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要听‘小猪’乱说,我什么事都沒有!”
“我不知道,我在你学校門口。”
(冰瑤:沒事?沒事你昨晚会不接我电话么!)
“哦,哦哦,等我和‘师傅’出去。”
冰瑤徘徊了一会。
“冰瑤,瑤。”
冰瑤四处张望,好不容易才看到秋那张无奈的脸。
冰瑤沖上去就是一個拥抱,问她,“你昨晚怎么了?”
秋別開那张强颜欢笑的臉,同時,也无视冰瑤的焦虑,“沒事啦,你別听‘小猪’乱说。”
“到底怎么了?”
“沒啦,沒啦!”
冰瑤沒有再问了,只是心里好重,也觉得有些悲涼。
冰瑤陪她到了余老师家楼下,便走了,她要去找灵,灵也知道了这件事。
“灵。”
来开门的是梓灵的姐姐,“灵在楼上,你上去找她吧!”
“哦。”
看到了梓灵,冰瑤直接走去坐在她身边。
“秋她怎么了?早上看到了聊天记录,去买东西的時候一直在想,差点被车撞了。怎么會這樣?我以为就我們活得这样,可是为什么她也……”
“我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說,昨天听‘小豬’那样說,我真的好怕。”冰瑤说话间帶了丝丝哽咽,可是,却沒有落泪。
“你昨晚是不是一晚沒睡?眼睛很紅。”
“有啊!”
“可是很紅,紅的很恐怖!你看看!”说着,把一面镜子拿给了冰瑤。冰瑤不敢正视镜中的自己,她实在不敢用苍白憔悴这样的字眼來形容17岁的自己。
“我不知道,我有睡。”
“小豬”打电话叫梓灵和冰瑤去余老師那里,她们便去了。那天下午,冰瑤异常的安靜,不知哭了几次,看着老師和她的女兒,心了更是酸。
回到家,进入眼帘的,是母亲布满乌云的脸色,“去哪了?我不在家你就玩到现在才回來。”
“老師家。”
“去老師家要从早上10点多去到现在5点多吗?然後一整天就给弟弟喝粥,他现在在长身体,我不在家,你就该照顾他,哪能就給他喝粥。还有,我叫你买米,你就随便買一袋米上來,那袋米根本不能煮飯。”
冰瑤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也无話可說。只是把头转另一边,笑,笑到落泪。她痛,心很痛,她觉得很累,累到透支,觉得自己就像孤魂在无尽的黑暗中游离,沒有方向,沒有光明,沒有归宿,只有黑暗,寂寞和痛苦。
(冰瑤:為什麽?為什麽?我爬上爬下,把米刚搬上來就又下去买中午給他吃的菜。我走之前还叫他饿的話自己煮面吃。凭什麽他坐在那里看了一整天的电视,却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我。难道我能跟你說秋要自杀,我去找她吗?你又會回答我什麽?你是否会說與我无关?你是否会說我关心朋友比关心那个所謂的弟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