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吧 错乱 醉酒

  约李木和肖宸来看顾盼盼的演出是她自己的主意,夏清有些为难尴尬,毕竟和李木没有太多的接触,她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听说爱情这个东西就是毒药,害人无数。经过顾盼盼的软磨硬泡夏清才肯同意,但是夏清表示只是去看演出。没过12点顾盼盼就迫不及待地和奶奶说要去公司,午饭也没来得及吃和夏清一起来到她家里。顾盼盼要提前化好妆去见李木和肖宸。唇彩,假睫毛,腮红,粉底,在后背上勒起几道透明胶带,再穿上演出服,旋转起来,顾盼盼俨然一副明星的架势。那种在电视银屏上才看见的装扮在顾盼盼娴熟的动作下很快便完成了,夏清在一旁看的入神,没有发现自己的卧室被顾盼盼搞的乱七八糟。换下来的衣服直接丢在夏清的床上,夏清调侃说顾盼盼始终成不了贤妻良母。顾盼盼不以为然地说自己要做女强人,贤妻良母只适合夏清。夏清真的有些跟不上顾盼盼的节奏。

  夏清在门外看了看爸妈都不在,于是招手让躲在卧室的顾盼盼出来。顾盼盼把脚慢慢抬起落地,没有一丝声响。确定真的每没人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外冲了出去。顾盼盼的衣服飘起来的样子像个天使从天而降。

  来到巷口的时候李木和夏清已经在等着她们了,还是顾盼盼先打了招呼。冲着在巷口发呆的肖宸拍了一巴掌。肖宸看着光彩艳丽的顾盼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张着哈哈大笑起来,另一只手勾住李木的脖子指着顾盼盼说像一只花公鸡。李木拿开肖宸的手,清了清嗓子。肖宸立刻刹住笑声,两个腮部鼓鼓的像充气的皮球,随时可以炸开。顾盼盼瞪起肖宸,如果今天不是穿的有点正式,估计两个人早就打的不可开交啦。

  “李木,今晚请你们看我演出,高兴吗?”顾盼盼望着李木眨了一下眼,头也昂起似乎很满意肖宸的比喻。这姿势,真的像只花公鸡。李木微笑一下,目光扫过夏清的脸蛋。

  李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脸部勉强的笑容有点冷。只有一辆单车,开始是李木用来栽肖宸的。这样子,只好自己推着和他们一起步行了。肖宸早就和顾盼盼两个斗起嘴,不管不顾剩下的两人走开了。顾盼盼实在忍不住,伸出脚踢了肖宸一脚,肖宸故意跨地地跳起来,看得夏清差点笑出来。但是回过头,一下子触电般呆在原地。李木也不知所措起来,此时的脑袋是空白的也是凌乱的。

  一路上肖宸和顾盼盼打打闹闹不停,肖宸跑去闻顾盼盼身上的香水味,顾盼盼骂他流氓。顾盼盼额头有些汗水流出来,脸有些花,这时的顾盼盼真的像极了一只花公鸡。

  突然两个笑脸转到一起,四目相对,又是一阵触电般的感觉。夏清和李木想把这笑容继续下去,但是都坚持不住了,于是转过头看着前面相互追逐的两个疯子。自己握紧的手心也沁出了汗水,夏清忽然想就这样不说话也可以走上一辈子。两个人的脚步同时放慢了许多,肖宸和顾盼盼的声音渐行渐远。每过一段时间,肖宸和顾盼盼就要停下来等一会夏清和李木。

  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像在逃亡一般,热浪席卷整个夏天。呛人的汽车尾气和香水味一样是致命的毒。对着自己浓重的身影,看不出表情,但看的穿心事。不需要有多大的动作,汗水就如同泄洪般打开闸门。闷在胸腔的表白,压得自己无法呼吸.刺眼强烈的太阳把人的轮廓变的模糊不清,心跳脉搏强有力地跳着,数着脚步相对无言。

