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忆不过往昔

  国师之子刘暮晗与当朝太子古羽司一同办喜事,太子府一片祥和喜悦之气,而国师府却截然不同,当刘暮晗抱着踢开刘奇枫房门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成为了一个谜,惜靥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为她担心的人,但此时她的脑海却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来人,快去游丞相的马车截下来!把这个带去!说是国师有请!”刘奇枫将随身玉佩将给了身边一个侍卫的手中,迟疑的看了一眼那一脸纯真的过分的惜靥,也就是那个取代了芜颜这个名字的惜靥。

  “是!”接过玉佩,快马加鞭的去追丞相的马车,想必这大街上的繁华必然可以吸引住丞相的脚步,刘奇枫打着这个念头方才叫身边的侍卫去追赶他的马车,这里唯一医术高超的就是游宣卓了,虽与当年的聂慕悠相差甚远,却也胜得过那宫中的太医。

  “芜颜!可还认得老夫?”刘奇枫放下了一脸的严肃,温和的走到惜靥的面前,微笑的看着她落落大方的表现,似乎对这么多人如此怪异的看着她并不感到不舒服。

  惜靥茫然的摇了摇头,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份她知道,在刚刚刘暮晗抱她进来这个房间的时候听他喊过一声爹,她就知道他在这里的身份了,但脑海中对他的印象全无,唯有无奈的摇摇头,只因此时的她并不会说话。

  “那他呢?你可认识?”刘奇枫很有耐心的跟她交流着,杨汐铭自然是在一旁观察着这个女子,当初见她时不是这样的感觉,没有这般的文静没有这般的纯净,一场失忆能让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又是谁想要让她刻意的去忘记那些事情。

  同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眸一直在张望着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忽然她的嘴角浅然一笑,站起了身子赤着脚走向这个房间里的书桌,拿起笔磨起了墨,轻颤些许墨,在那纯白的纸上,写下秀娟的几个字“我是刚刚才认识暮晗的”

  刘奇枫拿过纸,看着上面未干的字,一脸轻叹,惋惜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从头到尾杨汐铭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细细的看着那个上面的字,满脸的疑惑,满心的疑问却不曾问过口。

  “老爷,老爷,游丞相来了!”外面家仆的声音大肆宣扬,未见家仆只见那游宣卓飞身进了这个屋子,手中还拿着刚刚刘奇枫交给侍卫的那个玉佩,郑重的将它交还给刘奇枫。

  “出什么事了?”游宣卓自然是奇怪,这才刚刚从国师府参加完喜宴出去没多久,便被马车后紧紧追来的国师府的侍卫又给拉回去了,见玉佩如见人,若非要紧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拿这块玉佩找他的。

  “你懂医术,来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刘奇枫手指着自己身边的这个依旧身穿大红喜服的女子,想必是刚才在拜堂时一直由刘暮晗背着的新娘了,没有多问直接拉过她的手,细细的把着她的脉象。

  许久,所有人都不曾发出一点的声音,这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丞相乃是医中神就医绝不可打扰,是活是死只在这身边的人一句话中。

  “她脉象平和,绝非是有病之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游宣卓这来回把了好几次的脉象,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端倪存在,方才缓缓的松开了惜靥的手,一脸凝重的看着刘奇枫。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说话了!”刘奇枫甚是感到惋惜,在他的印象里面芜颜这个女子胜过惜靥,她的聪慧绝不在男人之下,能娶到这个儿媳妇实则刘家之幸,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只有无奈了。

  “你之前见过她?”游宣卓的眉头微皱,目光深邃的看着那满脸无辜的惜靥,确实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会看出什么端倪呢。

  “是,之前见过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奇枫脑海闪过一个人冰冷的面孔,同样今天是大喜之日,应该是没有理由这样做的。

  “若是她在的话,就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游宣卓自认无奈,这一身的医术跟她比起来连皮毛都不及,只可惜她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再苦恼再后悔终换不回她。

  “今日之事谢谢!这件事情绝不可以让太子府的人知道!”刘奇枫同样一脸的凝重,他何尝不知道游宣卓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一句轻言的道谢,唯当年的他们知道。

  “好,那我告辞了!”游宣卓浅笑的走出了国师府,马车在后面尾随着,而他却是慢走着朝着丞相府走去,抬头仰望着这空中的月儿,如当年的她一样,无人之时唯有月儿的陪伴才不会感到孤独,现在他也感觉到了,可是她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