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县长的女儿

  在这里我想隆重介绍一下我们这个草台班子举足轻重的人物,她就是李萍,没有她,我们不可能争取到免费场地和临时舞台,也不会有县电视台录象、市报记者到场,更别说解决沈雪的问题。

  李萍是我们邻班的班长,漂亮聪明,能言善道,成绩一般但保送的大学不错,最耀眼的身份是县长的女儿,老师都让她几分。李萍颇有领导气派,善于分配任务,譬如出版报打扫责任区卫生之类具体活她总能很利索地承包到个人,当然她自己从来都是除外的。不象我们老班长,脏活累活抢着干,办实事,不卖嘴,连栗扬那样的人都服他。这不我们排练,老班长成了总后勤,打水、买饭、清扫卫生,还是那样默默无闻,被李萍指挥得团团转。李萍五音不全,音乐更是一窍不通,但人家有张好嘴,女主持非她莫属,和栗扬站在一起到也珠联璧合。

  李萍曾经也是栗扬的绯闻女主角之一,起因好象是栗扬忘记带课本朝她借,但实际上也没见他两多么接近过。李萍这次是栗扬请来的,大部分女生对她没好感,当然李萍也不屑和女生交往,她的死党都是男生。排练休息的时候栗扬总是被李萍独占着,说不完的话,令许多冲栗扬来的女孩忿忿然。我在演奏上需要和键盘手高飞合作,我们反复练习,感觉总是不佳,我有点着急,脑门沁出了汗珠,高飞笑着安慰我,递我一包餐巾纸,说:“我们出去走走,换换脑子再练。”我点头同意了,高飞和李萍一个班,高高瘦瘦,眉清目秀,戴副无边眼镜,说话声音很好听。我两在这里才开始熟悉,以前知道是一个学校的但不打招呼。我们正要出门,正在倾听李萍说话的栗扬突然开口:“你两怎么单独行动了?”这个坏小子,让他一问我两成了焦点。弄得我颇为尴尬,高飞挺自然说:“透透气,一会就回来。”

  “呵呵,我是担心你把我们台柱子给拐跑了。”

  母亲听说我要演出,一定要给我买件新衣服,但转遍了商场也没满意的。她无意在电视里见一个演员穿的连衣裙样式简单大方,于是买一块纯白色棉加丝衣料,仿照样子为我量身定做了一件,裙长过膝,一字领口,前领口镶了一圈同色布料扎成的玫瑰花,穿在身上修长而素雅。开发廊的初中同学为我拉直了长发,母亲绕看了一圈,感慨地说:“我们嘉嘉一点也不比明星差!”

  彩排那天简直成了时装表演,现在家里大多数一个孩子,家境都也可以,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不知道如何打扮了,有的女孩浓妆艳服的我们差点不敢认,大家评头论足半天安静不下来。彩排的效果还算满意,最后栗扬说:“女同学们,你们今天都很漂亮,大大养了我们的眼,非常感谢!但是我总觉得好象和我们的主题有点不太搭调,我有个提议大家商量下,我们统一穿文化衫,上面写上适合我们现在心情和愿望的字样。就跟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赈灾演唱会,多有感染力!”大家左看看右看看确实也有点过,一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