  夏日似乎就是喧哗与繁琐的代言词,本是平常的声音就会比冬季大出许多倍的声音。让人的脑袋里除了回音还是回音。一圈一圈的声浪包裹住身体,缠绕着所有的事情,于是所有的事情就变得开始复杂起来。

  酒吧在一条商业街的十字路口,一楼是超市二楼是一家网吧,需要乘电梯到三楼。门口的保安给顾盼盼打招呼,像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三个人跟在顾盼盼后面四处张望,酒吧里传来的一阵一阵震颤脚底在起伏。顾盼盼安排好三个人的座位点好东西自己一个人去了化妆间补妆。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尼古丁和酒精几乎要把夏清的肺熏炸,胃里一阵阵的翻涌。李木也是不敢抬起头看一个个衣着暴漏的女子,甚至还有只穿着内衣的女孩陪着一个大约40多岁的男人喝酒,男人的手在女孩的身上游走,女孩的笑容让李木难辨真假。而一旁的肖宸竟然红起脸,真不敢相信他在平日里自称是泡妞高手。夏清只是有些心疼,她早知道是这样的环境,打死自己也不会让顾盼盼来这里的。

  “朋友们,让我们欢迎白玉兰小姐为大家演出。”主持人在人海中间拿着话筒举起一只手,下面人群也跟着他的动作摇摆起手臂。顾盼盼补好妆从后台走出来,原本在肖宸眼里化完妆的顾盼盼看起来挺女人的,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衬托出来的她就像是一株怒放在淤泥之中的莲花。真的叫做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还有艺名,哈哈。。。”肖宸拿着酒杯放在眼睛上看着对面的李木和夏清。李木没有心情开玩笑,看着这么多美女难免有些紧张,而夏清的眼睛里已经有些泪水,她看到了顾盼盼那不是真开心的笑容。

  夏清勉强地笑了一声,有些后悔地说,这是她建议顾盼盼叫的名字,因为她感觉玉兰比起牡丹玫瑰的妖艳显得更加清纯,而且是一支纯白色的玉兰,象征顾盼盼还是个纯洁的女孩。不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坏了自己的名声。

  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盼盼,顾盼盼的每一动作让夏清心痛,肖宸则瞪着人群里色迷迷盯着顾盼盼的人。

  一个弹吉他的小伙子围着顾盼盼打转,李木和肖宸有些看不惯。夏清也不做解释,她猜想那位一定是顾盼盼经常给自己说起那位大侠,为她大打出手,勇敢保护她的人。外表确实有些帅气,跟顾盼盼的描述相差无几,只是今晚的胡子好像是刮了,没有胡茬只有一片青色的下颚。肖宸见夏清有些出窍于是端起酒杯喊夏清,夏清回过头李木也举起酒杯。夏清并没有说自己不能喝酒,硬着头皮一口灌了下去。夏清想要呕吐的感觉更加强烈,赶忙喝下一口白水。李木皱起眉摇头,夏清白手表示没事。

  过了一阵,三个人突然看见台上的那吉他手分明在吻顾盼盼,肖宸蹭地从凳子上跳起来,拿起一个酒瓶就往吉他手那边骂去。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穿着内衣的女孩捂着耳朵急忙跑出去,几个看热闹的笑着在旁边喊着:“上,上、、、”李木跟着肖宸,没有要拉住他的意思而是保护他。

  顾盼盼也吓了一跳,突然推开吉他手站在他前面拦住肖宸。夏清随后跟上拉住肖宸。人群也静下来,保安拿着警棍在远处看着。等待一场壮烈景象的人群唏嘘一片,甚至还有些骂声。肖宸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李木也有种冲在肖宸前面的架势,后面的保安挤过来刚抬起警棍被顾盼盼一把抓住。

  夏清心里有些害怕腿一软,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头晕目眩。本能地想抓住东西,一伸手抓住了李木的手,不知是谁推了自己,一下子倒进了李木的怀里。声音一下子突然全部静止,只有李木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急促。砰砰砰,让夏清觉得安心。

  头痛的厉害,索性闭上眼,就睡在你怀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