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如伊,思念你

  三月,南方A城郊外,破旧的商品房。

  一辆黑色的车子,摇晃着淡黄的灯光,向着破旧的商品房驶来。

  突然,淡黄色的灯光闯进了破缝,袭击了男子的眼睛,继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男子。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零乱的黑发遮住了一侧忧郁的眼睛,却也藏不了男子俊美的脸,额头的另一侧隐约着月牙形的疤痕,不是瑕疵,却增添了几分成熟。

  男子迅速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披上白色的衬衫,身体轻快地跃出一张普通的硬板床。他背靠着房门,透过门缝斜过头去,隐约可见几个高矮不齐的身影。

  心,“噗通••••••”地跳个不停。寒风穿过门缝,白色的衬衫泛起阵阵涟漪,木板丝丝的凉意不断地穿进男子的身体。

  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像一条条毒蛇蔓延过来,男子脸上的血管略显突兀与痉挛。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当脚步声到达男子的房门时,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可是,脚步声却没有在男子的房门停留,而是径直的向里面急促的走去。他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寒意侵心,男子不禁打了个喷嚏。

  春日的夜,空气里盛满了丝丝的冰冷。窗外的风在呼呼的吹个不停,似乎把这栋废旧的房屋吹翻。当睡意再次到来时,男子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叫喊声。

  “你要杀就杀,我不知道。”

  声音大得穿破了他的耳膜,震击着他那些破碎,零断的记忆。

  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荡,“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泪,此刻从他的眼角慢慢的流下,夏,你究竟怎样了呢?你的生,你的死?

  男子的心感到莫名的痛,他紧握着匕首,冲出了房门,如飞箭般的来到那几个男人的面前。

  男人们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或者是他手中的匕首。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狠狠地说:“小子,这里没有你的事。你最好滚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是吗,可是这事情我管定了,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他紧紧地拿着手中的匕首。

  女子,痛苦地着说:“喂,这不关你的事。”

  几束淡薄的灯光光照在女子肿的脸上,殷红的血从的嘴角慢慢的流出,蜿蜒而下,空气中带着丝丝的腥味,显得格外的凄凉。

  “哼,你们凑在一次正好,免得黄泉路上寂寞”,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冷冷的目光盯着他。

  空气静静地流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身上。他依旧紧紧地握着手中匕首,等待着一场生死攸关的搏斗。

  男子默默地想:敌不动,我不动••••••

  于男子而言,那三个人他是有信心的。可是要从他们身边带走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风起,云涌。阳光单薄稀疏。

  两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冲了上来,一阵嘈乱的声音••••••

  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用打火机熟练地点燃了一枝雪茄,吐出一圈圈的白色的气体。

  他似乎饶有兴致的欣赏这场搏斗,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可是只要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消失,变成平静的一湖春水,好像隐藏着更大的巨浪。因为他低估了男子的实力。眼直直地看着他的手下没划破了脸皮,他的脸上露出丝丝难堪的表情。

  倏然,男子顺势把他的两个手下边踢倒在墙边,利索的扶起靠在墙角的女子,径直地向着另一道门逃去。

  中年男子的两个手下也不甘示弱,狼狈地紧追其后,但还没等他们冲下楼梯,已经听到摩托车“哼哼•••••哼哼”的声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少年与女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西装男子冷冷的看着他们,眼里满是责备与恼怒。他们低着头不敢看着西装男子,等待着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惩罚。然而让他们惊讶的是,西装男子扔下快要抽完的雪茄,轻轻地用脚挪了几下,脸上露出罂栗花一般的笑容,说:“走吧!”

  对于他们来说,老板的此次举动让他们感到非常的诧异,但又不敢问其原因,要是以往,他们绝对会老板那些惩罚折磨的死去活来。不,应该说是,那些只有变态的人才会想出的惩罚,竟然要他们抄写几千遍的《道德经》或者《易筋经》什么类的东东。让你的手都抬不起来,活活的把你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