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6】熊鑫抢走了熊曦送给我的礼物

  是不是一切都得有个结果才能停止人与人的猜忌。但是有些误会却越想去解释,得到的回应都是一声声无奈的叹息。然后当用尽所有力气,想去挣脱命运的捆绑时,才发现有些解释真的可以不必要。可是当发生后,才会笑当时有多愚蠢。只不过想找个爱下去的理由而已。

  《林熏夏的日记》

  早晨早早的起床了。换身运动服,晨练去了。和社区里一些至今仍无法叫出名字的人在公园里跑步。结果表明我不合群,很不合群。但是真的不想让自己再生病了,健康始于晨练,我的真理。

  我不想再病了被人取笑了。就像那天生病后的第二天上班时,被某人嘲笑,还有某人的关怀。我就在想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或许他们不是一个妈生的。我狐疑的猜测着,好像恰如其事一般。

  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他怎么就那么容易生气,而且生那么大的气,然后很快的就又恢复了,像没事一样。连我去解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记得,那天早上。我窝在被窝里,响起了门铃,我起身走出房门去开大门。

  一双冷艳的眼睛直逼着我,然后我听到她口里发出的嘶吼:我叫你远离他,你干吗做不到。你想死吗。

  这是威胁,还是关心。很明显的是前者。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狐狸精,霸着哥哥,连弟弟都不放过啊。我听到从她口里发出的恶毒声音,在惊讶之际,手拧成拳头颤抖着。

  啪,那是一个响亮的声音。我甩了她一巴掌,平生第一次打人,手有点微颤。

  她恶狠狠的指着我说:你,给我记住了。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这一袭话便跑了出去。

  管她跑哪,关我什么事,她能把我怎么样呢?

  但是她刚才的话里,我注意到了某些细节。霸占着哥哥,连弟弟也不放过。是在说熊曦和熊鑫吗?

  回忆就到此。也已经过了大半钟头。晨练的人也走得所剩无几了,居然没有个人和我打招呼。除了作为邻居的张啊婆,她走过我身边推了我一下说:八点了,该上班了不是?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忙对张啊婆表示感谢。便匆忙的跑回家,换好正装赶公交去了。

  原来,我人缘那么差劲。如果哪天有人要害我,是不是不会有人帮我,想到这,我不寒而栗。

  公车很快的到站,下了车后,走了一段路就到公司了。在公司的楼下同时看到了熊鑫和熊曦坐着车来。

  好巧啊。谁说不是呢?犹然记起圣诞节的第二天,熊鑫走到我门口按我家的门铃,我病经过他的照顾已经好多了,他待我开门就把手放到我额头上:蛮乖的啊。哈哈。走,上班去。那天他跟我坐了公车。那天我就觉得好笑,小车不坐,跟我坐着该死得拥挤的公车我就觉得好笑。

  他们也看到我。招呼着我一起走,我便默默的跟着他们。直到回到座位。一屁股坐到座位,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吓!太邪了。

  电话是熊曦打的。她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我琢磨着会是什么事。还想不出来就已经到达门口了,敲了下门。

  熊老板,叫我啊。有什么事要我做的。我望着他。

  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叫我熊曦吧。或者曦也可以的。他笑了几声。

  哦。我低下头不语。

  对了。圣诞节那天有事,不能陪你。不过这个作为补偿可以吧。送你的,希望你会喜欢。他拿着一个盒子放在我面前。圣诞节已经过去好多天了诶。

  额,这个,其实那天不用陪的,也不需要的。我的语言有些错乱了,心里想着这怎么整的,怎么感觉谈话之间很暧昧,好像我是他冷落的女朋友,他来赔罪似的。

  你不接受表示在生气了哦。他看着我没动静继续说。

  啊,谢谢。然后抓起那盒子便跑了出来,带上门后,我舒了一口气。缓解了下刚才的尴尬气氛,我想他可能误会什么了,我敢肯定。

  想再进去解释,却突然想起刚才。便把手缩了回去,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吓死人的声音:你干吗呢。这是什么。

  熊鑫要抢我手中的盒子,我不让。我真的怕他再误会什么,可是他究竟干吗要误会啊,我干吗要紧张他误会不误会啊。

  这时,他趁我不备抢走了我手中的礼物,他很快的拆开,是一条项链,金光闪闪的。

  他对我笑了一下说:很漂亮啊!不过呢?不适合你。说完就扔给了我,自己走到座位上去了。我也跟在他后面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突然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拿走我放在桌子上准备放到包里的礼物,留了一句我来保管再次坐到了他的座位上去了。让我一阵郁闷。

  我发信息给他:有什么问题,可以明说的,别这样霸道,我没欠你什么,礼物还给我。

  其实我只是想把礼物要回来还给熊曦。也许他误会了,他很快的回了信息:你爱上我哥了吗?还是想当枝头上的凤凰啊。

  我看到了嘲讽,为什么他总能让我看到两面的他。

  我懒得理会他的话,再次自顾的跟他要礼物,但他死活就是不给。除非做他的女朋友。

  他回说:明天晚上你请假,和我去个地方,我就把礼物还给你。

  我只得答应了。

  我向耀龙辉请了假,匆匆的赶到那天圣诞节我跟他约的地方,他说选那是为了纪念我如此用心的去等他,有时真的想不通他到底在想什么。

  推开隔空咖啡厅的玻璃门时,一种很严肃火焰的气息顿时袭上了心头。我看到坐在一角落怒火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忙走过去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路上塞车,塞车啊。我又重复了一下。

  他示意我坐下说:你上次那么等我,我不计较了。好了,现在你开始解释。

  我疑惑的看着他:解释什么。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则不知所措,把身体缩在墙角,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在脑海里突然想起野兽这个怪名词来形容我眼前的他。在他的直视下,我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言语了,就这样忘记了我该怎样解释什么呢。

  就算到后来和他并肩走在街上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那天我为什么那么傻在寒冷的冬天里,拒绝熊曦的邀请,然后蹲在已经打烊了的咖啡厅门口等待一个不可能会出现的人。我发觉我那时脑袋已经短路得很离谱了,只差直接断线了。

  我们两人就这样各自沉默了,我低头数着地上的格子,脚不安分的踢着地上偶尔出现的几个小石子。偶尔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向正猛烈烧得正旺的太阳。眼神离开天空的视线,就看见了熊鑫的侧脸。是那样的忧郁。

  忧郁这词,是我今天第一次从他身上发现的。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礼物,你真会还给我哥吗?”

  我点头表示肯定。左手紧紧的抓着右手。这时他有开口了:“那么,你会答应他吗?”我顿时抬起了头,看着他。我们的目光就在空中相遇了,随后又各自转移了方向。我转过头看向远处。我抿着嘴唇,摇头。我没转过头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没有。只是接下去我们又沉默了。我依然低下头数着地上的红格子。而他只是静静的直视着远方,象似漫不经心,却是有意无意的在等我。

  夕阳余辉照射了下来。暖阳暖阳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我突然感觉出了空气里凸显的一种忧伤。我们竟然走了那么长时间了。

  我想,我应该回家了。我停下脚步,看着走在前面的熊鑫。

  那我送你吧。他转过身看着我,声音突然放柔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说完,我便转过身,深呼了口气,大步往前走了。而我知道,他的方向是与我相反的。这时我想起了【向左走,向右走】这个故事。到故事的结局,我们会回到同一个终点吗?