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无言,泪满阑珊

  一个星期后,姜俊熙被落小格聘为自己的私人秘书。开始姜俊熙死要脸皮说不同意,后来竟然在落小格的色诱下,乖乖地服从了。真是感叹啊!自古少年也难过没人关,何况吴王夫差呢(那时吴王已经上了年纪)。

  每天固定模式的上班,姜俊熙的感觉就是如同高中生三点一线的生活,枯燥无味。如果要用一个比喻句的话,那就是感觉就像憋着一坨屎一样难受。因此他也弄得天天失眠。

  今晚姜俊熙再次失眠,天虽然有些闷热,但是月色不错,群星璀璨,萤火虫翩翩起舞。

  姜俊熙再次光临他的私人舞台(天台),高歌一曲。

  落小格实在受不了他这雄浑的歌声,穿着高跟鞋跑上去大声对他说:“我的神啊,你就别在晚上站在天台上高歌了。你那个歌声还真让人失眠啊!差点来连我的小狗狗都被你唱死了。”

  为何落小格要穿高跟鞋上去,恐怕是想教训一下姜俊熙,或者废了他。如果他的声音好听的话,照这样练下去,绝对可以去参加什么超级女声的。前提是得把他废了。

  姜俊熙望了望正在飞过的萤火虫说:“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故,美女都可抛。”

  而此时不知为何,落小格没了刚才想废了他的冲动,一听,脸色马上沉了下来,说:“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姜俊熙两眼无奈地看着她说:“最近严重失眠。记忆就像河里的水一样,奔流到海不复回。”

  落小格早就知道了他撒赖皮,拿着一份合同给他说:“你自己看看吧!”

  姜俊熙一看,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落小格,就像把她看成了一个luoti似的,说:“什么时候我签的卖身契啊!”

  落小格拍了拍手说:“还好我有个这个卖身契,你看连自己啥时候把自己卖给我的都不知道。看来真是很健忘啊!”

  姜俊熙再次强调说:“我到底什么时候签的卖身契啊!”

  落小格得意地笑了笑说:“改天你让本小姐高兴了。我就告诉你。”

  然后随着高跟鞋嘀答嘀答地消失在姜俊熙呆呆的双眼中。

  姜俊熙无奈地坐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冥思苦想,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原来是落小格在他们签的合同(聘为落小格的私人秘书的合同)上做了手脚。他可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啊,就在合同上,挥毫了一下,签上“姜俊熙”这三个字。现在才知道,世界上最属女人的心机最恨,张无忌他妈说得真好“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越不可信”,果然不假啊!更何况落小格怎么看也只是个发育不全的小美女(虽然二十一岁了)。

  姜俊熙现在是望了望月亮,又望了望星星,然后自言自语说:“人无再少年啊!当年的单纯小妹妹都变成了现在的小秘。更何况落小格呢?”

  第二天。

  天气变得阴阴沉沉,落小格想:怪不到,昨天晚上这么闷热。看来是要下雨了。

  落小格醒来的时候,见姜俊熙没有来吃早餐,心想:他这个傻逼不会还在天台睡了一夜吧!

  跑到天台一看,姜俊熙还真在天台“餐风露宿”了一夜啊!

  落小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伏在姜俊熙的耳朵边大声说:“懒虫,起床了。”

  姜俊熙模模糊糊地说:“天还没亮呢?月亮都还没出来呢?”

  落小格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一手拍在他的额头,只感觉热乎乎的。

  心想:怎么那么烫啊!难道感冒了。

  落小格再次提高了嗓门说:“傻逼。起来了。要不然你的脑袋就烧傻了。”

  可是姜俊熙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她只好使出全身的力量把他拉起,可是姜俊熙太重了。呯的一声,姜俊熙的身体狠狠地摔在了瓷砖上。

  姜俊熙被摔得骨头都快散了,隐隐地疼痛直击中枢神经,睁开眼睛说:“我怎么掉下床了。”

  落小格尴尬地说:“你发高烧了。不小心掉下床来。快点起来和我去医院。”

  姜俊熙就这样被她糊里糊涂地送到了医院。

  但是就在他们进去医院的那一刻,有一个女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姜俊熙。只是他在糊里糊涂的状态下,没有发觉罢了,而落小格却感觉得到。那种眼神是带着怜惜、惊讶、不解、憎恨、痛苦、思念。

  落小格却感觉到丝丝的不安。

  而这个人正是念夏,姜俊熙一直在寻找的人,也是唯一他牵挂的人。

  只是那一刻,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两颗心就要相遇,却又被无情的海浪冲散。

  天色越来越沉,念夏再一次坐在摩天轮上,写着一封无法收到回复的信,但是这次却是满眼的绝望。

  俊熙。这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之前我都不记得我写过多少封信给你。我相信摩天轮的爱,我相信我的生生死死的契约,我也相信只要有一天你看到这些信,你会来找我的。可是今天我却看不见摩天轮在转动,我的心就像被无情的海浪一次一次的淹没。最后被冲杀得只剩下可怕的白。三年,生生死死的契约,就像一张被时间风化的树叶一样,斑驳的纹路清晰可见。只是这斑驳的纹路再也不是为了曾经的那个女孩而留。是我,不曾错过,还是你不曾记住,我们曾经立下的契约——那份生生死死的契约。如果说我们的相遇是一种错误,我宁愿选择离去,因为你已经了另一个她。至少她在你生病的时候,可以陪着你••••••

  本来今天我想紧紧地冲过去抱着你大哭一场,但是我终究还是••••••

  写着写着,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乌云笼聚,豆大的雨掉落下来,无情地拍打着她柔软的身躯,就像要把她淹没在茫茫的人海中。

  她紧紧地抱着膝盖,蹲在摩天轮上,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从眼眶夺出。

  有那么一刻,她想就这么跳下去,这样她再也不会受伤,这样时间也不再伤痛。六月的裂帛,慢慢地划开了一条血路,蔓延着她复杂的心。

  如果说相见,却是这般如此,泪满阑珊,我宁愿把你忘于江湖,找一个现爱相濡以沫。

  曾经的匣子是不是已经开始绽开了缝隙,才使得你藏着另一个她,

  但是她似乎看见一个人在对着她说:“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那怕是不折手段。”

  念夏摇摇头说:“不可以,不可以,我只要他能够过得好好的,好好的••••••”

  “不,你等他三年了。你们曾经立下的契约。你就甘心他抱着别的女人入睡吗••••••”

  念夏捂着耳朵,不停地说:“不,不,你别说了••••••”

  突然,念夏感觉眼前一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