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几天一直都在我身边,下班回来就陪我看电影或是陪我聊天。晚上睡觉也会紧紧地抱着我,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
可我还是很不安稳,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有时会梦到我快被洪水淹没了,我拼命的想要呼救可就算我再怎么用力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然后被惊醒了,起身才发现自己已一身冷汗。
有时我也会梦见自己站在喧嚣的人群中然后人群突然散去,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寂的站在那里,听着自己心跳的杂音,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呵呵,其实现实生活不也一样吗?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一只猫吧,所以这辈子我才会像只猫一样柔弱却又坚强的活着。
如果有下辈子,那我虔诚的向上天祈求下辈子让我做一粒爵耳,一粒生命力顽强的爵耳。
然后静静地粘在他的衣角。
只粘他一个人,只爱他一个人。
尽管我知道被抖落时只剩下孤独的自己……
一个人是很孤独的,那种刻骨铭心的孤独,你们发现了吗?
大叔经常问我,我觉得“姐姐”怎么样。
这样让人抽心的问题我能怎么回答?我该怎么回答?……
昨晚大叔又一次问我:“小懒猫,你觉得“姐姐”怎么样?”
为什么又要这样?
我尽量微笑的看着大叔,没有回答他。
大叔你知道这样在我深爱的你面前淡然的说着你未来的她,我需要多大的勇气吗?也许你从没想过吧。
看见我不说话,大叔又说:“傻瓜,问你话呢。”
“大叔,其实只要你觉得她好,适合你就行了。我真的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了。”
“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十足的坏人。”大叔突然用力的捶打着自己说。
我忙拉住大叔的手,“大叔你怎么会是坏人呢,再说了你对我和她都很好呀。”
大叔紧紧地抱住了我:“傻瓜你总能帮我找到让我心安理得的理由,谢谢你。”
“呵呵,是大叔你真的很好啦……”
“那,大叔,你说我们以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其实我心里早就有数了,但我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大叔拉着我坐到了沙发上。
“小懒猫呀,我多么希望就这样把你带在身边,我结婚后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大叔深吸了口气接着说“当然也许我们会分开,然后成为陌生人最后便再也联系不到对方。”
心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喘不过气来了。人就是这样明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结局,还是忍不住幻想着没有以后的以后。
“好了,傻瓜别想那么多了。”大叔温柔的摸摸我的头说。
“嗯,知道了。”
“不过小懒猫你也看到了这里什么都不如S城,你还是想清楚了再决定毕业后要不要过来吧。”大叔静静的看着我说。
“呵呵,”我转身站到窗前怎么感觉所有的东西都那么模糊,(其实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大叔愿不愿意的问题,大叔知道只要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我什么都可以。)
“大叔,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既然大叔这么说,那我又何必戳穿他呢,也许我和大叔的结果注定了要是第二种吧。
“不过,大叔,我也会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我们的结果的,但是不会太久,毕竟一个人的心是经不起反复折磨的。”
“嗯,我知道。总之傻瓜,谢谢你。”
“大叔你知道的,我不会和“姐姐”抢你,你是爱我的这就够了。我还不需要去抢一份爱情,如果我这样做会显得我很卑微很渺小,再说了,我说过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
我知道你经常说姐姐很细心,很回体贴很会照顾人。你知道吗,我也在很努力地进入你的生活,我也很想照顾你,但我只能给你做我能做得到的,我可以帮你温暖被窝,我可以帮你煮饭,洗衣服等等。
但是我始终没有姐姐那么细心,我也给不了你爸妈想要的,我更给不了你事业上需要的。所以我只能选择不打扰你。”
“傻瓜,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理解我,也很努力的照顾我,不管以后我们的结果如何,我对你的爱都是真的。”
“大叔,谢谢你,我知道。”
……
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一颗坚强的爵耳。
现在我只能努力的抓住和大叔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然后把每一段在一起的时间都放大到最极限。享受这个过程,也许是辛酸的,或者内心很痛,但几年后回忆起这些,也许我会记住其中的美好。
该来的总会来,就算逃离也躲不掉,既然如此那就在面对之前好好享受吧……
