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夏 第五十节 唯富不负

  来到小镇上的神农饭庄,我流星大步的迈了进去。

  没有足够华丽的语言来诠释这里的堂皇,在青春的年纪,步入上流社会的聚集地,心里激动万分。

  来到大厅的时候,保安拦住了我的去处,一句话很简单,一点也不做作。

  :“今天是镇长母亲的大寿,请出示邀请函,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仔细的揣摩着他的话,原来上流社会不是有钱就可以随便出入的,还要有权。

  权力,国人最为向往的字眼,贫民最遥不可及的职业,人生道路上的平川。

  如果有了权力,就连一只宠物都会比一个贱农值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没有办法。

  镇长,作为一个城镇最高的执行官,又天高皇帝远,所以,为所欲为被淋漓尽致的体现。

  只手遮天的,不是混在阴暗的街道小巷里的光头,也不是睡在夜店里专门守护的黄发青年,而是,拿着为数不多的工资,却每天混迹在风花场所的各个长们,钱,没有放在他的口袋里,而是存在了媳妇的枕头边,那个数字,超出了正常经营一家公司的老板。

  天高皇帝远。

  他们一出门,就迎来的是免费的特权,不但工人农民爱戴,商人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们没有任何的地方会花销。

  也不是任何的地方。

  我一眼望去,看着泊放在饭庄门前的高级轿车,根据牌照推理,不只只有镇里的富商贵族,也有市里和省里的车,专属于各个领导的。

  领导的责任,就是爱护下属,下属的生母大寿,这样的日子岂能坐视不理,肯定会带着赤诚的一颗真心汹涌而来。

  海风,带走了波澜。

  季风,带走了春天。

  微风,带走了思念。

  世风,再也带不走了的日下。

  悻悻的离开了这里,因为这里不会有我的位置,我的所在,也许只适合在那样娇弱的风里。

  走出神农饭庄的大门,大门外的保安对着我行注目礼,已经离得大厅很远了,还是听到了里面男人粗犷的叫嚣。

  叫嚣着的男人,也许是镇的,也许是市的,也许是省的,绝对不会是县的,因为他们没有资格提高哪怕一分贝讲话,差距就是距离。

  也懒得再去幻想里面的沸腾,只不过是比还要干净的动物而已,画皮之躯,不足吾思尔。

  刚要离开这里,一辆拉风的轿车驶过,红色的马自达,绚丽在阳光的倾斜下,稳稳的停在了饭庄的院子里。

  我好奇的看去,看见了从车上走下来的女人,一身的妖艳,全身晃着阳光反射出来的光芒,如女神下凡一般。

  女神,下凡了。

  不只是我注意到了,严肃的保安们也察觉到了,刚刚还和我板着脸的大厅保安,此刻堆起了笑容,绚烂无比的笑,做作,又虚伪。

  没有任何的阻拦,她也是重复着我的大步,走进了大厅里。

  镇长母亲的大寿。

  出示邀请函。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没有听到他们的一个字,不只话没有多说,连屁都没有放一下。

  她,绝对不是第一次来,绝对不止只认识镇长,绝对不会多说多余的话,绝对不会

  好风光的女人,看不到那张精致的脸,只看到了靓影,那道影子投在阳光下,被射出很远,一直到我的身边。

  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我宁愿她是前者,但是,事实其实是后者。

  我嘴角上扬,一道优美的弧度绽放在青春的夏日,如正午焦躁的大地,无声却冒着沉闷的气息。

  风光,我宁愿这样平常,普通的在也不能普通的孩子,最起码,心里没有焦躁的感觉。

  慢慢的向前,走在城市的中央,没有想象,今天的悲伤,绝对不是明天的信仰,爱一直在路上。

  付出真心,才会得到真心,却也可能伤得最彻底。等待不苦,苦的是,没有希望的等待,如午饭一样。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晰,只剩下痛苦的距离,就算思念窒息,也没有办法忘记你。回忆在拉扯苦痛在折磨.

  就像是素薇和我的距离,很远却很近。

  线段的两端,隔着永远的距离,重合的那一天,遥遥无期。

  想念有时候真的像极了牙痛,虽然都不是病,疼起来却要人命。

  肚子叫着,思念叫着,太阳叫着,我的汗,哗哗的流在大地上,瞬间的停滞,消失不见。

  忍住的眼泪,始终还是掉了下来。

  不管你怎样对我,我都是一直这样爱着你。

  你以为我可以忘记你,就算是吧!

  我不会让你心怀愧疚,爱过痛过都是我自己。

  听到我在远方的呼喊了吗?

  素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和你零点几,隔离的距离。

  我的心,在你那里,你的身,又在谁的怀里,我们看不到未来的续集,只剩悲戚。

  杨阳说过,一个人要是舍得让你伤心,就根本不会在乎你是否流泪。所以赶紧收起你那卑微的泪水。洗洗脸刷刷牙,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我真的应该这样,既然,如此,何必

  心不动,则不痛。

  没有捕捉不到的猎物,就看你有没有野心去捕;没有完成不了的事情,就看你有没有野心去做。

  学习狼的精神,锲而不舍,终会成功。

  素薇,等着我。

  哪怕这个世界灭了,我也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