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就像快裂了一般。嘴,好干!就像快着火了一般。或许,这就是死后的感觉?好难受….好想喝水….
“水….”我微弱的声音似蚊子一般,却惊醒了身边的人。
好似感觉有杯子在碰我的唇,可是,我却怎么也张不开。就像梦魇般,我浑身无力….
不一会,有温柔的唇抵上了我的樱桃小口。一股甘泉,渐渐顺着嘴巴流进了腹部。终于,嗓子里的火焰被浇灭了。
我是死了吗?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间很破很破的屋子。我就躺在茅草床上,上面的被子,显然是很久都没有晒过了。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妙龄少女。她背上的东西将她的背压的弯弯的。
“姐姐,你醒了!”见到我醒来,她很开心。她吃力地放下东西,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来到我的床前。她用手背轻轻地碰着我的额头,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手心放在自己头上。
“嗯!退烧了!”她憨憨地笑着。
“是你救了我?”看到她,看到她背上的东西,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为了生活,艰难地生活着。
看到我注视着她,她赶紧把手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红着脸小声说:
“我的手,不是太脏。要不,我给您打水洗洗脸吧!”
原来她误会了。我努力坐起来,拉住她的手,轻轻第放在我的脸上,感受着她因为生活而粗糙了的双手,鼻头不禁一酸。
“妹妹,你误会了。你的手,很干净…..你叫什么,多大了?”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我转移了话题。
“我叫燕子。今年13了。”她看到我并不排斥他,很开心地和我攀谈了起来。
在谈话间,我知道了她的身世。她的父母在前些年因病去世了。由于欠了别人的钱,不得不去做苦工。她才13岁,可是她每天都要背100斤的石头来回四趟。一天下来她可以挣二钱银子。除了还债,剩下的也没多少,刚顾温饱。而这些石头据说是金月王朝京都一位大官建府邸用的。
我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摸着她磨出茧子的肩膀。她,是靠什么撑下来的?
就这样,我在她的家里住了下来。本来不富裕的家庭,由于我的出现更加拮据了。我帮不上忙,于是拿出头上的簪子,让燕子到街上的当铺当了,贴补家用。一开始她并不同意,可是抵不过我绝食的威胁,终于同意了。
“燕子,这支簪子,至少能换100两。如果他们骗你,就不要换。知道吗?小心上当了!”在燕子出门前,我仔细地叮嘱。
她点过头,笑着说知道了。不知为何,今日我的心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等了快一天,还不见燕子回来。我开始坐立不安。每天她都是半下午就回来了。今日已经快黄昏,为什么还不回来?
正在我想出门寻她时,一队官兵冲了进来。
“你们做什么?”我惊恐地看着他们。
“干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们不由分说地将我五花大绑,推搡着出了门。
京都首府衙门。燕子泪眼婆娑地跪在地上。
“啪”惊堂木一拍,吓了我一跳。
“这支簪子,谁给你让你去当的?”老爷严厉地问燕子。
“是…..”燕子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如此看来,定是在当东西时发生了什么。
“这支簪子可是你交与燕子去当的?”上面坐的官老爷年纪有五十多岁,身子不瘦,一看就知道是个贪官。
“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
“你从哪里偷来的?!说!”官老爷的眼睛瞪着我,恨不得瞪出来。
“偷?呵呵,这支簪子一直都是我的!”真可笑!这还是我大婚的时候王上赐的呢!如果不是急需钱用,我怎么舍得当了!
“大胆刁妇!你一个穷苦人家,怎会有如此精致的皇宫制品!”他的眼睛眯着,却露出让人恐怖的精光。
“我说过了,是我自己的!”最讨厌这种人的嘴脸,自以为是个官就目中无人。
“呵呵,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如果不说实话,你是要受罚的!”他突然笑着看着我。
“罚?呵呵,难道老爷您要屈打成招?非得让我把本是自己的东西说成不是自己的?莫非这就是您青天之道?”
“你!好厉害的一张嘴巴!”他气急反笑,笑得人浑身发颤。
“没关系,本官有的是时间!来人!先给我拉下去关起来!”他大喝一声,我与燕子立刻被人拉了起来要送去监牢。
“你凭什么关我们?”我冲他大吼。
“凭什么?呵呵!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王妃的聘礼!王妃从不离身的东西怎会在你身上?还是一个穷酸人家!哼!待我明天禀告了王爷,由他处置你们!”
原来他知道那是王妃的聘礼!
“不要!”我紧张地喊道。
“不要?哼,这可由不得你了!”他一甩手,我和燕子就进了那暗无天日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