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羽司沉默看着自己的父皇不顾颜面的在自己的面前落泪，那泪是如此的苦酸，对聂慕悠的后悔尽在这泪水中，没有一丝的言语，古羽司看了一眼那画像上的人，尽显妩媚没有一丝的庄重，在古曦描述下，聂慕悠该是一个重大体，舍小已的女人。

　　“父皇，这画像上的女子不是悠皇后对吗？”古羽司大胆一问，倒是让古曦感到震惊，本以为不可能会有看出这画像上的人不是聂慕悠，却不想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见过聂慕悠的人，竟可以分辨出这画像上的人。

　　“的确，这画像上的人曾经是你父皇的女人，也是你皇爷爷的女人！她叫楚心蕊！跟悠儿长的一模一样，但跟悠儿不一样的是她是个为已不惜伤害他人的女人，而悠儿，一生为了父皇，最后以死解脱的女人！是父皇对不起她！”说到这里古曦的后悔已经不止只有泪水那般的简单，伸手想去撕毁那副画像，却又不忍的收回了手，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画像，靠着这个画像回忆着聂慕悠的样子，想必过去聂慕悠住在这个寝宫里面的时候一定也见过这副画像。

　　“父皇，悠皇后可知这个女人跟您的关系吗？”古羽司的一问一针见血，直入骨髓，看着古曦懊悔的表情不难猜出古羽司又再一次的猜对了，女人容不得成为别人的替代品，而这个楚心蕊跟聂慕悠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两人的性格以外，“悠皇后认为自己是楚心蕊替身？”

　　“不！是父皇没有相信她不是楚心蕊！父皇此生唯爱过的女人便是悠儿了！”古曦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当年的事情，那年聂慕悠妩媚一笑跳入迷崖，那时他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那个月牙胎记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可允许儿臣将这画像带回府中吗？”古羽司大胆的提出了这个要求，对于他的母妃他没有一丝的兴趣想要去了解，但对于悠皇后与古曦之间的事情反倒让他充满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会成为他父皇心中永远的痛，他此时可以想像到没有悠皇后的古曦心中是有多少的空虚，失去悠皇后的古曦心中是有多么的懊悔。

　　“司儿可曾怨过父皇对你母妃不公吗”古曦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低沉着头问着这个他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他现在唯一想要自己的儿子可以原谅他的无奈，原谅他的心只能给一个人。

　　“为何要怨！心只有一颗，也只能装得下一个人！父皇的心早已给了悠皇后，哪怕是母妃再爱您，您能给母妃的只有这些锦衣玉食，和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利！”古羽司倒是理解的很，因为现在的他也感同身受，太子妃对他的感情他并非不了解，但心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了，哪怕是这个人再爱，他也看不到她的好。

　　“画像你带回去吧！保护好那画像！”古曦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秘室，古羽司伸手将那画像取了下来，沉沉的凝视了一眼，便将画像收藏好，离开了颜寐阁，离开了皇宫，太子府里面有个让他牵挂的人正在等着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