今天下午吃饭的时候,大叔一直毛手毛脚的,吃着饭还时不时的要来啃我。
“大叔,你烦不烦呀,你就不能好好吃饭吗?一下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你先亲我一下吧,然后我就吃饭。”大叔又开始无赖了。
感觉这今天想的事情太多了,心情很烦躁。他这么闹我,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吃饭。
他看我没动静便提高音量又说了一次:“叫你亲我呢。”
要亲你自己亲吧,我白了他一眼。
“我今天惹你了吗?”大叔站起来拉住我说。
“你放开我,我不想你和争吵。”
“你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把你接来这里你就这样对待我?”大叔好像也生气了。
“那你就不要把我接下来呀……”
大叔放开了拉着我的手,双眼盯着我说:“你是在抱怨我不该把你接下来的是吗?”大叔的眉头皱的很紧。
天呀,该死。我这是怎么了,我都说了些什么呀。
“够了,我不想和你吵架。”大叔很气愤的走进了卧室。
心好难受呀,为什么心总是会那么痛……
我努力的收拾着碗筷。
终于弄好了,我便去阳台上抽烟。
我不知道已经抽了多少根了。
我要不要去向大叔道歉呢,我不是有意要那样说的。还是算了吧,他一定还在生气吧,去了也只是自讨没趣吧。
唉,不想了,越想就越觉得烦心,感觉好累好累……
我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了,在他女朋友面前我一直都很努力的扮演者他‘表妹’的角色。
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就去阳台上玩,没有打扰他们。
他拉着他女朋友的手的时候,我就假装没看见,还微笑的和他们说笑着。
我从来没有让他给我承诺些什么。
平时我也有做家务的……
越想越觉得心痛,越想越觉得委屈。
我坐在冰凉的阳台上,把头深深地埋在手臂中,风很冷很冷就想此刻的心很凉很凉。
这时我听见大叔打开玻璃门的声音,大叔叔说:“外面很冷,你快进来吧。”
我没有抬头转身看大叔,“我在抽一根就好了。”
然后我就听到了大叔关门的声音,我想他应该回卧室了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抬头看着吐出来的烟雾在我面前散尽。
我又拿出一支,准备抽。
门突然开了,大叔拉我说:“回去吧。”我没有动,他便直接把我抱到了卧室。
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而是在玻璃门后面静静地看着我。
大叔默默的看着我然后就要亲我。
“啊,大叔,我刚抽烟呀。”
大叔没理我,只是径直的说:“对不起……”
“大叔,是我不该那样对你说的。”
“好了,傻瓜,什么别说了。”大叔说着便把头靠了过来,然后就开始疯狂的吻我。我也热烈的回应着他。
“傻瓜,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听着“我爱你”真的很感动。
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来眼底早已一片湿意……
###第十七章恍若隔世
第二天我和大叔吃午饭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说的好像是他的家乡话,我听不懂。
打完电话后大叔就愣愣的看着我。
“大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焦急的问大叔。
大叔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
“大叔,到底怎么了?”我急切的再次问他。
“小懒猫呀,那个……我爸妈今天突然说要过来看我和“姐姐”,而且他们已经上车了,用不了几个小时就到这里了。”大叔有些歉疚的说。
“啊,”我快速的消化着他的话。
“大叔,那我们现在就去买票吧,我回S城去,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
“可是,你知道吗?这样我有多内疚。”大叔安静地看着我。
“别说那么多了,总之大叔呀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觉得内疚。”
“我真的很没用……”看得出来大叔很懊恼。
“什么都别说了,我懂你。”
“谢谢你,傻瓜。”
“要不,你不用回去了,我就告诉我爸妈说你是我同事的妹妹,只是来玩的。”大叔微笑的说,但我看得出来这样的笑真的很牵强。
“好啦,这样不行的。我说过不会打扰你生活的。再说了,你爸妈过来看你,那你女朋友也一定会来的,她以为我是你表妹,到时候不就穿帮了吗?那样会很尴尬的。”
“好了,大叔,我没事的,再说了S城距离Y市又不怎么远。”
看的出来大叔觉得很对不起我,他很内疚。
“大叔我们收拾好碗筷就去买票吧。”
我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大叔就和我去买票。在路上大叔说,“等他爸妈回去了就去接我回来。”我微笑的看着他,却不知该回答好还是不好。
买了票在候车厅里大叔一直都握着我的手,我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时间到了,我到车上坐好,大叔在车窗外对我说:“傻瓜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吃饭呀。”
我对他点点头,和他挥手,然后大叔便转身走了。
车子缓缓的走着,视线里的Y市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完全看不见了。
不一会儿,大叔给我发短信说:“傻瓜,对不起。”
看着短信我不知道要不要回,这样的对不起代表什么?
