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夜 黄天当立(3) 转过身、强忍不哭、悲伤满地

  我抱着Mukuro坐在地板上,希望能使他的恐雪症好一些。

  Giotto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而卢克则以他有事的名义也出去了,在他们出去过了不久,天空就开始下雪了,这个房子里只剩下我和不停在瑟瑟发抖的Mukuro了。

  “彭!”我听到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打开。

  “【怎么回事?】”我这么嘀咕道,刚想出去看看,却忘了身下还有一个正不断恐惧的孩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抱着他出了房门,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我抱Mukuro的一瞬间,我突然才发觉,眼前的少年在宽大的衣服下面居然这么瘦弱,看来回去一定要拼命让他多吃点了!我暗暗这么想。

  “【你们是谁?】”我警戒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是黑手党吗?我这么自问道。

  “【没有什么大的事,只是要请音小姐,还有你手中的这位,走一趟了。】”其中一位从手里边拿出一把手枪一边这么说道,我不又后退了几步,本按照我的能力,是绝对可以逃脱的,但是——我十分担心的看着怀里的Mukuro,不行,这样子的话我无法保证他的安全了,看来只有——

  我的手下垂了,表示我不会做任何反抗。

  “【好,我跟你走,但是他要留在这儿。】”我这么跟他们要求。

  “【恐怕不能,音小姐,”】那一位继续这么说道,“【我的首领可是告诉我,要把所有人都带走哦。】”他微微露出一丝杀气,我明白此时我无法作出任何反抗,只能服从了。

  “【那——能让我找一件大一点披风走吗?】”我向他们提出了这个要求,毕竟Mukuro的恐雪症太厉害了,这样子即使走出去,我怕的他病会发的更加厉害,那么只能让他眼不见为净了。

  “【对不起……是我】”Mukuro慢慢的,有些连不上气的说,

  “【拖累了你……要不是我……】”见他还想说下去,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说下去了。】”

  “【好了。不要感到难过,也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们可是一家人!】”我这么安抚的紧紧握住他的手,为他盖上披风,确认看不到任何的光线后,然后拉着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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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随着这群黑衣人,来到了丹斯沙特家族的基地。

  看到眼前坐在族长一位的男子,我一下子明白了一切。

  “【我想知道,丹斯沙特家族的首领怎么突然变成你了?】”我这么冷笑着看着前不久还带着“代理”之名的温和男子,怎么还没有几天就换人呢?

  我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什么,是发生政变了吗?那么塔斯呢?我的脑子一下明白了,坏了!

  肯定是塔斯有危险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发生政变的,那么卢克呢?是不是又遭到毒手了?我的脑子在快速转着,思考着接下来我可以做的事,到底他找我来有什么事?是找Giotto吗?可是他用的威胁手段也太明显了,难道不怕Giotto报复?和Giotto生活了将近一年了,他的某些性格我也深深了解了,该如何说好呢?其实总之就是一个词——这个人太恶劣了!当时我了解到了一些得罪他的人之后那些悲剧般的下场,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仇恨Giotto了,他的整人手段可谓是炉火纯青,那个叫奸诈狡猾。

  之后我真无比庆幸,是他的同伴而不是敌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音小姐。】”看见那个人一脸假笑的看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但是,Giotto拿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因为实在是找不到他的下落,所以只能请音小姐和这个孩子待到Giotto出现为止了。】”他这么跟我解说道,然后无比冷酷的下令说,“【把他们带到地牢去。】”

  “【是!】”他们直接强行拉我和Mukuro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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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的黑暗场面,我愣了。

  “【又是地牢吗?】”我不由嘲笑自己又来到了这个地方了。地牢的阴冷不禁使我想到艾斯托拉涅欧家族那黑暗的实验室,还有每天不断死去的孩子,他们那一幕幕痛苦的表情,临死的挣扎,那些灵魂柔弱的小脸蛋上充满了绝望与不解……

  那些……

  那些还只是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们,我亲眼看见他们遭受到如何的对待,在临死前发出这样强烈的怨恨,对家人的欺骗,对那些白衣人的恐惧。

  “【哈……哈……】”我突然拼命喘气,那些记忆太黑暗了,黑暗的要想把我一下子给吞噬了,我强装镇定但是苍白的脸色,全身的冷汗在提醒着我,我——永远逃不掉那些最黑暗的。纠正如同那个人给我的诅咒一样:我看你能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呆多久?

  “【姐姐……】”Mukuro很是担心的用手拉着我,他那冰冷的手使我一下子醒过来了,这里已经不是那个地狱了,我眼前的——也不是当初陪我共难的少年了。我突然一时之间

  无法面对Mukuro了,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做是那个人的替身,因为懦弱的自己无法接受抛弃了他的事实,虽然我并不是故意的,但是事实上我没有遵守与他的约定,然后心安理得的跑到这里找了一人来代替他。想到这里,我不由暗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虚伪了,就和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一样,内心愧疚就用另一种法子来变相补偿?

  “【Mukuro,我……是不是很虚伪?】”我这么问他,可能是因为在这种状况下心里无比愧疚。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这么看着我说:“【如果你说你虚伪,那么……】”他这么拉著我的手,像溺水的人拉住最后一根浮木这么对我说,

  “【我比你更加虚伪啊。】”他的这么句话一出口,我的心好像突然平静下来了,我们都是互相依附的存在,即使知道,这样的东西是不真实的,但还是抱有一点点点的侥幸,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即使死的是那么惨烈,还有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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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为意大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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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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