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你醒了?”

  我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陈锡眠那张欠揍的脸,可是那张脸上却有化不开的温柔。我说恩,怎么回事儿?陈锡眠说我劳累过度,然后又在刻意的去回忆以前的事物,所以晕倒了。他还说当时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完全不知所措。不过后来还是把我送进了医院。

  我这才注意到我现在在的地方,清一色的白,还有刺鼻的药水味。我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时候能出院?能告诉我昏迷时候的事儿么?”其实我心里头吧还是惦记着那男人的事儿呢,因为我晕倒的原根儿就在他那儿呢我怎么能不惦记着?

  陈锡眠叹了口气:“你还问?医生说醒了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了我再跟你说吧。”

  我说好。然后就拖拉着我的身子出了院。在陈锡眠的车上我就问他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陈锡眠没开车,看了我半天,终于开口了:“夏城打了那个男人,把那个男人的头打破了,现在在医院。”

  我一听真懵了,怎么着?夏城打人?打得受了伤那不得坐牢啊?合着夏城要坐牢了?!?!天哪……我不敢想象。陈锡眠估计是看出我想什么来了,阴笑道:“你别在自我想象力摧毁夏城了。人夏城压根儿就没坐牢,那男的是自愿被打的,说起来还真挺带意思的。”然后他轻笑一声,继续问我:“假如是我被打了,你会不会哭啊?”

  我听到陈锡眠的声音想像立刻停了下来,丫说什么?我为他哭?做梦去吧。

  我没动静,不过表情是冲着他的,他被我那种高难度的嫌弃+讽刺+嘲笑的表情给吓住了,不过很快的他反应过来。而那个时候我早已下车打的回夏城家了。

  刚进家门就见温薄缆哭哭啼啼的趴在沙发上,我在屋里转了一遭,没瞅着夏城的影儿,估计还在医院吧。而我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就把温薄缆从沙发上拽了起来。问她:“你能别哭了么?看得我难受。”

  温薄缆看我回来了,不仅没停住哭,反而倒变本加厉。“呜呜呜……”她一下子趴我身上,口齿不清的说道:“嘤嘤嘤……夏城……夏城……她,她……她打了那个男人!”

  我搞不明白,莫非温薄缆就是因为这个才哭的?我先安慰她,终于她不哭了,然后把事情娓娓道来。

  “本来,那个男人是向我道歉的。可是夏城看他不顺眼,就打了他。他也没说什么,夏城一想起我流产这事儿就难过,一时没收住手就把他打医院去了。我怕他出事儿啊,虽然他害我流产但是……但是,但是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理,不想连累别人。林婉衍,你能帮我跟夏城说声儿不,我跟他说都不顶用。可是又不想让他受伤……”她说到这儿,低下了头,眼泪啪嗒啪嗒又流下来了。

  我就顶不明白了,怎么着这个男人就这么让温薄缆心疼?可是无奈之际我也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我琢磨估计是陈锡眠开着他车来了。于是就走去开门,谁知到是顾弭。

  我挺纳闷儿,怎么顾弭这几天总往我这边儿凑?不是净跟沈落落掺和在一块么?有闲情跑这儿来了?

  我不客气地问道:“来这干嘛?”

  “我看看温薄缆。”说着他还把头往里面张望。

  我让他进去了,因为他和温薄缆也是好朋友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温薄缆见他来了,摸了摸脸上的泪儿,微笑的迎接他。顾弭一个劲地问她有事没,温薄缆就笑着说没事。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眼里含着的泪。

  开门的声音和咒骂的声音一起传到我的耳朵里,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夏城的。夏城见我仨都在这儿呢,也就走了过来。坐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看着温薄缆:“你不是说你不会放过他么?怎么你现在还对他放心不下呢?你是不是对他有感情了?”

  我能听出来夏城话里的肯定,我都听出来了温薄缆不可能听不出来,于是以沉默做肯定回答。夏城见状立马拍桌子站了起来,脸色通红,眼里还闪着愤怒的光。

  “温薄缆,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你什么人,顶多是个交情不错的朋友,但凡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见不得我朋友过得不好,今儿这话我不管你爱不爱听,反正我撂这了你不听也得听。你说你,一大姑娘家的被人骗上床了还不死心是吧?行啊只要男人回来了不死心没关系!可以再重逢在去求人家呀?是吧?怎么着您都流产了啊!听清楚了是流产!你还对人家放心不下?得了吧,那男人回来是回来了,带回来一女人你怎么还不死心?你瞅瞅林婉衍和顾弭都掰了你怎么就能和他天长地久?他他妈的就是个窝囊废,我都问清楚了,他是没钱才回来的!丫你怎么就光受着男人的当还不以为然呢?”夏城横眉竖眼的对温薄缆吼道,我觉得有点儿过火了,就想着去拉夏城一把,谁知到她拍开我的手,继续道:“今儿这话我得说清楚,谁都他妈别想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