,我想不那么孤独,所以——

  这一刻,火焰燃烧了。

  Giotto不再是单纯的孤独少年Giotto。

  历史的齿轮终于开始旋转,形形色色的人物要登场了。

  可是又有谁知道,当初大名鼎鼎的Giotto也不过是一个害怕孤独,不想被人遗忘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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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关于死气火焰的研究中,我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那些实验者对我的存活很是兴奋,于是更变本加厉的在我身上做实验,但令他们失望的事,我的身体一点也没有火焰的出现,就好像是白做工一样。

  而我则在暗处偷笑着他们的愚蠢,如果真的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会继续听他们摆布吗?

  我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不屑与嘲讽,装着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听话的玩偶。很快他们由刚开始的警惕到暂时放松再到相信,虽然这中间花了我不少时间,但我认为值得。我还乖巧的帮他们负责搬运东西,没有过多久我就成了实验者们最喜欢的实验品,后来我又爱上了搬运尸体的活儿,因为最近死去的人都是死于死气试验,而我则可以在帮他们收尸时把他们体内的死气火焰结晶吸入我的体内,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火焰结晶无法杀了我,而是可以呈现火焰,就像在我觉醒火焰后,那个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了一样。

  我孤独地站立在山坡上,看着荒凉的土地,还有冰冷的尸体。

  我手持火炬,用力地往下一扔,很快火焰就这么燃起来了,熊熊大火燃烧了一切的罪恶。我无法对那些死者做些什么,只能在目送他们的离去,因为我也算是杀死他们之一的凶手,我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就这样子不断的做着死气结晶的实验,最后因无法消化结晶的力量就这样子死去。

  没有力量。

  所以只能选择死亡。

  没有拒绝的勇气。

  只能消失在空气中。

  “【或许……那一天我也会这个样子……】”我看着那片燃烧着的大地,喃喃道。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我嘲笑自己,怎么也会突然伤感起来呢?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以强为尊的。

  你只要够强,就没有什么做得不到的事情。

  所以我只能无言的转身离去,我并不是救世主。

  抱歉,我救不了你们。

  所以,帮你们焚烧了尸体,也算是一种道歉吧。

  风中传来了骨灰的味道,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扭头离去。

  Paolo和我不同,他似乎是被派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且偶尔几次的碰面他都用眼神向我示意他现在很好,所以我并不担心他的安全。

  Paolo是个聪明的人,这一点我从来都不怀疑,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积攒自己的实力,我必须从这个黑暗的地方逃出去,但——不是现在。

  每天这里都会被送来新的孩子,当然活下来的屈指可数。

  我有个青梅竹马,G,是我的童年玩伴、最信赖的左右手。他虽然看上去很桀骜不驯的样子,但是个很沉稳的人。

  而我就成了他们中间的领袖,这只是单纯看力量来说,他们的服从不过是以强者为尊罢了,因此每天的不断锻炼自己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打败来挑战我的人。就这样,我在这个研究所里呆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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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新的实验了吗?】”实验者A如此兴奋的说。

  “【是‘轮回之眼’的实验!!不知道会轮到谁呢?】”另一个实验者B也这么兴奋的说。

  “【如果能看到成功,上面的人不知道会给我们多少奖励呢!!】”实验者A这么想着。

  “【我们赶快去跟‘头’说吧,赶快去抢这个实验,否则就来不及了!”实验者B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赶快去!!】”实验者A这么催促他去,一边还自言自语道,“【我选什么实验品好呢?”】他想了一会儿,下了决定,“【那个很乖的孩子看起来不错,反正死气的实验也看不出什么,还是拿他做这个实验好了。】”

  我躲在墙后,捂住自己的嘴巴,等他们离去了我才打喘一口气放松下来,但是——我不得不马上执行我的计划了,“轮回之眼”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我又不是白痴,要是真的接受了这个实验,估计不死也半条命就没了吧!

  我利用捷径跑回了我所住的地方,开始收拾包袱。

  “【Giotto,你在做什么?】”跟我一起住的人这么问我。

  “【新实验‘轮回之眼’,传令下去计划提前实施!】”我一边收拾这一边这么下命令,“【还有通知Paolo:计划开始!】”我终于把一切完成,然后满意的看到几乎所有的孩子们都已经整理好的自己的东西。

  “【Giotto,终于可以实施那个计划了吗?】”一个孩子这么问我,“【当然!】”我的手里突然燃烧起了火焰,“【以此为据!】”“【以此为据!】”所有的孩子脸上都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终于,一场浩浩荡荡的大逃亡展开了!

  首先是我的表演,我装成一副好孩子的样子,对其中一个实验者说,有某个不乖的孩子想跑出去,我伪造了一个地方给他们,但其实那地方放有我和其他孩子们特别设下的陷阱。于是一直认为我是好孩子的他们自然是听信了这种话,但还是留了一些人看着我们,但已经是比平时的已经少了很多的戒备。真的是很好的一个机会啊……我这么暗笑,下达指令让那些平时隐藏自己实力的孩子们一窝蜂地攻击看守者,即使他们的力量还很薄弱,但是蚁多咬死象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最后我们则利用早就造好的密道逃了出去。

  当我们在整整三天不眠不休的逃跑后,终于甩掉了追兵,我清点了一下人数,虽然逃出的孩子很多,但是抓回去的也不少,只有十五人左右真正逃了出来。

  这就是彭格列的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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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Giotto,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Paolo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这么问。

  “【我决定了,我要成立一个家族。】”我则对所有人这么说,“【我想,是时候让我们出现在大众的面前了。】”我这么笑着说,“【让旧派看看我们的实力吧。】”

  “【那么你打算叫什么?】”Paolo看着我说。

  “【既然是从老家族里分裂出来,那就为新派,叫做‘Camorra’吧!】”我这么提议道。

  “【Giotto,你说你要成立家族是吗?】”Riccardo冲了进门,一脸兴奋的说,

  “【是的。】”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连忙站起来,果不其然,下一面他就冲向了我坐的位置,差一点跑到了我的身上。Riccardo是我去世很久姐姐的儿子,年龄和我差不多,感觉我们两人就像兄弟一样。

  “【你终于下决定了!】”Riccardo不由拍拍我的肩说,“【我已经等得够久了,终于可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我不由揉揉被Riccardo拍红的肩,叹了一口气,过了这么久,Riccardo这么毛躁的脾气怎么还是改不了,怎么能让他代替我成为下一任领导者呢?

  “【Paolo,你会支持我,对吧!】”我看着我的哥哥,不,应该说是我的替身。

  “【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Paolo一脸信任的看着我,“【我相信你,Giotto,你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我想不管过了多久,我都不会忘记他们信任我的眼神,以及当初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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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为意大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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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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