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去!”锦绣大声地说,而且还带着怒意。
“我说了,但她说娘娘看完这个再决定。”如意将手中的请柬递给她。
月银霜皱着眉接过,打开请柬阅读,看完后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
“写什么了?”锦绣盯着她追问。
“那女人说有办法让皇上停止与紫月国的战争。”她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冷着脸说道。
“不能去,这肯定是鸿门宴!”锦绣抓着她的手臂紧张地说。
“我知道。”她攥紧拳头,指甲扎入掌心,但她没觉得疼。
“我们找个借口推了吧。”如意看着她担忧地说。
“不,我要去,而且非去不可!”她用坚定的语气说,不容别人拒绝。
“别固执了,这去不得。”锦绣在她的手臂上加重了力道,仿佛怕她逃了一样。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至少得试试吧?”她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锦绣的手背安慰道。
就算只有一点希望,她都要去尝试,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能救出她那唯一的亲人。
“……”锦绣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了手,虽然都明白,却不忍心她去。
她太善良了,恐怕会遭人陷害,自己必须得跟去。锦绣心里默默地说。
“着装吧。”她扬起一抹真心的微笑。
“好,我们一定得把你打扮得把那女人比下去。”如意拍着心口保证。
“嗯。”难得她们理解,她答应她们任何条件。
然后,她被迫脱下刚穿好的衣服,换上属于皇后的凤凰宫装。她本来不肯,可如意说这是身份的象征,让那女人好认清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只好就范了。
她们还给她上了淡淡的妆,梳起了美美的发髻,插上那些名贵的首饰,佩戴世上独一无二的白雪玉佩,手腕戴着几个银镯子,走起路来互相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
“好了,被你们这一折腾都到时间了,直接走吧。”大铜镜中的自己,华丽且美丽,她笑着点了点螓首。
于是,她领着锦绣去漪兰院,如意则留在凤栖宫。
在她刚踏入漪兰院,就听到了仪妃的行礼声。
“你有身孕,不用多礼。”她拉着仪妃的手臂,将仪妃拉了起来。
“谢皇后娘娘。”仪妃顺势站了起来,抬眸审视前面的女子。
“我还得谢谢妹妹请我食宴呢。”她暗自打量着仪妃,这个人她见过,就是那天在湖边凉亭的女子。
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人似乎很会掩饰,今天看起来也一样,一副想算计她的模样,她提醒自己要当心了。
仪妃全名陈仪,当朝宰相陈贵之女。陈贵在朝野相当有势力,听说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他的门生,但是最近他好像不太安份,有造反的意图,只是皇上苦无证据。
“姐姐客气了,宴席设在外面的凉亭里,请随我来。”仪妃带着婢女率先在前面带路。
“好。”她瞥了瞥嘴,不甚在意仪妃的态度。
虽然不喜欢也没什么好感,但是戏还得做全。她走上前与仪妃并肩,伸手扶住了仪妃的手臂,孕妇嘛当然要小心。
漪兰院外面有一条小道,两边都是水池,水池里面种满了粉色的荷花。凉亭位于中央的位置,有点属于悬空建造,因为它要登上十级的阶梯才能到达,高台的建造类能使凉亭看到更远的地方。
她理所当然要扶着仪妃走到凉亭里坐下,但是踏上阶梯就快要到的时候,仪妃却推开了她,她还没有有所防备,仪妃的身体往下坠,噗通地一声,掉入了荷花池。
荷花池比较深,淹过了仪妃的脖子,由于不谙水性,仪妃不断挣扎,高呼‘救命’。
她和锦绣都没有料到仪妃会掉下去,怔怔地呆在原地,只有仪妃的婢女隐香并无惊慌,大声地喊着‘娘娘’‘娘娘’。
而在宫门处,有一抹颀长的身影,刚好看到仪妃掉下水,却没有看清是否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