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子弹并没有像预计般向我射来,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惨叫声,随后他慢慢倒下,只见他身后陈思妤拿着一条带血的木棒,看得出尹颂的头部正在流血。紧接着陈思妤走到shouqiang前用脚踩着,然后踢到林雨翔面前。“拿着它!”她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
林雨翔迅速捡起shouqiang,而尹颂啧则从衣服中取出一把小刀,用尽全身力气钳住陈思妤,把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你要是敢动我就把她给杀了!”
陈思妤拼命挣扎,头部出血过多的尹颂有点虚脱,“你别乱动,我要杀你的那点力气还是有的。”他更用力捏着她的肩膀。
尹颂转头看着林雨翔,“你要是不想她死,就把枪扔过来,快点!”
林雨翔正在处于两难之间,如果他把枪扔过去,死的就是我;如果他不把枪扔过去,死的就是陈思妤,人一旦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
“不要管我,杀了他,能在死之前亲眼看见这个混蛋死,也算了了我一个心愿。”陈思妤目光依然坚定,对于她的坚定我对她只有佩服,但是我不能让林雨翔这么做。
我想到一个暂时性的办法,跑到林雨翔旁边,告诉了我的想法,他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乎一个人拿着刀,一个人拿着枪,在现场僵持了大概两分钟。尹颂和陈思妤也明白了我的用意,流血过多的尹颂有些力不从心,这样僵持下去对他没好处。
“小子,我再给你五秒,再不扔过来我就杀了她。”
林雨翔输给陈思妤一个眼神,“好,你要保证不伤害她。”
“没你那么多废话,给还是不给?”
“我给。”他把shouqiang放到地上,把它踢到尹颂面前。尹颂用脚踩住shouqiang,但他并没有放过陈思妤,相反小刀在她脖子上越贴越近。
“陈思妤,你在我头上敲的那一记,我现在就要要回来,去死吧!”她的脖子上有一条浅浅的血痕。她用力抓着尹颂的手,按照目前情况陈思妤比尹颂力气大,大的只是一点点。但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手上的小刀,而在于地上的shouqiang。她用手抵住小刀,想要从尹颂脚下把shouqiang取出。
我对陈思妤大喊:“陈思妤,用手抵住小刀,先别急着那把shouqiang,转身踢他那里。”以她的力量能与小刀拉开一段距离,但我真正的用意并非我所说的。
她按我说的做,转身,抬腿。尹颂听到我说的话已经有了预备,身体往后缩了一步。踢就没踢到,不过shouqiang到时被陈思妤再次提到林雨翔面前。尹颂往后一步,架在脖子上的刀只能放开了。陈思妤顺势抢过他的小刀,林雨馨跑过去,往他的手关节狠狠一砍,手上的小刀立刻松开。我们差点忘了林雨馨还有这个打架的特殊技。
“早知道我就带些人来,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被你们这班小孩给打倒。”说完他陷入神志不清中,远远只能听到有警车的声音。
警察来到了,先送尹颂去医院,再把我们带回警察局。尹颂此时在担架上,张着一双半微合的眼,准备抬上救护车。
我走到担架旁对他说:“王嘉韵在法国,这次我没骗你,你好好想想要不要去找她吧!”说完我跟着警察上了警车。除了尹颂外,所有人无一例外送到警局。
凌少风一边包扎手臂一边录口供,录完之后走出来。成哥,刘子千,林雨馨,凌少风正在等待家人保释。而我,林雨翔,陈思妤则要扣留在警局,接下来还得根据尹颂的情况再去录他的那份口供。
父母们都闻声而来,把一些人保释了。我安慰老爸老妈,说我没事,再等多48小时我就能出来了。陈思妤则独自一人仰望天空,她的寂寞与现在的气氛格格不入,那种忧伤,很孤独。
接下来我开始了我在警察局的第一夜
“成哥,不会吧!发生这么大的事,刚才医院给我打电话还以为是恶作剧呢!”尹眩脸上没有显露出多余的关心。
成哥也打好了如意算盘,他得先在陈思妤把那段录音公布之前,他要借助尹眩之力干掉陈思妤,这样他才能安全。
“这一切都是陈思妤策划的,我不敢保证他还会不会继续捣乱。”
“我就不怕她捣乱,她也没这个胆。”
“可是,万一呢……”
尹眩冷漠回答:“没有万一。”
“最毒妇人心,你听说过吧!”成哥依旧不死心。
“毒的人恐怕是你吧,你想用我的力量除掉陈思妤,我说的有没有错?”尹眩冷笑道。
“你……你怎么?”成哥有点忐忑不安。
“那个秘密也是你说的吧!”
“你没有证据不能污蔑我!”只要除掉陈思妤就不会有证据了。
尹眩冷哼道:“你先下去,她的事我会自己搞定,至于你嘛……等我找到证据就有你好看!”
“是。”他就算死也要找陈思妤垫底。“那个,王嘉韵应该在法国,是吴佳颖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关她什么事?”正确来说王嘉韵应该不关吴佳颖的事。
成哥也看出他的疑虑,“她们是合作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
尹眩看着这一切,真是有趣,看来他接下来的生活也不会无聊了。现在又多出一个吴佳颖,多出一个玩物当然不会无聊了。尹眩不在乎陈思妤的那点小伎俩,既然她要玩,就陪她玩一会呗!