突然感觉心莫名的痛,我竟然忍不住哭了,刚开始只是静静地流泪。最后时在受不了了,我便把头埋在手臂里蜷缩在座位上,埋头痛苦,感觉旁边有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但我不想抬头。
不知道是我太悲观了,还是世界本来就那么冰凉……
看着和我擦肩而过的路人,他们的脸上竟然都戴着隔世的面具。
我努力的寻找着一个没有戴面具的人,他就是我的方向。
眼光射过之处都被面具散发出的幽幽寒光反射回来,眼睛被刺得很痛,但没有泪水。我用力的搓揉着眼睛,企图抓掉让我恐惧的眼角膜。
我把他丢了,我把我的他丢了。焦虑的我努力的平静着自己,擦掉额头上一把又一把恐惧的汗,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低下头不知所措。
突然我感觉到有光束聚焦在我身上,一双光亮的皮鞋映入了我半闭的眼帘。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我的他。
我发疯一样的抓过他的手,尽管他冰冷的手指刺得我生痛,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终于看到我了,清澈的泪滴从我眼底滑落,滴在我的手上,最后渗入了他冰冷的皮肤里……
我始终没有抬头看你,我不敢抬头看你,因为我不能接受你也像别人一样戴着隔世的面具,你是否感受到了我因怕失去你而惊恐失措;你是否感觉到我抓着你的手分明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我要用我全部的温暖来赶走你身上的冰冷。
突然,你甩开了我的手,奔入了人群中。你什么都没有说,剩下的我又是惊慌失措。
大脑竟然停滞了三秒钟,以至于我没能在你甩开我的第一秒抓紧你,我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我又把你丢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像疯子一样紧紧地抓住每一个路过我视线的人……
请问你见到他了吗?你见到我的他了吗?你是不是见到我的他了?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疯子。”路人狠狠地甩掉我抓得他生疼的手,我好像听到了骨节脱裂的声音。
但我顾不了这点小小的伤痛,我要找他,我要找我的他,你看到过我的他吗?他在哪里?请你告诉我。我声泪俱下,手好像也在剧烈的颤抖着,泛白的手又一次被狠狠地甩开,很痛很痛,但我要找他。
再次紧紧抓住一个路人,我不能让他甩开我了,我一定要找到他,你见过他吗?你见过……
我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身体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最后我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挣扎着起身,擦掉嘴角的鲜红,我要找他,我的他……
突然所有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他们都戴着面具。
我拖着伤痛的身躯,企图抓住一个路人,他们一等知道我的他在哪里,只是他们觉得我不够诚意,所以不告诉我。
可是他们突然都往不同的方向跑了,我的瞳孔放大了又缩小了。
现在我该找谁去问他的消息……
你在哪里?你看到我在找你吗?你会回来吗?你看到一直都还在原地等你的我了吗?
感觉好累,好累,我轻轻地倒在地上……
眼前越来越模糊,真的好累。
我把他丢了,我怎么能把他丢了……
是世界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世界?
如果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你会和他们一样吗?
“怎么会呢,傻瓜,你一直在我心里的……”
好累,好累,好想睡会儿。
小姑娘,小姑娘……
嗯,谁在叫我?我用力睁开眼睛。
“小姑娘已经到站了,你还好吗?”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已经到站了,我竟然哭着睡着了?
“呵呵,谢谢您,我好多了。”其他人都已经下车了,看着还坐在我旁边的老人,感觉恍若隔世,但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
“小姑娘,是不是和家人吵架了?所以赌气跑出来了,家人怎么说都是对自己好的,你散散心就赶紧回去吧,不然你家人会担心的……”
老人慈祥的看着我,温柔的对我说。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窝心,以前都不曾有过。
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的看着老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对于没有家的我还能怎么说呢?
“好了,我们下车吧。”
出了车站门口,我往东,老人往西……
老人转身向西时大声说:“小姑娘要照顾好自己,气消了就赶快回家呀。”
我和她挥挥手,我在心里感谢她,感谢她给我的温暖。
……
###第十八章世事无常
有时候人太过依赖了,智商就会退减……
太过于在乎了,就会失去了自我;太过信任了,就会柔软的脱掉自己的保护膜,然后便会伤痕累累。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而我却习惯了太多关于大叔的习惯,习惯了他抱着我睡,习惯了和他说了晚安才能入眠,习惯了……
回到S城的日子里,我如同行尸走肉,看不到大叔的笑脸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感觉所有透过耳膜的声音都是大叔的温言细语,哪怕只是窗外的猫叫声。
没有大叔的日子里我的生活几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每天都过的浑浑噩噩的。
就好像除了思念大叔我什么都不会做了,思念是种很玄的东西,无声无息却拉动着你的每一根神经,占有了你的主动权,而你就像一个拉线木偶。
每天都重复的做着相同的和大叔有关的事,把手机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好在第一秒内看到,听到大叔的消息。
电脑也是一直开着的,我在隐身等待着大叔上线,其实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看看他是不是也像我想他这样想我。
有时候他一整天都没有联系我,我就会更加烦躁不安,吃不下东西,不想说话就连存在的姿势都懒得改变,没有和他说晚安,我就会心神不宁,然后又是彻夜无眠。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可怕了,我的生活也越来越像泰剧那样虐心了,我以后该怎么去习惯没有他的生活?
手机响了,我一把抓过来按下接听键。喂,大叔。
“是我,电话那头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声,凌素素是我……”
这才想起刚才我以为是大叔的电话就忽略了来电显示,是小月打来的。
“哦,小月,什么事呀?”
“没事我就不能打给你了吗?”电话那头的小月竟然抽泣着说。
小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回答我,只是由刚才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小月,你别哭呀,你在家吗?还是在外面?我现在就来找你。”
我真该死,这久我只忙着纠结自己的问题,竟然忽略了小月,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呀。
小月断断续续的说了她在XX路。
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就打车去了小月说的地方。
刚下车就看到小月蜷缩在路边,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
“小月,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听到我的声音,小月抬起头来哭的更凶了。问她什么她也不回答,于是我把她带到了啊琴驻唱的地方。
小月神情恍惚的还在一个劲的哭,我带着小月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然后叫了几瓶啤酒。
下面有请阿琴为我们带来一首王菲的《红豆》。我静静地抱着还在哭着的小月,看着阿琴从容的站到吧台上。
阿琴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他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唱出的《红豆》有着她自己的感情。
阿琴在吧台上似乎看到了角落里的我们,一曲已唱完,台下的人却都还意犹未尽。
“素素你怎么来了?她是?”阿琴指指小月说。
“她叫小月是我的同学兼好朋友。”
“哦,小月你好!”阿琴微笑着像小月打招呼。
小月木然的看着阿琴,又看看我。
“小月她是我朋友阿琴,是我小时候最好的伙伴。”
我和阿琴静静地陪小月喝了几杯,小月终于说话了。
“素素,我爸妈要离婚了,你相信吗?”
“我和阿琴都愣了,什么?小月你爸和你妈的感情一向都很好的呀?”
突然感觉大脑一片混乱,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有谁和谁能幸福的过到最后?
“呵呵,那些都是假的。”小月笑得很苦很牵强。
“那些都是他们平时在我面前做戏而已。”小拿起一瓶啤酒用力的喝着。
看着小月难过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别人。
阿琴也拿起了一瓶静静地陪小月喝着,我们都不擅长安慰人。
我也拿起一瓶喝起来,却感觉恶心想吐,这个世界被什么病毒传染了?为什么没有人能够幸福的走到最后?
小月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便把手机砸到了角落,在我眼里永远都那么快乐的小月此刻竟然面无表情。
阿琴想说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低头拿了一瓶又喝了起来,不懂怎么安慰别人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就是静静地什么都不说。
角落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小月又喝了一瓶……
手机还在喋喋不休的响着,我站起来转身走到角落里拿起无辜的手机,小月没有阻止那就代表她不反对我接电话,来电显示是一张笑的温文儒雅的男人,下面的提示是:最爱的爸爸。
是小月爸爸打来的,我犹豫的看着小月,她还是面无表情。
我接通了电话,把它放在小月耳边,“小月你在哪里?爸爸来接你,你快回家吧,我和你妈都快急死了。”
听得出小月的爸爸是真的很担心小月,小月漠然的挂断了电话,又开了一瓶啤酒,我没有阻止她,也许我们都是受伤的人吧。
手机又响了,不用说肯定是小月爸爸打来的。
阿琴看看小月又看看我,最后选择沉默,拿着啤酒又喝了起来。
我想不管小月的爸爸和她妈妈的感情是不是真的,但他们对小月的关心和爱护都是毋庸置疑的。
我拿起小月的手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给她爸爸发了短信,告诉他小月在XX酒吧。
没过几分钟她爸爸就到了,他看着我们桌子上的酒瓶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素素谢谢帮我们照顾小月。”
“叔叔这是我应该的,小月是我的好朋友。”我在想他说的他们是他和小月的妈妈吗?
“也谢谢你。”阿琴抬头看了一眼小月的爸爸就又低下头喝酒了。
“阿琴,这是小月的爸爸,叔叔这是我的好朋友阿琴。”
叔叔点点头,他看着啊琴的眼神有些怪,阿琴则一直低着头。我看看阿琴又看看叔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小月跟爸爸回家吧,你妈妈在家里一定急坏了。”小月冷笑着打掉他爸爸正准备扶她的手。
“家?”哈哈小月大声笑着,笑得撕心裂肺。
小月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她爸爸对我说谢谢,看了一眼还低着头的阿琴,便追着小月出去了。
有她爸爸照顾,小月应该不会有事了。
“阿琴你要不要去我家睡?”阿琴今天有些奇怪,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可能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不开心的事吧。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呢,你先回去吧。”
“嗯,那我先走了。”
走出酒吧做了个深呼吸,希望小月她们家没事。
又是一天都没有关于大叔的消息,我要不要给大叔打电话呀?
拿起手机,看着大叔的名字,按下拨号键,但同时我也按了挂断键。我怕这样会打扰到他,也许他正在和他爸妈聊天呢,也许他正在陪女朋友呢……
其实只要他的一个电话,一句晚安就够了……
等待,又是无尽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