在一间灰白色的病房里,充斥着强烈的药水味。病床躺着满头包着纱布的尹颂,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据医生所说,他已昏迷多日,至今未醒,由于他什么东西也吃不下,每天只能靠吊葡萄糖素维持营养。警察曾多次来访,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所以录口供的事情一拖再拖。
48小时也到了,警察找不到我和林雨翔任何证明伤害尹颂,就把我们放了。至于陈思妤,她就比较麻烦一点了,如果不是她把木棒敲到尹颂头上,他也不会至今未醒,虽然她这么做情有可原,但是如果尹颂那方追究起来也是有权的。
医生还告诉了我们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原来尹颂不是一个正常人,准确来说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这种病平时一般不会发作,一旦你触碰到他的要害,他就会开始神志不清,无法治我控制。
我突然想起当时尹颂双手抱头,满地打滚的情况,可能他就是在那时发作的吧!对一个精神病患者来说,他做的任何事都不犯法,因为他没有自制能力。难听一点来说就是我们威胁,玩耍,欺骗,恶语相冲一个精神病患者,而且还把他打进了医院。原本事情的进展不是应该这样的,现在怎么演变成这种情况。在外人听来我们都是一些十恶不啥的坏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可又有谁知道当中原由呢!
听了我的一番解释之后,五人组也跟着我一起凌乱了。
“你说他是神经病的?”刘子千手头上的学生会资料全掉一地。
“我和林雨翔亲耳听警察讲的,还能有假!”我帮刘子千吧资料捡起来。
我把资料交到他手上,他说了声谢谢,就把它放到桌子上。“这算什么,原来我们一直在和一个神经病的玩。”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在欺负一个残疾人士,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特别是陈思妤,我现在都觉得有点对不住她了。
“她呢?怎么没跟你们回来?“林雨馨问。
“还扣留在警察局呢!她就没我们幸运了。”林雨翔无奈的说。
我想起当时凌少风因帮我而中了一枪,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你手臂没事吧!‘我用手指戳戳他的伤口,不得不承认我是故意的。
看到他的脸都憋绿了,我的心情竟是那个爽啊!我是不是有点黑心啊?
“早知道就不帮你了,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做这种无谓的事!”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
“好啦!你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清理过伤口?没事不要乱动,不能碰水知道不?”说完之后他的脸色稍微有些好转。“如果不小心碰到感染什么的记得看医生,幸运的话隔几天就好,不行的话会死人的,要不趁现在有空先把遗书写好?到时候就不会太匆忙了!”
凌少风死死的盯着我,周围一片寒冷,就像进入冰窖一样,我打了一个哆嗦。
林雨馨发现有些不对劲,立刻扯开话题:“现在尹颂出事了,尹眩做儿子的一定会有所行动,我怕到时……”
“尹眩和陈思妤有过节,他不会就此放过她的。”经过对陈思妤一个星期的详细了解,我们都了解到她的大概况了。
“如果不是陈思妤的话,那颗子弹就会像我射来,无论如何我都要帮她。”我的内心是有那么一丝内疚。
凌少风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你当你是女侠啊,你差点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要去救她!”
“怎么说她是我恩人啊!”我不服气的说。
“我就不是你恩人了吗?”
“你不同,你现在有没有困难,我救个屁呀!”
“谁说没有!”他捞起袖子,故意把绷带显露出来。
“拜托,你这个会自己愈合的,一个大男人连这点疼痛都承受不起!”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我不管,你怎么也要报答我一下。”
“你想怎样,要我以身相许?”
“好主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
我们简直无视在场的其他人,林雨翔和林雨馨还没从石化中反应过来,刘子千轻咳了一下,“咳咳!我们是在讨论关于尹眩的事,其余的事情等有空你们再‘讨论’吧!”
“是他先无理取闹的。”
“是你不知恩图报。”
“你还真的要我以身相许?”
“都说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去你的,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好,你就把我的医药费全包了!”
我一个没站稳,“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一个学生哪来的钱?”
“如果我把这事告诉你们家二老,他们一定会很乐意答应我这个条件的,说不定连我三餐的问题都包了!”
一想到老爸老妈那种“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的为人之道,会答应凌少风真的不出其。
旁边的人已经在抓狂了,刘子千其实一直在用咳嗽提醒我们,本来他是假咳的,现在还真的咳起来了,还一边喊着要水,只怪我们无视他人的能力太高超了。“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聊,再见!”林雨馨准备开始闪了。
“慢着!”我一个声音把她拉回来,“你们来投票一下,赞成他做法的人请举手。”
他们正在吐血中……
“我说错什么了吗?”看着他们一个想杀人一个想砍人的样子,我不禁皱起眉头。
“大哥大姐,拜托你们回到正题好不好,我们关心的是尹眩会不会有所行动,而不是一日三餐的问题!”一向极少发言的刘子千终于爆发了。
我目光不经意扫过刘子千的桌子,这些学生的成绩单上写着一个名字,李梦佳。
“李梦佳?你们觉不觉的事情很奇怪?”她的成绩居然比我好。
“按理说她应该在陈思妤身边,可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她出现过。”林雨馨说。
我转过头看林雨翔,“要不等一下你去探望一下陈思妤,顺便问问关于李梦佳的事。”
“我不去,我去很奇怪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可以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去呀!”其实我是想让他们多接触接触,说不定……我给林雨馨等人一个眼神。
“为什么非要我,你们也可以啊!”
“我约了同学看电影。”
“学生的成绩单我还没输入电脑呢!”
林雨翔也明显感到我们的用意,他看看我,仿佛在说:你又有什么借口。
“我也没空,我要继续和他‘讨论’刚才的问题,你们有谁想当和事佬?”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